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害人偿命,这一次本宫绝不会饶过你。”
楚翊的身后,跟着十个手下,看样子都是有好几下子的。
楚翊怒气腾腾,伸手就要来揪沈言的衣襟。
他这一招沈言已经见识过许多次了,侧身一躲避开,手一抬握住了他的手腕,一扭。
一股大力袭来,楚翊似乎听到骨头错开的声音,顿时痛得面部扭曲,他迅速抽回了手,把手脖子扳正。
“你……”
楚翊不是力气比不过沈言,而是受到猝不及防的反击,这才吃了苦头。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派人去挂红布了?空口无凭,不要乱污蔑,这事你该找那头猛牛算账,而不是我。”
沈言冷笑。
“是你做的还有得辩解吗?”楚翊咬牙切齿,“也只有你,才总是想到什么以牙还牙,反将一军,除了你,还有谁与侧妃过不去,除了你,还有谁想要她的命?”
“一派胡言,就连皇上也没有治侧妃的罪,证明红布未必是她的,也不一定是她要害人,反而是你,还要说是什么
报应,你以为这样做天衣无缝,可以借天逃罪?”
楚翊目光咄咄逼人,涌动着黑流。
沈言耸肩,“我说不是我,就不是我,你非要认为是我,就把证据交出来,怪只怪沈巧儿作孽太多,谁若是看不惯她把红布系在她的马车上,也有可能,太子说是不是?”
楚翊冷幽幽盯着她,“沈言,这件事本宫也不会与你善罢甘休,来人,把这个女人拿下。”
沈言无所谓地摊手,“梅兰竹菊,请吧。”
楚翊这么爱打,他也乐意奉陪。
梅兰竹菊和那些手下打起来,楚翊一步步走近她。
他的手早就恢复了,沈言武功尽失,还大着一个肚子,无论如何也不是他的对手。
沈言看到楚翊眼里的杀意,不由得好笑,“为了一个总是给你惹麻烦的女人,至于要杀了我吗?”
“若不是因为你,侧妃也不会心里尽是仇恨,也不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一切的根源都在于你,你死了,侧妃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怨气,就会平静地过她的日子
。”
楚翊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
“本宫被牵连,太子府被人嘲笑,都是因为你,只要你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一切就可以平息下来。”
沈言听到他这番论调,不由得好笑,“我还以为经过了这些事你会有些长进,没想到,你终究被你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这太子府的荣耀是我挣来的,我为此流了多少泪,多少血,我当太子妃,我享用太子府的尊崇富贵有何不妥,你为什么偏要霸尽我的功劳,偏要对我赶尽杀绝?你为什么偏要把我的血汗让给别的女人,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她这一番质问,是为了原主,只觉得心情也激动起来,荡起一抹苦涩讽刺。
“我的战功,我的努力,所有的将士看在眼里,全天下都看在眼里,只有你楚翊瞎了眼。”
楚翊一噎,沈言说的,的确有道理,可她为了沈巧儿,就是无情,就是无理。
“你说再多都没有用,谁的拳头更硬,谁才有决定权。”
楚翊手指缓缓收拢。
“这是太子能够拿出的最好的理由了吧。”沈言脸上没有一丝害怕,“楚翊,你的决定权再大,大得过皇上吗?你得想想,杀了我,你可要负责任的。”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楚翊的头上。
楚翊这才想起来,皇帝交代了他,若沈言和孩子出了什么事,会算在他的头上。
他刚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竟然忘记了这茬。
虽然他可以肯定是沈言所为,可他的确无法证明。
他拳头紧攥着挥起,“好,沈言,现在本宫治不了你,并不代表以后还任你胡来,你给本宫等着,这个仇本宫先记着,有一天再报。”
沈言微笑看着他气急败坏离去的身影,“那就请太子记好一点,别等到时候忘了。”
楚翊的人也撤走了。
沈言把银票交给方总管,“拿去库房里存着,专门记在我的名下啊。”
“柳嬷嬷,你一直在这里,我要问你,沈巧儿要多久才能痊愈。”
柳嬷嬷挤眉弄眼道,“奴婢听说啊,侧妃浑身几处骨头都摔断了,起码
要两三个月才能好起来呢,娘娘可以安心把孩子生产下来,也可以安心坐月子。”
“噢,摔得这么严重,我以为只是砸晕了。”
“那叫一个严重呀,血水就抬出了好几盆呢,而且这消息已经传开来,都说侧妃活该。”
柳嬷嬷幸灾乐祸地捂嘴笑。
沈言道,“这样也好,免得她总是往这边整事儿,去把莞夫人请来。”
沈莞进入沈言的院子,她还曾经在得而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