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以为你又养野男人了?”
墨君逢没有一丝波澜道,目光静静地看着她。
“我若是真的养了野男人,还会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沈言揶揄。
墨君逢眉梢一挑,“阿言大可以试试。”
沈言,“嗯好,这是你要求的,不要白不要,是不是。”
墨君逢眸子微微一沉,“看来有些人是欠收拾了。”
沈言感到周身的气息都幽冷了下来,不由得一个激灵。
还是道,“不过墨君逢,你要记住,我并没有责任,一辈子对你忠诚,如果有遇到更好的,或者更强大的,我或许会改变主意,而且我们之间,现在也算不得什么关系。”
话音才落,似乎时间都静止了下来,墨君逢眼眸升起一抹冰点,就这样注视着她,情绪莫名。
许久才道,你不怕到那个时候,本尊偏要你留在身边?
沈言唇角勾起,“如果真的有比你更强大,我更心仪的男人,你所做的一切,都无济于事。”
她这一生,随性而活,不想背负任何枷锁,要说她真的有什么责任,也不过是对她的两个孩子。
男人的凤眸里,掠过一丝诡谲,杀伐涌动,那是一种蕴藏的令世间万物臣服的力量。
墨君逢负手,缓缓踱步到凭栏处。
“你放
心,本尊不会让你失望。”
无论是更好的,还是更强大的,都不会有。
“那么,来练剑吧。”
沈言举剑,脚下转挪,挽出几个剑花,朝男人刺去。
包间里。
南姝一曲唱罢,抬起眼来,欲说还休,不胜风情,楚懿手一伸,将她拥入怀中。
“公子,不要……”南姝脸颊爬起一抹绯红,“我卖艺不卖的。”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如此不算违背你的原则吧。”
南姝得到他的承诺,这才放了心,安然地依偎在他的怀中。
她看着他,“公子看起来身份不凡,身上又没有富商的铜臭之气,一定是来自宫中或者贵族之家吧。”
楚懿很满意她的话,“的确,你可猜得出我的身份?”
南姝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打量,垂眼,掠过一丝微妙。
“公子这么年轻,气质清冷高贵,为了掩饰身份着寻常图样的服装,可若是其他贵族公子,便不需要遮掩,只需按照平时那般穿着就可以,一眼可以辨认出来,公子要隐瞒身份,又不像和他们一般穿着,免得掉了身份,所以南姝猜测,公子定然是一位皇子,再加上不苟言笑,怕是太子殿下无疑了。”
说罢望着他,“公子,我说的对吗?”
楚懿顿了顿,唇角扬起,
眼里却没有什么温度。
“难道笙玖月坊的女子都这样聪明么?”
南姝一惊,“哎呀,果真……”
她连忙起身,在楚懿面前跪下,“小女子南姝,拜见太子殿下。”
楚懿将她扶起来,“不必多礼,既然本宫到了这里来,便是为了找乐子,若是拘谨了,反而没有情趣。”
南姝嫣然一笑,顺势跌入楚懿的怀中,“听说太子妃性子烈,殿下却到这里欢作乐,也不怕太子妃娘娘生气吗?”
她生气,可能吗?她怎么会因此生他的气?
她沈言经历过的男人比他经历过的女人要多多了,她放纵人生,只顾享乐,这样的性子,会争风吃醋吗?永远不会。
楚懿抿了一口茶,眸子幽凉,“你觉得,本宫做什么,还要看她的眼色?”
南姝轻轻顺着他的胸膛,唇角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意味,“殿下是太子,自然不需要,只是南姝以为,有些事情,女人家家难免会计较,哪怕嘴上不说,心里也……”
楚懿冷哼一声,捉住她的手,“管她做什么?你只管服侍好本宫,让本宫高兴了,自然不会亏待你。”
南姝巧笑嫣然,“殿下平时公务繁忙,难得抽空出来,能陪一陪殿下,是南姝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不知不觉
,楚懿将茶换成了酒。
一杯杯下肚,有了微醺之意。
“知道么,本宫曾经想过,一生一世,只爱一个女子,只对她好,原来世事复杂莫测,承诺又有几个经得起的?”
那件事后,他再也没有去沈巧儿那儿,提到她,心头仍然有厌恶。
他什么也不再顾忌了,那些他曾经奉为圭臬的原则都破碎不堪,既然沈言这样快意人生,他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是,他眼下这般,又是因为沈巧儿,还是沈言?
南姝眸子解意,脉脉动人,“殿下不必伤怀,人生无常,变化才是常态,殿下若是寂寞了,就往这里来,南姝会竭心尽力,为殿下排忧解难。”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