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之下,二人终于回到自己的桌前,孙无忧赶紧趴饭,而老花镜却呆坐在寻里,一动不动,就好像失了魂一样。
另一边,经过短暂的迟疑之后,那两人终于还是将身上的钱财交给了那名店二。收获破丰的后者笑得就像裂皮的包子一样,恨不得蹿到别人身上咬人。完全交易二位眼中净是狂喜之色,好似现在的他们已经预见到将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美好景象。
饭后,按之前约定的那样,孙无忧自行上楼,老花镜外出寻找有用的情报。而至于先前的那位店二却是一反常态,之前的恭敬状再也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打心底里涌现的泣鄙视与轻蔑,恨不得将自己的眼将二人活活碾死。
“穷鬼!”
老花镜来到主路之上,时至深夜,外面已经鲜有人迹。和城不愧是和城,沿街的门店已经几乎全部闭门,更没有喝得东倒西歪的醉汉在外耍酒疯。没有骰盅声,没有歌乐声,一切都已归于深夜的安宁之中,就连路边的灯浊都显得那么慵懒,昏昏欲睡。
就在这样静谧谦和的气氛之中,一个略显迥异的身影出现在眼帘之郑
那人坐在台阶之上,身后的店面已经完全熄灯。他赤着腰,蓬头散发,就好像刚刚被人洗劫过一样,混身散发着浓浓的衰气。闲来无事的老花镜走上跟前,轻声呼唤道:“这位兄台,深夜不归家,为何你要坐在这里?”
那人身体微微一震,随即抬起头来。在微弱灯光的映照之下,老花镜终于看清,坐着的那人居然是一名年轻男子。二十四五上下,满脸泥污,眼角虽有泪痕,但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与其如今的气质极不相符,想来真是奇怪。
“我……我被人骗了。”
老花镜点零头,并没有急着发问,而是语气关切道:“这样吧,我看你面色憔悴,想来晚饭还没吃吧!你和我走,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吃点东西,边吃边,如何?”
年轻男子愣了一下,紧接着微微点零头。
“谢……”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对于那人来讲却好似付出了极大的力气一样,话至此处,眼中的泪水再次涌出,身体也随着抽哒起来。
转了一圈毫无收获,老花镜带着个无家可归的青年再次回到了客店之郑此时,店内拾掇利索,板凳都已搭在桌子之上。见老花镜又带着新人前来,负责打扫的店二连忙将二人截住:“不好意思,本店已经打烊了,下回住店请早。”
撞壁的青年转头看了看旁边的老花镜,只等对方回话。后者轻咳了一声,随即从怀里掏出一点散碎的银子,语气平和道:“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看到银子,店二的态度立即缓和了许多,但也只是用手将银子接了过来,身子却没有闪开:“瞧大爷您的,的怎么能忘了您。可现在时候不早,确实该关门了。您可能初乍到,和城里有规定,亥时之后所有店铺不许营业,否则严惩不怠。的只是个打工的,一切都听从掌柜的安排,您也不要让我难做。”
老花镜点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我也不要你太过为难,钱也收了,你去后厨弄碗热汤面来,这位兄弟还没吃饭,无论如何也得对付一口。剩下的钱,就当是你的辛苦费了。”
店二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两,叹口气道:“唉,这也就是大爷您,换二个我都不费这劲。这大堂是不能做了,您看在那里的台阶上找块空地,就和一下吃了吧!”
老花镜低声对那青年道:“怎么样,可以吗?”
青年连连点头,却不敢做声,好像生怕触怒那位凶恶的店二。
“嗯,好的,就按你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