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雁初看到太子府来人请大夫,以为是沈言需要,仔细一听,是沈巧儿,而且要摔死了。
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以太子妃的脾气,又怎么会忘记,当时孩子被拐,她再一次重伤的事情呢。
是得好好地报答回去。
“你们听好了,务必要把侧妃娘娘救回来。”
谢雁初叮嘱。
两位大夫都有些莫名,他们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来,谢雁初在乎太子府侧妃,倒反而与太子妃要走得近一些。
不过这是谢公子的吩咐,他们不好多问,只恭敬地应下,便去了。
这是最致命的两处,楚翊也管不了女大夫男大夫了,只要沈巧儿能够活过来,这些都是枝叶末节。
“这两天还会不会有危险?”
起先来的那一大夫道,“会有,所以……”
楚翊明白他的意思,“这几天,你们就留在太子府吧,方便传应。”
虽然他很不喜欢悬壶馆的人,可是为了沈巧儿,却不得不让他们留下来。
悬壶馆的一位大夫道,“现在问题已经不是很大,只需要留下一位大夫就可以,馆内还有事,我二人怕
是要先回去,还请殿下见谅。”
楚翊盯着他,“你敢保证?如果出了什么事,你们的馆主可是也要一并承担责任。”
方才说话的大夫到,“太子尽管放心,小人一个人,也可以应付得来。”
楚翊这才让人给了那两位大夫银子,放他们离开。
悬壶馆的人,可是捡了谢雁初的好秉性。
两位大夫走出太子府,另外一个刚才没有说话的捻了捻胡须,沉吟道,“奇怪,太子为什么往馆主的身上扯呢。”
“你不是不知道,太子去悬壶馆闹了一两次,对咱们馆主是越来越看不顺眼,原因还不是在于太子妃吗?”
“噢,这样啊。”那位大夫似乎懂了,“可馆主和太子妃之间清清白白……”
“嗬,太子刚愎自用,身性多疑,才不会管这么多。”
沈言脸上很满意,将死未死,完美地卡在这个程度上,沈巧儿也是够有得受了。
“菊,这是你的赏赐。”沈言将一锭金子甩过去。
菊道,“下一次,娘娘还让小人去吧。”
沈言道,“下一次么,就要看她沈巧儿的表现了。”
不仅
仅是为了她,也是为了她两个无辜的孩子受到的惊吓。
哪怕她伤得没有这么严重,可是沈巧儿敢把手伸向她的孩子,罪不可恕!
楚翊踏进院子,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看着沈言,缓缓地问,“为什么要这么狠毒?”
沈言抬眼,眉头一挑。
“你是不是想否认?”
楚翊脸上浮起嘲讽。
“是啊,是我做的,是我吩咐人让沈巧儿摔在小溪的石头上,太子既然有闲心来这里,便说明侧妃已经没事了,这是好事一桩呀。”
沈言微笑。
“你这是存心害死她,她差点死了,你知道吗?沈言,你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罢了,你居然要害人命,这就是最毒妇人心。”
楚翊快步走过来,抓住沈言的肩头,将她整个人都提起来。
“看来侧妃之前做过什么,太子是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沈言脸上不慌不忙,伸手抓住楚翊的手脖子,用力一拧,楚翊感到一阵剧痛传来,可是他不想就这么放过沈言,也暗中使力,两人四目相对,就这样较劲。
“你倒是说说她做过
什么,你要本宫把一半产业过户给你,本宫已经照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想靠着一个扎小人嚣张一辈子?”
楚翊冷笑。
肩头一阵收紧,剧痛弥漫全身,沈言眼眸一冷,向前近逼一步,手往一边猛地一扭,及时把手松开,这才避免整个手腕被折断。
沈言的力气突然增大了这么多,他盯着她,眼里都是怀疑和忌惮。
“看来我不说出来,殿下还以为我不知道呢。”
沈言拍拍肩头,脸上露出嫌弃。
不得不说,楚翊一抓可真疼啊,可是她强忍着,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痛苦,反而欣赏楚翊龇牙咧嘴的疼痛。
“上一次我快要好的时候,是谁收买了人,挖一个地道抱走了我的孩子,还导致我摔一跤,伤口裂开,脑部淤血。”
这件事的确是沈巧儿所为,楚翊不好辩解,“可是她至少没有把你弄得快要死了,而你呢,你却要她的命,你们所做的事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稚子无辜,我的两个孩子受到了惊吓,连做了两天的噩梦,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来,一起算到侧妃的
头上,自然要让她半死不死才能偿还她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