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过这片土地上王朝更替,谁是王,谁是草寇,永远没个定数。”
楚翊眯起眼眸,“你敢吐出这种狂妄违逆之言,也不怕本宫治你的罪?”
“殿下何必与太子妃计较,太子妃从来都是气死人不偿命的性子,不如由着她去。”
沈巧儿素手为楚翊顺着心口。
“由着她去,什么叫做由着她去?”楚翊压抑着怒意,“太子府的太子妃,不断与别的男子做些不正当的事情出来,还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议论本宫。”
沈巧儿看到楚翊气恼,眸底不禁一凉,太子妃纳面首,王公贵族,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些人要议论,也早就过去了,楚翊却像是越来越计较。
“殿下稍安勿躁,太子妃的这个毛病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臣妾会私底下好好劝劝她,为殿下着想。”
沈巧儿说。
楚翊微怔了一下,沈巧儿的确和以前不同了,至少知道为他打算,而这样的转变,是他希望看到的。
“罢了,她又怎么会听你的,这些野男人,本宫一个个的都不会放过。”
楚翊冷冷道。
沈巧儿拼命扯着帕子,克制着心头的情绪,她一直以为,楚翊的身心都是她的,可是后来,他身边多了沈莞,再后来,她发现他对沈言的心思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她不能容忍。
沈言到了夜深的时候才回去,墨君逢亲自送她。
墨君逢在屋子里静静品着凉茶,不说走,也不说留下。
这样的气氛一点也不尴尬,反而透着说不出的温馨。
沈言将一枚剥开的核桃放到嘴里,“你也想了这么久了,还没有想好名字吗?”
墨君逢抬眼,“你先说。”
沈言道,“世子叫书白,郡主叫清秋,
你看如何?”
“依你。”
沈言,“你起的名字呢,拿来比较一下。”
墨君逢将杯盏放下,“你已经替本尊说出来了。”
沈言顿时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有些人,过分了啊。”
“要不要补偿你?”
墨君逢气定神闲地看一眼过来。
沈言额头上滑下两条黑线,“我要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
“阿言要撵本尊走?”
墨君逢语气染上一抹幽然,沈言竟然隐约听出了委屈。
她觉得,他是她的人,说是撵,也太不近人情。
可是要睡在一起,她没这个心理准备。
“这个,其实是介乎撵和留之间,你说怎么办?”
她求证地看着墨君逢。
墨君逢如行云流水起身来,“本尊倒有一个不错的法子。”
结果沈言躺下的时候,他也脱去了外氅,躺下了。
“既撵又留,本尊伴你到三更之时
。”
墨君逢一把揽住了她。
他的心搏动如闷鼓,带给她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安全感。
她不由得抱紧了他。
墨君逢一个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凤眸在溟濛的夜中幽亮深邃。
“想要么?”
沈言身子升温,说不想要,是假的。
“现在,不太方便。”
“已经两个月了,还没有恢复过来?”墨君逢显然有些不相信。
沈言没有说话,心头斟酌。
仿佛一把干才烈火,一点即燃。
“没有也没关系,本尊没问题。”
墨君逢忽然凑在她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沈言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你确定?”
墨君逢抓住她的手,他的呼吸粗重了一些,一探。
沈言心神一漾,“墨君逢……”
果然,男人中的极致啊,她产后那一天,也合适的……
可是,今天走路多了,她是在很困,重重地打了
一个呵欠。
“那睡吧!”
墨君逢淡淡说了一句,躺在了她的身侧。
沈言,“……”
她本来打算豁出去的,这下错失了一个好机会。
不过,都到了这份上了,她总不能缠着墨君逢要。
墨君逢只是温存地拥着她,沈言在他怀中安然睡去,他注视了她许久,才阖上眼。
这一夜沈言睡得很安宁,还做了一个美丽的梦。
次日清晨,她一觉醒来,才发现另一边空了,凉了许久。
“奴婢三更的时候起夜,正好看到墨公子起身离去了,动作很轻,丝毫没有惊动娘娘。”
她说到做到,沈言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其实他要留到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