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派来的护卫上前去挡住来人,“回去告诉巧夫人,不要做得太过分了,她怀着身孕,好不容易得到太子的一点欢宠,想要连这一点资本都失去么?”
胡嬷嬷看对方也是两个人,冷笑,“你们牵制着他们两个,我去找人。”
她的身边,跟着冬梅,一个身形粗壮的粗使丫头。
护卫你一圈我一拳地交手拉扯着,三个人已经过去了,赵昭的婢女流云过来阻拦,被粗使丫头一巴掌打倒在地上。
胡嬷嬷从大殿一路找过去,找到了柴房,见柴房的门关着,一下子明白了,与冬梅交换一个眼色。
“我说昭夫人,你就不要躲了,巧夫人给你端来好吃的,你不出来品尝,也太不给面子。”
冬梅莞尔,“该来的总会来,昭夫人,你这又是何必呢,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无论她们在外头怎么折腾,赵昭就是不开门。
冬梅冷笑,“那就闯进去吧,这门看起来也并不牢固。”
几人一起伸脚踹,很快门就被踹开了,然而,她们看到的不是赵昭,二是一团砸下来的荆棘藤子,笼罩在几人的身上,顿时身子各处传来阵阵尖锐的痛。
几人惨叫着,本能地伸手去扯身上的荆棘藤子,这一碰掌心鲜血淋漓,胡嬷嬷碗里的汤汁更
是砰地一声打倒,泼了满地都是。
“啊,啊……救救我们,快救我们啊。”
她们三像无头苍蝇一般,在院子里乱窜,无助地挣扎着,荆棘腾子扯着头发,割着脸上的皮肉,个个鲜血淋漓。
赵昭欣赏着这一幕,唇角带着一抹冷笑,“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以后不要再打我这里的主意,否则,你们的下场会比这一次更惨,我既然来到太子府,便是有把握好好生存下去,区区小伎俩,我还不怕你们。”
三人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笼罩在头上的荆棘条扯下来,此时人已经被割得辨不出模样了,她们都逃也似地跑出了院子。
“夫人,夫人……”
被打晕在地上的流云跑过来,看到赵昭没有事,这才放下心来,可是一想到以后,她的脸色不由得黯了下来。
夫人这一次让她们吃了亏,巧夫人一定会变本加厉,奴婢害怕。
“怕什么,只要我们多留一个心眼,就不会着了她的道,她与我同样是夫人,无非是仗着怀孕期间多了些人手,仗势压人,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资本,太子待她,早就不如从前,她想胡作非为,还要担得起这个后果。”
沈巧儿终究还是怕的,不然她也不会求速战速决,不想落人口舌,因为她输不起。
赵昭院子里的事儿传来,沈言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娘娘,似乎这两位夫人,都还有些头脑。”
沈言道,“你觉得,我会选择一点脑子都没有的,来到太子府当炮灰?”
自从她们两个来了以后,楚翊去沈巧儿那儿的次数明显减少了,毕竟多了两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人的本性就是渴望新鲜,沈巧儿再依仗着肚子,可是暂时不能房事,也最多换来几句关怀。
她一开始就决定,让她失去最重要,最心爱的东西,更不会让失去的死灰复燃。
沈巧儿看到派出去的三个人一脸是血地回来,只是吓了一大跳,“你们这是怎么了?”
胡嬷嬷义愤填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起赵昭院子里头发生的事。
“夫人,那个赵昭,居然还有些脑子,提早做了准备。”
冬梅皱着眉头,“太子妃找来的人,果然不简单,她是见着夫人重新得到了殿下的宠爱,就要毁掉夫人的一切啊。”
沈巧儿手里死死地拽着帕子,“这些贱人,等我把孩子生下来,等我回到原来的位置,我会让她们一个个好看。”
她突然想到,她使用了那些狐媚的香,有用是有用,可以吸引太子的接近,可是太子有了需求,她却不能满足,也是终究没有什么大用的
。
“她们不就是趁着我怀孕吗?”沈巧儿越想越气,“若非如此,每夜陪在太子身边的人,是我。”
脑子里闪过一丝什么,沈巧儿眼睛一亮,伸手摸上了肚子。
“我肚子里的固若金汤,无论是毒药还是摔倒都毁不了,既然如此,房事又有什么?”
冬梅顿时脸色一变,当即就跪了下来,“夫人不可啊,若是连累了肚子,夫人便失去了最大的资本,不但殿下会怪罪,今后又该如何是好,这个肚子是好不容易才有的,夫人一定要珍惜啊。”
而且从私心里说,沈巧儿本来没有什么盼头了,她想到以后也要跟着吃苦,心头并不好受,甚至有逃离的念头,金环那样选择,是人之常情,她并不怪她,沈巧儿怀上了身孕,落魄的境地便有了新的希望,她怎么能看着她毁掉?
沈巧儿看她一眼,“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这肚子连重重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