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立在窗柩处,满目凉意。
“是,我是故意的,其实我第一天便知道猫腻,只不过我想试试,谁最为焦急,是你楚翊,还是沈巧儿,果不其然,太子迫不及待地就来了。”
楚翊抿起唇,周身弥漫着怒意,“你觉得,是本宫使人来害你?若没有证据,你就是污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想往她头上扣一顶帽子呢。
沈言好笑地看着对方,“太子一心往坏处想,为何不以为,是我想看看,谁最关心我呢?”
楚翊一噎。
“沈言,你只会耍嘴皮上的功夫,本宫说不过你,不过只凭着一张嘴,想要长立于太子府,是不可能的。”
沈言拍手,脸上露出欢快爽朗的笑容,“太子只管放心,太子府是我的家,属于我的,那些阿猫阿狗怎么也夺不走。”
楚翊只觉得沈言的笑怎么看怎么刺眼,忿然离去。
到了院门口,才发现又贴了一张宣纸,画着他和沈巧儿的模样,仍然题写着“阿猫阿狗不得入内”几个大字。
楚翊只感到心头的火蹭蹭往上窜,抬手就要撕下来。
“太子
又想撕掉我的画作?”
沈言走出大殿,语气风淡云轻,眼里飞扬着自信。
碧霞手上捧着一小沓宣纸,沈言拿起来,在半空晃了几下。
楚翊堪堪停住了手,面色已经难看得无法形容。
“太子妃也忒过分,偏偏她伶牙俐齿,又颇有心机,对付起来着实不易。”凌风眉头紧蹙,不但太子动怒,连他也感到气恼。
楚翊切齿道,“既然她喜欢,本宫就奉陪她玩,看谁笑到最后。”
他不信他会输给沈言,他只不过是有些顾虑,没有对她下死手,总有一天他会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看楚翊气急败坏离开,沈言摇头,将最上面的一页宣纸拿起来,底下的都是空白,糊弄楚翊,还真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太子专门领了赵大夫来,若娘娘肯医治,只怕赵大夫要毁了娘娘腹中的孩儿。”
碧霞在一旁说。
“除了要我死,他还能打什么算盘?”
沈言见怪不怪,“而我要做的,是保证自己活着。”
沈巧儿这些天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似乎她错过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金
环啊,你倒说说,为什么上次我在园子里见到了沈言,便一直心神不宁的。”
沈巧儿一直惦记着沈言的美貌,并为此心绪不宁,坐立不安,竟然连这一点都没有意识到,直到今日,她听说楚翊去了沈言的院子,并没有被她的美貌迷惑,这才安心了一些,大脑可算是开窍了。
她眸子眯了眯,“是啊,沈言脸上的伤痕能够这么快好起来,绝不仅仅是因为珍珠粉,她的手中,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好药。”
金环道,“可是,太子妃是不可能把药分一点给娘娘的,她巴不得娘娘的手烂一辈子,好让王爷瞧不起娘娘呢。”
沈巧儿冷哼,“她做梦,事实证明,即便她恢复了美貌,太子也不会真的看她一眼,她还不明白吗?她啊,只能死不要脸地去吃野食,还怀了孽种,自作孽不可活,迟早有一天,她会自食其果。”
金环忙道,“娘娘息怒,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把沈言的良药拿到,治好娘娘的手。”
这的确是一个难题,沈巧儿不可能去偷去抢,她想来想去,只能求助楚翊。
楚翊经她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沈言的脸的确好得太快,谁给他的药,那个野男人吗?
他眸子不经一黑,心疼地扶住沈巧儿的肩头。
楚翊有点为难,沈言是不可能给他药的,不仅如此,连药瓶子也不会让他摸一下。
“你知道她的性子,她又怎么会愿意告诉本宫?”
淡水珍珠他一颗也没有买到,也不知是不是被人垄断了,他隐隐感到和沈言脱不了干系,一想到这件事他就气恼难言。
从沈言回来,他不但占不了什么便宜,反而接二连三地倒霉。
沈巧儿仍然眼巴巴地看着他,“先前太子府之中的淡水珍珠,怎么也能让臣妾缓一缓手上的疤痕,如今臣妾只不过想要知道她用的药,并不是要与她争夺,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
楚翊觉得沈巧儿说得有道理,沈言把属于他们的淡水珍珠全拿走,他不过是讨要一点利息,天经地义。
他绝不会让沈言白白占了便宜。
“既然如此,哪怕她不肯,本宫也要想法子把良药给你弄来。”
沈巧儿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沈言,这一
次,你不愿,也得愿了。
沈言听说楚翊又来了,不耐道,“告诉太子殿下,我这门槛都要被他破了,为了避免增加支出,他还是少来为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