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是太子妃,既然沈巧儿开了这个口,她总不能直接把她赶走。
“碧霞,去取三锭金子来吧。”
碧霞不情不愿地去取了三锭金子,虽然这和太子妃平时高兴了打发下人差不多,可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连一小块碎银子都不该给。
沈巧儿看到金子,眼睛一亮,她那儿已经寒酸很久了,最近太子对她的态度是改善了些,可时机未到,她不好提钱的事情。
“就知道大姐大度,二妹就此谢过了。”沈巧儿拿起一个咬了咬,是真金子,这才交给身边的冬梅。
碧霞和柳嬷嬷嘴角都不由得抽了抽,沈巧儿这是穷到什么地步,才会有这样的丑恶作态?
沈言眼波流转,“不用谢,金子对于我来说,不知道扔了多少给下人,二妹这儿才三锭,就要说谢,未免也太掉身份了。”
她的库房里,比金子值钱的,数不胜数,随便拿一件来就价值连城。
沈巧儿听出来了,沈言这是在把她当做下人看待,她感到了羞辱,脸色变了变,可是却做不到把金子还给沈言。
反正她的脸已经丢了,再丢一次又有什么,“大姐这样做,是埋汰我了,把我和这些下人相提并论,才是掉了我的层次,既然在大姐这儿,金子是用来打发下人的,这三锭金子,对我这个位置来说也太少了些。”
一番话令人大开眼界,沈
言院子里的下人脸上都是鄙夷和轻视。
这赤裸的就是乞丐行为啊,沈巧儿是一点脸也不要了吗?
就连冬梅,也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她是觉得,沈巧儿是越来越没有尊严了……连她这个当奴婢的,都跟着丢脸。
不过,沈巧儿在太子妃面前脸早就丢光了,所以不管不顾,多讨一点好处,对她来说并不亏。
沈言微微挑眉,“二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样说,是看不起我院子里的下人么?”
沈巧儿咬了咬唇,知道沈言在趁机刁难她,默默在心里咒骂她十八遍,“并不是,我是大姐的二妹,就这一层亲缘关系,大姐也不该给我这么少。”
“罢了。”沈言似乎是无奈一叹,“再取一锭金子来吧,既然巧夫人开了这个口,我总不能置之不理。”
碧霞暗地里切了一声,又去取了一锭金子,直接朝沈巧儿扔了过去。
沈巧儿赶紧接住,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在地上。
她脸上浮起了气恼,眼神不善地看着碧霞,“若是我的孩儿有了什么闪失,你一个奴婢可担待得起?”
碧霞才不想搭理她,把脸扭向一边。
沈言微笑,“二妹肚子里的胎结实着呢,就连从桥上摔下,也没有什么闪失,何况只是在这里摔一跤。”
“自然,我肚子里的孩子,岂是寻常的孕妇比得起的?”
沈巧儿一脸骄
傲,想到她从沈言这里得到了四个黄橙橙的金子,心情更是不错,“我要回去养胎了,大姐,你这金子如果多得用不完,随便用来打发我,我不会拒绝的。”
沈言,“哦。”
一个字,足以表达她无语的情绪。
看着沈巧儿消失在院子口,柳嬷嬷不由得啐了一口,“真是太不要脸了,怎么说也是太子府里的夫人,竟如此,如此……”
她找不到什么话来形容沈巧儿了。
碧霞接口,“就是,这样的姿态,比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还不如,她也真是好意思。”
沈言只是微笑,“一个人到了穷途末路,最容易露出她真正的本性。”
由此可见,楚翊对沈巧儿做得有多么绝了,不过最近,两人之间似乎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呢。
然而,她也知道,楚翊是看在什么的份上,她准备了那么大的一个惊喜,到时候还不知道,楚翊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和墨君逢之间算是冰消雪融了,她的功课也该继续了吧。
想到昨夜,墨君逢从她身边过,她却浑然不觉,沈言感到一阵受挫。
一段时间没有到笙玖乐坊了,一些还是先前的样子。
迎面走了一个人,是南姝。
裹胸的内衬,外搭一件轻薄的衣衫,精致的锁骨展露无遗,浅胸微露,雪白的肩头若隐若现,随着步伐的迈开,头上的金步摇轻轻摇曳,风情无
限,撩人到极致。
她是从后园子里走出来的,多少带着那么一点意味。
“太子妃来了,可尊主累了,正在休养。”
南姝说着,面颊爬上了一抹绯红,更显得娇媚。
沈言平静道,“尊主是累了,毕竟昨夜,与我缠绵到三更,休息一下自然是必要的。”
南姝脸色微微一变,“太子妃不会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即便尊主昨夜真的与太子妃有了什么,可男人三番两次,总会有累的时候,现在不是见尊主的时候,还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