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都不敢追来,叱雷大喊,“你们愣着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把这两个人拿下,我死了不要紧,你们只要记住,什么事有利于突厥,我们突厥,永存万世。”
沈言看着那些士兵士气就要被鼓动起来,拔出长剑,手起剑落,在叱雷后背上划了一剑,鲜血飚溅,叱雷惨叫一声,身体一晃差点滚落马背,幸而被楚泽一把抓住。
沈言冷笑,“你们还要跟上来吗?你们往前走一步,我就在你们的主帅身上砍一剑,直到他血流尽而死为止。”
那些士兵这一点也不敢动了,纷纷把圆月弯刀扔到地上。
叱雷见她这样做,差点晕厥了过去,“玉修罗,你给我听好了,只要这一次我不死,来日我定然会好好地跟你算这一笔债。”
沈言却是大笑了起来,“怎么算啊,就像刚才一样打着打着就逃跑吗?”
人的秉性很难改变,叱雷喜欢在战场上逃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就算还有下一次,她也不相信他会成什么气候。
叱雷听她这么一说,更是觉得羞辱,他只感到一股血气往心口上涌,再加上伤势的痛苦,两眼一翻,就这样晕厥了过去。
楚泽没想到这个人这么玻璃心,眉梢
微微一挑,“阿言,你口口声声提他的痛处,难怪他会承受不住。”
沈言无所谓地耸耸肩,“打谁要打七寸,懂?”
等到了十里开外,那些士兵都没有追上来,楚泽将叱雷一踹,叱雷闷哼一声,坠落在地。
沈言见某个人又要往她的马背上来,用力一甩缰绳,马匹顿时奔远了。
又想占她的便宜,他未免太得寸进尺了吧。
楚泽颇为惋惜地道,“阿言,你亲自策马,怎么好看风景?”
沈言头也不回。
天黑的时候,二人进入一个小城,楚泽这才追了上来,因为过于颠簸,胸口那儿正在隐隐作痛,只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来。
“二位客官,一间房,还是两间?”
客栈小二殷勤地问。
“自然是一间。”
沈言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楚泽就在一旁道。
沈言皱眉,“你添什么乱,两间吧。”
客栈小二翻看了一眼簿子,“二位客官很抱歉,只有一间房间了。”
沈言毫不犹豫地就往外走。
小二道,“不瞒客观说,方才我在大街上转了一圈,其他的客栈都住满了,我这里也只剩下这一间房,再晚些时候,只怕二位要睡桥头了。”
沈言只好无奈停住脚步,正好对上
楚泽那双透着得意的桃花眼。
“看起来,你很高兴啊。”
没想到这种小说里经常出现的桥段,竟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自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楚泽摸出一枚碎银子,“就那个房间吧。”
小二喜笑颜开,“客官,二楼十号房间请。”
进了房间,果然只有一张床……
沈言当然不可能和楚泽躺在一张床上,“再在这里面打一个地铺吧。”
小二依旧是一脸为难,“姑娘,我们这里,已经没有多余的床垫和被单,看二位也不像是兄妹,不如就将就将就一下吧。”
沈言开始有点怀疑,这小二是不是被楚泽收买了。
“你先下去吧。”
“好咧,客官有什么需要,只管拉墙上的铃铛,小人就会立刻赶来。”
小二出去了。
沈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一个房间,两个人怎么睡啊。
楚泽看她小眉头皱着,他的唇角泛起淡淡的笑意,眸中犹如明月流辉,“要不你睡一头,我睡一头?”
沈言露出嫌弃的表情,“不要,我才不想闻你的脚臭味。”
楚泽,“我有脚臭味?”
“看起来有。”
骑了一天的马,沈言身心劳顿,干脆坐在床边,脱下了鞋子和外衣,
只留一件里衣,可是也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滚进去。”
楚泽神色意味悠长,眼眸掠过一丝亮光,“阿言想通了?”
“想通什么?”
沈言把被子往床铺中间摆好,“不要越过界限,不然,有你的好看。”
而且,让楚泽睡里面,有什么她也不至于处于被动地位,而且容易脱身。
楚泽轻笑,也解了一身白衣,挂在银钩上,到床榻的里侧,躺了下来。
沈言背对着他,睁着眼睛,思绪不定。
楚泽却是看着她,她的身子几乎躬成一只虾子,看上去对他很戒备,从她的呼吸和气息,他可以判断她还没有睡。
“突厥突然来拦截我们,说明距离战争不远了,阿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