,还有,我弟带我妈回去,今天他们定的家具要送货,那面可能没有搬家具的人,让你的人到那了等等,帮着搬下家具,二楼,不高,要钱的话,我来给。”
程东方一听娥子口气,就知道这个家伙憋着火,“要什么钱,你别那么大火气,行了,车马上到,司机还跟有一个,你就别管了。”
娥子挂了电话进家里,拿了一个毯子,“小珠子,把毯子给你外婆送去,在你舅舅车上,”
小珠子抱着毯子,向春水看着小珠子跑来,打开车门,小珠子钻进去,“外婆,我妈说让你盖腿,”
“小珠子,你快放假了吧?放假了回二场去看外婆去,”
“还没放假,等放假了我就去,”
娥子对正江说:“我们就不回去了,成红家的英俊在我这里,我得给他做饭,一会儿程东方的司机要来,你们把东西拉回去,对人家司机客气点,他们帮着把家具搬上去,你让你同事回去吧!挺冷的,”
“好吧!”
“你等安顿好了再回来,”说着娥子走进屋子里,提了一只羊腿出来,“本来还说让成波送你家去,既然回去那你就带回二场吧!”
程东方还真给整了个大车,带货箱的车,满当当两车,
车走后,娥子望着弟弟的车拐出巷子,忽然她觉得自己似乎轻松了,心情平静。
妈妈,她不想研究妈妈为什么会生气,自己不欠谁的,娥子想着进了屋子里。
家里暖暖的,这份温暖来之不易,是自己挣来的。
娥子进到屋里,让小珠子写作业,自己躺沙发上,一会儿做饭,等英俊回来。
娥子脑子没闲着,给自己找心理平衡,她没看到正强为家里做了什么,从上大学那会儿开始,都是家里为他付出,特别是爸妈,无偿的付出。妹妹秦好结婚后,就没回来过,爸妈去了她或许也操心过,现在除了一个月半个月打个电话来,娥子问过爸爸。好像换楼房问过钱不够,她给,给没给娥子不知道。
正江两口子确实好,家里有事也跑的快。
娥子想了,这么多年自己为家里花了多少钱,自己也没记录过,大弟正强结婚,自己给了一万,那是她家羊群一年的收入,妹妹结婚她给了一万五,成波又白忙活了一年,还有正江,那几年,成波就在给娥子家跑腿打工了。
正江跟成波好,姐夫长姐夫短的,还有新星,很懂事,娥子也愿意帮他俩,娥子想办法把弟弟从口岸调回来,那是娥子第一次求人,弟弟进了经贸委,新星进公交公司,也是娥子帮忙,程东方出力了,在公交公司行政上班,工作不累。
婆婆知道自己给钱,但是给多少婆婆没问过,她也不敢给婆婆说,她怕婆婆说她吃着婆家顾着娘家,婆婆这么多年贴了自己多少钱?自己也没去记过,可是用记吗?以前住一起,家里吃喝拉撒婆婆不让她给钱,就是分开了,每个星期都要把他们的冰箱填满,平时自己都没去过超市菜场,不都是婆婆在贴补自己!
成波所做的一切就是在帮自己还情还债,养育之情要还,他也从没抱怨,反而是自己经常心里会不舒服,成波反而来劝解她。
想到这,娥子心中有一股暖在流充斥全身,成波,是真的爱自己。
娥子平展展躺在沙发上,两手垫在脑后,自己还有两年就四十了,前二十年她就为了逃出那个禁锢自己的枷锁,后二十年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就是在奋斗,然后在还债。
娥子想到这里来,有个想法,这个想法是她最近一直在脑海萦绕的,从今往后余生自己将再不为那个家出钱出力了。
以后她要更好的对婆婆公公好,好好的爱成波,成波都四十了,他也人到中年了,他的身体好,才是他们家的保障,今后余生她要只为自己的家活着。
娥子想到这,翻了个身,坐起来,靠着沙发,她决定给成波说下,让他把羊群处理了,就是不知道他舍得不,卖了,轻松的活着,两人都有工作,她进了文化局,工作也不累,私下里,自己还可以写点东西投个稿,还可以帮出版社印刷厂审审稿,挣点钱,前一阵子还有人找她写报告文学呢!都能有收入。
成波工作特殊,说紧张就紧张,挣点钱胆战心惊的,娥子很担心,就怕别人戳脊梁骨,影响他前途。
要是他舍不得都卖了,就让他少养点,娥子知道,成波喜欢大山,喜欢去转山。但是他妹夫也不能总在下面单位,成波应该想点办法给他调到州上来,不然还是自己出动,程东方那个家伙,万事通,找他帮忙,反正他欠自己很多次了,好几次他都说给自己分钱,成波没要,自己也没要,钱还是自己挣得花起来舒服,这样成红就也能来州上了,下面日子好混,但是不是长久之计。
娥子想到成波,心里很幸福,本来是一个骄傲着长大的大学生,跟了她,变化太厉害了。
在塔桥那些年,吃了多少苦啊!不仅把自己的专业学到极致也用到了极致,他还学会了哈萨克语、学会了骑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