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琳低着头,眼珠子转来转去,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冷汗,“奴婢不敢,奴婢是夫人院子里头的,又怎么敢对夫人下毒手?为了洗清夫人对奴婢的怀疑,奴婢与谢大夫一同搜查吧。”
紫琳知道在这个时候,她只能选择自救,说着匆匆进了屋子。
沈言基本上是已经确定了,她的唇角带着冷意,就算拼命掩饰,也阻止不了那个结果的来临,何必苦苦挣扎呢。
沈莞看到婢女的反应,心头更是确信了几分,“你这婢子,什么时候轮到你自作主张了,给我退下。”
紫琳只想掩盖过去,后头的事情哪怕主子再怀疑,但至少罪名落不到她头上。
她丝毫不肯停下,嘴巴上喃喃,“奴婢不能让夫人怀疑奴婢,奴婢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给我拉住她,这个贱蹄子,什么时候竟猖獗如此。”
沈莞怒不可遏。
谢雁初已经检查过了药材和熬药的用具,紫琳跌跌撞撞跑进来,眼睛直瞅着香炉,看着她的手就要伸到,他一个移形幻影,就将香炉取了过来,仔细一嗅,淡淡道,“问题大概就出在这个香炉上。”
“是吗?我看看,有什么问题。”
紫琳六神无主,也不管对方的身份是她亵渎不了的,伸手就要去抢。
涟音另外一个婢女抓
住她的肩头,涟音淬了一口,“看你这么反常,一定背地里对夫人做了什么手脚,是不是?”
紫琳拼命挣扎着,“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证明我的清白,放开我啊……”
涟音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紫琳嘴角渗出了鲜血,她像是才反应过来,呆若木鸡,大脑一片空白,她隐隐感到,她要完了。
沈言欣赏够了这一出闹剧,静静道,“香炉里是什么东西?”
谢雁初道,“这些香灰里,掺杂了可致人不孕的药粉,长年累月地吸入身体里,不出一年,定然会致人不孕。”
沈莞对于这个结果已经不意外,她盯着紫琳,眸子里都是冷恨,“一直是你给我添的香,原来你早就对我做了手脚,是不是那个人指使你的?”
紫琳一下子跪了下来,拼命摇头,“不,不是奴婢放的,奴婢只是给夫人添香,对于这些害人的药粉从哪里来的,奴婢一无所知啊。”
“既然不是你,方才你那么慌张做什么?”沈莞冷嘲,“你不如早一点交代,那个人是谁,我会让你死得好看一点。”
她当然猜到是谁,只是她不会让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她要那个人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
听到死字,“奴婢没有,不是奴婢做的,奴婢只是想着先去
购置夫人要求买的东西,然后回来洗衣服,却不知怎么的在夫人眼里就和这件事就扯上了关系,奴婢一时害怕才乱了方寸,可实际上奴婢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啊。”
沈言道,“去搜搜她的屋子。”
紫琳更是脸色大变,连连磕头,“奴婢是真的没有做这件事,奴婢跟着夫人也有一段时间了,难道夫人一点也不相信奴婢吗?”
她的额头上沁出了鲜血,伸手去抓沈莞的裤腿。
沈莞皱眉,一脚将她踢开,“你既然这样,更是要搜了,我就不信,你真的和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沈言身后的护卫即刻出动,闯进婢女的耳房,不一会儿,就搜到了一小袋药粉。
谢雁初打开一看,用确定的语气道,“这些药粉,正是掺合在香炉里的。”
涟音又是一巴掌打在紫琳的脸上。
“好啊你,夫人待你不薄,你居然背地里想让夫人永远怀不上孩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这种事情你怎么做得出来?”
“不是我,是有人诬陷我,是有人把药粉藏在了我的房间里。”她瞪着涟音,恨不得打还回去,又恳求道,“夫人,你要相信奴婢啊,奴婢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奴婢是被人冤枉的,请您一定要查清楚,还奴婢清白。”
都到了
这个地步,紫琳还在极力狡辩着。
沈莞脸上都是怒意,“我记起来了,那一次我回来,发现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先自作主张把香炉里的香换了种类,我看你平时老实巴交,只是责备了一下你,没想到,你就在那个时候,在香炉里下了毒,以后添香的时候就自然而然把毒掺和在里面,若不是太子妃警觉,我这辈子都不能再有孩子。”
她冷笑,“自从那一次,无论做什么,以后你在我的屋子里只做匆匆停留,甚至还掩着鼻子,因为你怕吸了那样的香,也会连累到你自己,导致你不能生育。”
听到夫人这样说,涟音脸色更是大变,“夫人,那奴婢,奴婢……”
她以后还要嫁人,还要当母亲。
沈言道,“谢雁初,你看看她还有救吗?”
谢雁初为涟音把脉,摇头,“已经毁得差不多了,大概是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