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后背受到牵扯,一阵疼痛,不敢再妄动,可眉头却紧蹙成一个川字,恨不得此刻就杀了沈言。
沈巧儿来到昊擎殿外,正好听到里头的对话,刘总管从她的身边匆匆忙忙跑出院子。
沈言从来不提中馈的事情,她还以为她装盛世白莲花,遗世独立,却没有想到原来她是在等待时机,如今太子负伤卧床,她便见机行动。
沈巧儿气得发抖,没有进入太子殿,而是去了沈言的院子。
沈言躺在树荫下的竹编凉榻上,翻着手中的账簿。
太子府的财产远比她想象的庞大得多,不仅仅是王府里充盈的财库,还有几个府外大钱庄,以及名满京城的十大产业,包括酒楼,戏院等,她在楚翊的眼里,无非是将来必死之人,楚翊又怎么会甘心让她掌管中馈。
“沈言,你好不要脸,竟然在太子最脆弱的时候,抢夺太子府的财产。”
沈巧儿一踏入院子就破口大骂。
而沈言手里拿着的账簿,身边放着的钥匙,更是刺痛了她的眼睛。
沈言正要翻页的时候停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抢夺?巧儿
啊,你怕是不懂各府的规矩。”
沈巧儿一脸愤懑,恨恨道,“太子从来没有说过,把中馈的决定权给你,你怎么好意思伸手来抢夺,你是一点也不把太子放在眼里了吗?”
沈言望着虚空,微风暖阳“你错了,我正是把太子放在眼里,为太子好,才要按照规矩来,不给人落下话柄,按理来说,我是太子府的女主人,中馈该归我掌管,可是太子事务缠身,忘了这茬儿,尤其是现在,更是缠一身伤病,我替太子做决定,为他分忧,有何不可呢?”
沈巧儿听沈言把黑的说成白的,冷笑,“你如果真的好心,该等到太子痊愈,再与他商量中馈的事情,而不是乘人之危,把财务大权独揽到自己的手中。”
沈言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悠悠道,“你还没有听明白我的话,中馈本来就该我掌管,从成为太子妃的第一天起,中馈就要交到我的手中,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只因我是太子府正儿八经的女主人,况且,我直到现在才提,已经很给太子面子了。”
“你……”沈巧儿气结,沈言虽然霸道,可是
她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没错,谁让她是太子府的太子妃,而她只是一个妾。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任性妄为,猖獗霸道,如果什么事都是由你独断专行,太子府岂不是一团糟吗?”
沈言微笑,眉目清爽无垢,“其他的事情我不关心,我只是管我该管的,如果楚翊不服,我们大可以到皇上跟前说,我相信皇上会按照规矩,把中馈交给我,到时候,太子面上更加过不去,不但要受皇上责备,还要被人指指点点。”
沈巧儿一惊,“这只是家事,你还要想让皇上来裁定,你这不是存心让别人看太子府的笑话吗?”
“家事也要公道,家事不公,便是礼制的问题,就成了公事。”
沈言起身,踱步过来,欣赏着沈巧儿不断变化的脸,“我知道你们在打什么算盘,楚翊是怎么当上太子的,太子府基业又为何这般庞大,不过是以战功为依托,属于我的东西,你们谁也别想私吞拿走。”
沈巧儿咬住嘴唇,“你是说,太子府的一切都是你的?”
“自然不是,可是离不开我。尤其是中馈,从古到今,都
是女主人掌管,你一个妾,有什么资格来染指?你们是想着把我弄死之后,由你来管理中馈,那好,先把我弄死再说,一切但凭本事。”
沈言背对沈巧儿,“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不送。”
沈巧儿无以反驳,只有满心气恨,“沈言,你等着,太子是不会把中馈给你的,你一个女流之辈,我就不信你斗得过太子。”
说着忿忿离去了。
“梅兰竹菊。”沈言吩咐。
“在。”
四人一起现身在她的面前,待命。
一张张清俊的脸庞,看得碧霞眼睛都花了,如果要她选择,她该选择谁好呢。
“梅兰二人,去守住财库,有什么动静立刻来禀报我。”
“是。”
梅、兰二人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言一直没有细问,不过动身的是左边的两个人,而且他们站的位置从来没有变过,她推测从左到右,依次是梅,兰,竹,菊,这样记着倒也顺。
看到碧霞眼睛突突突冒着桃心,挑眉,“看上谁了,与我说说。”
碧霞的心思被看破,脸上浮起一丝羞赧,“我觉得四个都很好啊。”
“只能选一个,
别太贪心了啊,你总得给别的女子留一点吧。”
沈言佯装郑重地提醒她。
碧霞,“可他们四个是一个整体呀。”
沈言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