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环犹豫着不敢说,看到她这样的态度,沈巧儿只觉得更加不对劲,脸上有了一层怒意,“人究竟去哪里了,有什么好对我隐瞒的?”
金环低声,如实相告,“娘娘,殿下现在正在莞夫人的身边……”
沈巧儿手都在发抖,恨不得把沈莞撕成碎片。
“侧妃娘娘稍安勿躁,太子心里有气,如果现在去打搅太子,太子一定会更加恼怒,觉得娘娘管得太严,不给他一点空间,再加上先前发生的事情,对娘娘大为不利啊。”
冬梅劝道。
春香也说,“在宅门中,谁最沉得住气,谁就是最后的赢家,以后的路还长着,娘娘无论如何也要忍下。”
沈巧儿咬着嘴唇,只感到心头嫉恨翻涌,“好,她霸着我的,每一天都会成为她身上的刀口子。”
沈言看到楚翊往沈莞的身边去了,不由得勾唇一笑。
没有楚翊在沈巧儿身边碍手碍脚,对她来说反而是好事一桩。
“都准备好了吗?”
竹知道太子妃在问什么,道,“太子妃只管等着看好戏吧。”
碧霞将帘子的一角挂起来,好让沈言观看外头的情况。
沈言浮着茶叶,远远地看到一头凶猛的公牛冲过来,对着沈巧儿马车上的红布,一头顶了过来。
一摸满手的血,惊恐地睁大眼睛,“啊,流血了,流血了,殿下快救救臣妾啊。”
楚翊看到情况的异常,眉头一蹙,猛牛跟着穷追不舍,不时猛地顶一下。
不止沈巧儿,两个婢女也在马车里被颠来簸去,马车里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楚翊虽然气恼侧妃的所作所为,可是却不希望她出什么事,“快救侧妃,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红布在沈巧儿的马车上招摇,猛牛狂嚎着,仿佛有用不尽的力气。
“先前太史和太史夫人也受了惊,可是哪里有侧妃这样狼狈?”碧霞不由得掩口笑了。
害人终害己,说的就是这个
道理,太子妃哪里是轻易惹得的。
沈巧儿的马车被猛牛追赶,一路奔跑过去,所有人都看到了,听出是沈巧儿的声音,个个都露出了看好戏的神色。
“侧妃怕是想不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吧。”
“是啊,去赛场的路上还想借着猛牛害人,连小命都快要不保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
楚翊听着沈巧儿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心下一急,将腰间的剑掷出,剑利落地削去了蒙牛的一条腿,猛牛狂嚎一声倒在地上,拼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楚翊又用相同的办法,削去了马匹的一条腿,马匹跪倒,马车翻滚了两圈才停下,四个血肉模糊的人从马车口掉落下来。
楚翊抱起沈巧儿,探到她还有一口微弱的气,眉目一松,上马扬鞭,快速疾驰而去。
沈巧儿的三个婢女也被抬走,春香没了呼吸,只能找一个地方掩埋。
沈言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是春香和
冬梅为沈巧儿出谋划策,现在折了一个,倒也是好事,可惜,沈巧儿的命还在。
“再颠簸两下多好。”碧霞也颇为惋惜地说。
“不急,留着慢慢玩。”
沈言知道太子府一定手忙脚乱,更不想回去,干脆直接去了赌坊。
“来来来,压大压小,买定离手,开了啊。”
沈言跨入大门,正看到庄家在摇骰子,骰子在骰蛊里发出激烈的碰撞声,在人声鼎沸中分外振耳。
看到一个大肚子孕妇进来,所有人都有些好奇,“咦,孕妇来这里做什么?”
“嘿嘿,大概是来抓家里赌博的死鬼吧。”
庄家像是没有看到沈言,两骰蛊往桌上一定,“快下注啊,都愣着做什么。”
沈言绕着赌桌走了一圈,看这些人都押得差不多了,从袖子里摸出十万两银票,“押小。”
“哟,孕妇来赌博,这还是头一次见。”
“是啊,还押这么大,真有钱啊。”
庄家显然也愣
了,“这位小姐,你不会是把家当都拿出来了吧?如果输了,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沈言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叠十万两一张的银票,“姐不缺钱,但还是想赢你们的钱。”
“哎呀,口气可真大。”庄家看到这么多钱,眼睛一下子亮了,“不过,我喜欢。”
沈言挑眉,“废话少说,开吧。”
庄家神色认真起来,“小姐,你押的注可是大数目啊,要不要再重新考虑一下?”
沈言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下次不要再问了。”
桌子上,黄澄澄的金子,也有一万,五万一张的银票,当然,也有黯淡无光的铜板,来这里赌博的人大部分非富即贵,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