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逢长身而立,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可是眸子里,却是被打搅的极其不悦,浑身散发的冷意,让整个园子都要结冰。
明明知道那一个男人不好惹,楚翊还是来到了亭子下,恼恨地看着两个人。
“墨君逢,你自以为你爱太子妃,可你终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你知道你这样做,会害了她吗?”
墨君逢抿唇,眼里都是厌恶和鄙夷,感受到那样的杀意,沈言知道,他可能要杀人,不过为了这种事杀人,的确没有必要。
再说楚翊对她还有用,哪里能轻易地死了?
她抱着手臂,挡在墨君逢的面前,“那么你和你小妾做的,是不是也是丑事,我看你理所应当得很呢,我纳面首,和面首卿卿我我,这些都是皇上准许的,你管得着吗?你要是不服气,去找皇上好了。”
楚翊依旧盯着她,“你一次次给本宫蒙羞,你不要逼本宫!”
“你听不懂人话吗?是你自己想不开,我做的事情很合理,难道我还要为你的心情负责?”
墨君逢垂视着她,目光变得柔和了
一些。
“好。”
揽住她的腰肢,掠身而起。
他知道她的顾虑,在没有必要的时候,他不会对楚翊下手。
楚翊就这样看着两人离开,拳头快要攥得骨节尽断。
“楚翊,本尊有的是让人痛不欲生的法子,你要不要试试?”
两人的身影越来越小,半空传来墨君逢幽凉的声音,这一方天地,杀气弥漫。
“夫妇!”
咬牙切齿,一个个字吐出。
“殿下,这是太子妃的私生活,随她而去吧。”
凌风觉得,太子似乎管得有些多了,这对他来说,更是一种不好的预兆。
“她这是给太子府蒙羞,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楚翊冷笑。
“可是太子妃做的事情,的确没有错,就像她说的,皇上不会怪罪于他,殿下又何必……”
“父皇的态度是一回事,太子府又是另一回事,本宫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沈言继续这样不要脸下去,凌风,本宫要你安排人手,这些男人一个个解决掉,斩立决,越快越好。”
楚翊决绝道。
难道两人很快会发生的事情,他的眼
眸微微赤红。
凌风脸上浮起惊讶,“殿下,哪怕是谢雁初,也不好拿下,更何况是他的主子,再说三殿下是皇子,更是不好办,如果从长计议还好,要是要求在短时间内,根本不现实。”
楚翊心浮气躁,头脑阵阵发晕,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不是收买了一批高手和奇人异士吗?这些人闲着也是闲着,让他们去吧。”
凌风立刻跪了下来。
“殿下不可,这些人都是重金收买,若是贸然前去,枉送了性命,只能是白白牺牲啊,毕竟我们不知道墨君逢背后究竟有多强大的拥趸,他的底细,我们直到现在,还没有眉目。”
他终于忍无可忍道,“殿下还是在意太子妃,还是爱上了她,对不对,不然,也不会这么在乎她和别的男人之间的事情。”
楚翊睥睨着他,神色森寒,“本宫已经与你说过原因,你再妄自揣测,休怪本宫不客气!这些野男人,一个也不能留,碍眼。”
凌风叹了一声,即便如此,殿下的有些心思,时而不受控制地流露出来。
如果真
的只是为了利用还好,要真动了情,那麻烦就大了。
“墨君逢除非他亲自出现,不然难以寻觅踪影,谢雁初在悬壶堂,这一家医馆在京城最有名,突然派了人去拿人,总得有合理的理由。”
凌风默默地想,唉,莞夫人又要遭殃了。
乐坊庭里,传来飘渺绕梁的琴声,空灵悠远,听之迷醉。
沈言撑着手倚靠在亭子下。
不得不说,墨君逢弹琴的样子真好看,骨节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灵巧如游蛇,如鸣佩环的琴声便流泻了出来,犹如一幅谪仙抚琴图。
墨发如瀑,玄衣轻舞,那一双眼眸仿佛千年的幽潭,不知藏了这世间多少的东西。
只是她好好的兴致被楚翊打搅了,就让他弹琴给她听,没想到他的琴技比乐坊里的琴师还要好。
等到一曲终了,沈言道,“我该回去了。”
“回去面对太子那张愤怒的脸?”
墨君逢按住了琴弦,起身,朝她踏过来。
沈言说,“愤怒又杀不了人,反而伤自己的身心,算是自作自受。”
“我们之间还有更重要的事
情没有做,”墨君逢意味深长。
沈言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咳咳,这个……不能强求。”
“不是强求,是时候到了,你以为,借故让本尊弹琴,可以逃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