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微微心惊,楚翊要肆无忌惮地杀人,可见他多么恶毒薄凉。
她本能地想要运功,可琵琶湖已废,根本提不起劲来。
“怎么,恼羞成怒了?”沈言这条命本来就是捡来的,她丝毫不惧地直视着楚翊,“听好,在我的眼里,你根本就算不上一个男人。”
“啧,大好的日子,闹成这样的局面,多扫兴,太子也太不讲究了。”
谢雁初从院外踏进来,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楚翊的武功不比谢雁初弱,他纯粹输在了被偷袭上,冷冷地看着来人,“呵,奸来救人了,来得真及时。”
“太子说错了,是我家尊主来应征面首,正好遇到这样的一幕。”
谢雁初眉梢微微挑起,优雅而恭敬地,向外打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个身影踏入院子,这一瞬间,仿佛有一束光临照这一方天地,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静谧如莽荒之初。
墨发如瀑,丝丝皆有莹华之光,那张脸更似造物者鬼斧神工之作,黛眉斜飞入鬓,凤眸清绝潋滟,弧度极完美的薄唇轻抿着,鼻梁修挺,衬得眸子
更多了一重深邃。
他踏步而来,带来润风和瑞,压抑肃杀的院子,顿时让人心旷神怡。
沈言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天底下竟然有这般华美绝世的男子,是上天对他福泽过于深厚,还是他的基因太丧心病狂?
“不知我来应征面首,太子妃可满意?”
男子只看着沈言,似乎其他人都不存在。
她可不希望这样的极品美男关键部位不足,那就可惜了。
谢雁初噗嗤一声笑了,太子妃也太直接了吧?实在是让人听之害臊啊。
墨君逢垂眼看她,目光藏着幽凉,“不会教太子妃失望。”
为什么沈言觉出一丝危险的意味?是警告,还是不悦?
“唔,那就姑且信你吧,若是不行,我会换人的噢,我这个人容不下欺骗。”
沈言郑重其事地道。
墨君逢唇角微勾,刹那更是日月失色。
“我有一个要求。”
沈言努力保持着镇定,大方道,“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尽管提。”
颜值高,任性有什么,她宠着!
墨君逢缓缓道,“太子妃身边,只能有我一个面首。”
有这样
一个极品人儿,沈言只觉得她对天下男人都不抱幻想了。
“你打得过他吗?”
从墨君逢一踏入院子,楚翊就知道,这是一个不好惹的男人。
他虽然敛了杀伐之气,可浑身依旧蕴着让人难以预测的非凡能耐。
沈言看这个男人的眼神,与他的厌恶和不屑完全不一样,先前他还以为,沈言是欲擒故纵,可现在他才知道,他错了。
“沈言,在太子府与别的男子卿卿我我,你究竟不要脸到什么地步?”
墨君逢没有看楚翊一眼,淡淡道,“他还用不着我出手。”
看来不是一个级别的,沈言放了心。
“行,就你了,我会给你安排一个住处,当然,你来去自如。”
韧实温凉,比楚翊的更有质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靠得近了,她闻到一抹似有若无的沉香味儿,等深深一嗅,又消失了。
沈言的手由于握惯银枪,显得比许多贵族女子粗糙,可墨君逢却心神一漾。
别的男子只认为她不够温柔小意,只有他知道,她走到这一步,吃了多少苦,要多么坚韧,又是多么地让人
心疼。
“沈言,你不要太猖獗,哪怕你要什么公平,皇上跟前,你又如何交代?”
楚翊怒不可遏,不但养面首,还要给面首一个住处,她沈言是决意要他成为全天下的笑柄了?
谢雁初道,“不过是养一个面首而已,想必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太子又何必大惊小怪,况且我家公子不要钱,太子府等于节省了一大笔开支,比太子养小妾还要划算。”
不要钱,还有这等好事?
沈言才懒得搭理楚翊唧唧歪歪,求证地看向墨君逢。
“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只关心与太子妃风花雪月,情意融洽。”
墨君逢骨节修长的手指抬起沈言的下巴,隔着一重面纱,她的脸,柔滑了许多。
沈言秋水清眸对上男子狭长的凤眸,不由得心神微乱,不过她知道,她也只是倾慕对方的美色,她还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万一他比楚翊还要可怕呢?
后来的事情也验证她的猜测,不过那是后话了。
谢雁初,“太子看,太子妃与我家公子一见面就情投意合,可见他们之间有缘分,太子忍心棒
打鸳鸯么?”
楚翊忍无可忍,“太子府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