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何人的,都不可能是他的。”
沈言胃部一阵不适,如果是楚翊的,她打掉也不会生下来。
“那就好,太子不配。”
“我连面首都立了,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又有什么。”
沈言完全不放在心上,她和楚翊之间,也没有什么绿帽子不绿帽子的,大家心照不宣,不过是以婚姻的名义,共同占着太子府。
只不过楚翊狭隘,以后的路,的确要难走一些。
沈言服药,养胎,也不刻意瞒着,很快,她怀孕的消息就传到了楚翊的耳朵里。
楚翊手一颤,手中的杯盏差点没有端稳,黑眸盯着凌风,“你说的,可是真的?”
凌风也知道这是一件大事,跪了下来,“太子妃院子的食材换成了安胎补体的,太子妃偶尔会干呕,每日服安胎药,卑职还听说,太子妃腹中的孩子快要三个月了。”
“殿下稍安勿躁,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还是得好好想办法解决才是。”
楚翊眸子黑流疯涌,寒声道,“还能如何解决?她沈言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楚翊踏入沈言的院子,就看到院门上贴
了一副宣纸,上面简略地画着他和沈巧儿的模样,还题写了几个大字:阿猫阿狗不得入内。
沈言出来看到她的画被撕碎了,眉目一沉,“我说楚翊,你有什么气,偏要冲着一张纸撒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
楚翊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将她整个人都提到他的身前,压低声音,“你肚子里,究竟是谁的野种?”
沈言看他怒气腾腾,就知道他是因为这件事,她眼波流转,笑意生辉,也轻声道。
“是谁的也不是你的,你管这个闲事做什么,想要活得长,咸吃萝卜淡操心。”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
楚翊拽着沈言到屋子里,还没等她站稳,一巴掌就要落下来。
沈言靠着柱子,迅速抬手,钳制住他的手腕,她虽然武功废了,好是闹得天下皆知。
沈言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名声对她来说无关痛痒,可是楚翊却牺牲不起。
“你要纳面首,本宫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太子府是皇家的,若你怀了别的男人的孩
子,就没有在这里待下去的理由,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条是滚出太子府,另一条是打掉腹中的孩子,本宫就当这件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
“这便是太子对我的恩赐吗?”沈言摇头,“我们之间的地位是平等的,况且我功大于你,你可以让你的妾怀孕,我也可以和我的男人有孩子,这很公平,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楚翊冷冷地笑,“如果本宫没有推断错的话,你获罪那时,口口声声说爱本宫的前后,就和野男人有了孩子,沈言啊,本宫低估了你的无耻,论演戏,有谁演得过你?”
“要论这一点,我哪里比得上你楚翊?”沈言脸上都是讽刺,“在战场几年,你何尝不是表面与我卿卿我我,背地里却与沈巧儿暗通曲款,指责别人的时候,最好先照照镜子,免得小心打了自己的脸。”
楚翊见沈言提起过往,将他所做的都毫不留情地揭露出来,脸上更加难看,“这个孽种,你是决意要留下了?”
“不然呢?”沈言眸若冰封,“只要我有一天活着,就绝不允许任何人来
伤害我的孩子,还有,你骂我的那些难听的话,放在你身上同样合适,将来你和沈巧儿生的,也是孽种。”
“太子妃娘娘,殿下对你已经一忍再忍,你就不要再为难太子了吧,趁着孩子还小,把孩子堕下来,对你也没有什么影响。”
楚翊院子里的嬷嬷托着一份浓黑的药汁,走上前来。
沈言一挥手,药碗飞坠到地上,摔成碎片。
“沈言,你……”
楚翊脸上阴云密布,凑近沈言,用最森寒的语气道,“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把孩子生下来吗?即便生下来,孽种也活不得长久。”
沈言颔首,“你倒是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楚翊回到昊擎殿,气急败坏地摔了不少东西,披头散发,到最后仍是难以气消。
他以为,沈言占着太子府,纳面首,已经是最严重的情形,哪里想得到,她肚子里竟还怀了别的男人的种。
这,已经完全突破了他的忍耐极限。
“殿下,太子妃肚子里的胎儿还小,及早动手,外头同样神不知鬼不觉,卑职就不信,殿下如此能耐,会拿太子妃的肚子没有
办法。”
凌风劝道。
楚翊强行逼迫自己平静下来,好不容易翻涌的情绪才消停一些,他在大殿里踱步,久久才道。
“这个女人,已经不是当初傻傻被本宫利用的她了,原以为功成之后,可以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