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痕已经风干,眼睛却一阵生疼。
“我不管你喜欢谁,爱着几个人,我只希望你的这里,能有一处我的位置。”
虽然沈巧儿养伤期间,楚翊经常来她这里,可她知道,太子只是寂寞,只是需要一个女人。
次日,沈言睁开眼睛,墨君逢正静静地看着她,凤眸幽远深沉,有一抹眷恋。
他身上只着了一见白色的单衣,衬得面颜更是清俊逼人,仿佛一朵雪兰,莹白剔透,美丽不可方物。
沈言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脸颊微微一烫。
一看外头,太阳已经高升,快要到午时了。
“我睡了这么久?”沈言蹙眉,这一次懒觉,时间未免也太长了吧。
“本尊还可以让你睡得更久一点。”
墨君逢将手伸过来,将沈言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这样她就温存地贴着他的怀,轻浅的呼吸扫在他的心口上。
心有余悸,“不用不用,已经领教过了。”
“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墨君逢眉头微挑。
“什么话……”
“当时你说,若是对本尊不满意,要换人。”
沈言嘴
角抽搐了一下,“你已经这么厉害了,我哪里舍得把你换掉?”
“本尊可以一夜,两夜,随便你要求。”
墨君逢意味深长。
沈言不由得哆嗦,“这个,还是算了吧……来日方长,以后再慢慢探讨。”
说不定哪天她真的有闲情逸致,想要玩上一整夜呢。
墨君逢就立在她的身后,拿过她手中的梳子,缓缓为她梳头。
青丝绕指,眸中泛起涟漪。
沈言说,“三皇子发现了你在这里,以后你小心一些,别让宫中的人知道了。”
“无碍。”他顿了顿,“无论在哪里,我也是这个名字,是这副模样。”
沈言摇头,“你以为我知不知道,来这里的都是达官贵人,他们的底细,你早就探都一清二楚了吧。”
墨君逢勾唇,“阿言真是聪明。”
而这,正是他创立笙玖乐坊的目的所在。
几乎所有的一手资料,都在他的囊中。
沈言道,“实际上,我也不太清楚三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比如这一次,他明明知道萝青公主要他相陪,他却来找我,你说他是不
是唯恐天下不乱。”
“不明深浅的人,还是要离远一些,哪怕他给了你血菩提。”
沈言怎么听着感觉,他有些不高兴?
“你是不是吃醋了?”
抬起脸,正看到墨君逢好看的眉头蹙起,气息清凉下来。
“他有意无意地接近你,还不允许本尊有想法?”
“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对我自己倒是很放心。”
沈言按住他的手,“我该回去了。”
墨君逢目送她。
是君子还是小人,现在定论为时过早。
听到动静,她睁开眼睛。
“娘娘,您终于醒过来了。”
“不是让你先回去吗?”沈言昨晚交代过她。
碧霞说,“奴婢是和娘娘一道出来的,娘娘不回去,殿下必然查问,说不定还要怪到奴婢的头上,奴婢为了省得麻烦,干脆就在这里睡了一晚上。”
沈言嘴角撇了撇,“你管他这么多做什么,他有这么无聊吗?”“不是啊,奴婢是发现,殿下喜欢控制娘娘,巴不得娘娘永远不要离开他的视线。”
果然,楚翊已经派了人出来寻找。
马车经过悬壶
馆的时候,沈言正好看到凌风带着两个护卫从里面出来。
她皱眉,放下帘子。
凌风发现了她,立刻跟上来。
“娘娘相安无事就好,殿下一整夜都在担心呢。”
虽然他说着好话,可面色却是不悦。
沈言没有说话,这个护卫和主子一个鼻孔出气,她搭理他做什么?
抿一口清茶,冲开了一夜的昏香。
楚翊就在院门口等。
“去哪里了?”他语气冷沉,一双眼睛盯着她,黑幽幽的。
“去陪我的野男人睡觉啊,不可以?”
沈言面带微笑,她怕什么,一年多了才能享受水交融,说到底她还亏了呢。
沈言正要走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是啊,你满足不了我。”沈言静静地看着他,脸上都是嘲讽,“我不稀罕你这一副臭皮囊,我膈应。”
楚翊攥着拳头,他感到心中不只是愤怒和羞辱,还有犹如刀子割般的感受,为什么他会痛苦?为什么!
沈言绕过他的身边,回了院子。
楚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