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怎么能劳烦尊主亲自出手呢,还是交给我来吧。”
谢雁初要接过手术工具。
墨君逢蹙起眉头,“出去把风。”
谢雁初,“院子里有梅兰竹菊,楚翊又在养伤,没有任何人来打搅,尊主只管放心。”
“你不正是在打搅?”
墨君逢语气微沉。
谢雁初愣了一下,“尊主是不放心在下,尊主的人,我哪里敢有半点心思?”
墨君逢缓缓道,“怪本尊没有保护好她,本尊要亲手治好她,才会心安。”
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谢雁初默然,自从太子妃发生变故,尊主便一直自责,虽然从未提起,可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楚翊为了太子妃的战功,演了几年的戏,没有丝毫破绽,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他是真的对太子妃不渝,谁想到,一切不过是一场欺骗。
尊主也以为,太子妃真正得到了幸福,所以他选择默默地守望,只要她开心就好
。
谢雁初踏出大殿,心绪有些复杂。
“楚翊不会希望太子妃恢复武功,我这便到外头候着,尊主若有生疏的地方,只管吩咐。”
楚翊将沈言的琵琶骨废得彻彻底底,多断碎开,还发生了局部坏死,天已经黑了下来。
沈言双眸轻阖,风从窗柩透进来,她的睫毛偶尔颤动一下,麻醉药效果很好,她感受不到一丝痛苦。
墨君逢久久注视她,神色浮起苍茫,手指轻抚她的眉眼。
“为什么一开始,你喜欢的是楚翊?”
我,不好吗?
“尊主若是累了,换我来吧。”
谢雁初在外头说。
墨君逢的手酸得抬不起来,他以为他完全能够应付,原来手术是比练武还要累的事情。
“无妨,暂且休息一下便可以继续。”
谢雁初颔首,一轮圆月,悬挂在枝桠遥遥伸向的天际。
月中透着猩红,而这是局势危险的预兆,尊主的那一颗命星,虽然依旧明
亮,可是偶尔有暗色掠过。
谢雁初心惊,看来尊主露面的确是有些多了。
夜色溟濛之中,有人匆匆进入昊擎殿。
“殿下,谢雁初和太子妃的面首都在太子妃的院子里,两人呆了大半天还没有离开,太子妃也久久没有从大殿出来。”
楚翊冷哼,神色鄙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有什么好禀报的。”
“卑职看到太子妃的婢女抬出了几盆血水,卑职猜测,太子妃的院子,是有人受了重伤。”
楚翊道,“凌风,你就好好地打探一下。”
按理来说,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打斗受伤不太可能,难道有什么隐情?
凌风领命去了,楚翊皱起眉头。
那两个人一道出现,事情很可能不简单。
楚翊一听更是嘲讽,“若能如此,顺便把孽种堕了更好,留着始终是一个心头大患。”
楚翊这几天不好行动,沈巧儿便主动过来,与他同卧,再说
楚翊因为宫中的事情对她生了嫌隙,她还要化解他心头的隔阂,经过她的一番努力,楚翊可算是待她若当初。
沈言想等着楚翊疏离她,她做梦,也不看看太子真正爱的人是谁。
沈巧儿下意识地摸了摸她的肚子,虽然成亲的时间还短,可她希望她的肚子快些有动静,沈言怀的,虽然他们心知肚明,可在外人看来就是楚翊的,她不想吃这个亏。
凌风到了沈言的院子外,看到一个嬷嬷出来,便拦住问道,“听说这里出了状况,娘娘身体可好?”
嬷嬷看到是楚翊院子里的人,脸上很不友善,“娘娘身体好得很,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殿下派你来的?”
凌风沉着脸,沈言院子里的人也养成了骄纵之气,连他这个太子的贴身护卫都不放在眼里,不过是仗着他们的主子强势?
谢雁初听到外面的对话走出来,俊容上带着淡笑,“凌风护卫
要知道什么,不如大大方方地进入院子,在外头私下打听,吃相未免有些难看。”
“我不过是路过,顺便问问,谢公子多心了。”
他向大殿看了一眼,大门敞开,窗户关着,垂下了帘子,看不清什么。
谢雁初微挑眉,楚翊不清楚状况,也不会贸然出手,不过,这偌大的太子府,一双有名无实的夫妻整天明争暗斗,倒是颇有几分意思。
凌风在楚翊面前单膝跪下。
“卑职无能,谢雁初守着院子,卑职无法弄清状况。”
楚翊沉吟,“意思是,沈言和那个野男人在房间里?”
“大概,院子里,大殿正厅,并没有面首的身影。”
谢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