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你这是在做什么?”楚翊心疼地将她扶起来,蹙眉,“不要乱动,快回去好好地治疗。”
楚翊一怔。
“巧儿啊,莫不是你送来的茶水有毒?”沈言摇头,“这不,反而害到自己了?这莫非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太子救臣妾,救救臣妾啊。”
沈巧儿什么也顾不上了,抓着楚翊的袖子,她知道这毒的毒性有多么猛烈,哪怕是浇在手上,也有可能侵入到肺腑。
楚翊已经有了猜测,沈巧儿竟然敢把毒药端到沈言的面前来,这不是落人话柄吗?他虽然气恼,可此时救沈巧儿的命最为要紧,紧抿起唇,将人抱起,快步走出大殿。
银环剜了沈言和碧霞一眼,匆匆跟了上去。
碧霞不高兴道,“真想不到,太子偏袒侧妃,竟然到了这样不讲道理的地步。”
沈言道,“他总会有不偏袒的时候。”
不过是还没有危害到他的利益罢了,以沈巧儿的
性子,将来不给楚翊惹上一箩筐的麻烦,她是不信的。
楚翊边把沈巧儿送回瑶堇苑,边派人传府内大夫来,沈巧儿的整个手掌变得黑紫,不断有污血沁出来,整条手臂都隐隐发青。
大夫立刻排毒施救,“还算及时,若是毒到了肺腑,只怕就回天乏术了。”
沈巧儿虚弱地望着他,面上带着泪痕,“太子殿下,您会不会怪臣妾?”
楚翊没有说话,沈巧儿才养好身子,又出了这等事,他只觉得心情烦躁。
沈巧儿苦涩一笑,“臣妾只是想着,与太子白头偕老,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容其他人插足,所以难免沉不住气。”
楚翊心念一动,怜惜道,“本宫怎么忍心怪你,要怪,就怪那卑鄙的沈言。”
他计较的,的确是沈言,沈言此番回来,便将他和沈巧儿玩弄于股掌之上,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沈巧儿轻轻依偎在楚翊的怀中,楚翊是爱她的,他
们早就瞒着沈言好上了,楚翊说过,沈言在战场上立下的功劳,是为他们一生的尊崇和繁华铺路。
哪怕知道她对沈言下手,他也不会真的怪她。
他不过是心疼她受到伤害。
“沈言毒辣,你不是她的对手,最好少去招惹她,若你有什么意外,本宫也未必每次都能及时赶到你的身边。”
楚翊又道。
沈巧儿垂下睫毛,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亲手弄死沈言,她不会放弃的。
大夫将毒清得差不多了,又剔去了腐烂的皮肉,沈巧儿的手变得坑坑洼洼,与另一只犹如天壤之别,她担心地问,“会不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大夫道,“手背会结痂,但痂脱落了,只怕会留下一些红痕。”
沈巧儿面上立刻愁云惨雾,心头把沈言咒骂了千万遍。
楚翊温言道,“别担心,本宫会为你找寻最好的祛疤药。”
沈巧儿点头,她有楚翊的宠爱,沈言呢,到底只能对
她羡慕嫉妒恨。
刘公公在一旁垂着眼,不敢说话。
“知道啊,你没有看到吗?磨珍珠粉。”沈言看也不看他一眼,碧霞的手劲不够,一碾一个准。
“这些珍珠价值不菲,从来都用来当作客礼,你再胡作非为,也不该如此浪费。”
楚翊看沈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怒火更是蹭蹭往上窜。
沈言像看白痴那般抬眼,“楚翊,这些珍珠粉是要用在我脸上的,我这些年为太子府打头阵,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用几盒珍珠怎么了?你的客人再重要,也不如我的脸重要。”
楚翊一时竟然无言以对,听沈言言外之意,她还要再取用,“只许用这一次,刘总管,下次若你再去取珍珠给这个女人,休怪本宫治你的罪。”
刘总管这下更是心惊胆战,“太子,这、这……”
“这什么这,本宫的话你也敢违抗?”
楚翊浑身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寒意,沈言胆大包
天,这些奴才也越来越不像话。
“碧霞,你来替刘总管说了吧。”沈言缓缓道。
楚翊心疼得要滴血。
“咋?就为了这种事要杀人?楚翊你也太小气了吧,我说过,这太子府不全是你挣来的,至于这样大惊小怪的吗?要是这件事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沈言大经过朝鸾殿院外的下人闻声,驻足往院子里张望。
“沈言,你够了!”楚翊的面部抽搐着,她不要脸,他还要。
沈言道,“既然你这么斤斤计较,不如我们来立一个规定,太子府中的财物,我七你三,怎么样?”
楚翊冷冷道,“你这是在开玩笑?”
“如果没有战功,你还只是一个皇子,所拥有的连太子府的三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