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道,“谢大夫只是让小人暂时接替馆主之位,他说他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来这里,其他的,小人什么也不知道啊。”
楚翊眯起眼睛,墨君逢不见了,谢雁初也不见了,两人显然是听到了朝廷的风声,躲到了幕后。
如此一来,他们要闹腾出什么动静,他更是难以察觉。
“你们给我监视着这里,谢雁初只要一出现,就给本宫立刻缉拿归案。”
“其他的人,跟本宫去笙玖乐坊!”
既然墨君逢有问题,容重楼,也不可能无辜。
可是等到了的时候,笙玖乐坊已经人去楼空,就连那些清绾,都已经不见了身影。
“给我搜,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物。”
楚翊的脸色已经黑到无可复加的地步,凌风随便揪了街上的一个行人来问,“这里的人,是什么时候走空的?”
那些人吓了一大跳,哆嗦着声音说,“小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只记得这几天里面都没有什么人影,而且听说这一处的大宅子已经卖了,老板要请人来改造修缮一番呢。”
凌风将他松开,“三殿下误事,如今这些人都已经逃光了,更是无处可查,若
不是三殿下想要邀功,我们来个猝不及防,墨君逢走得了,谢雁初走得了,其他人可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不,还有一个人。”
楚翊眼眸掠过一丝冷意,“去相国府。”
“不知太子殿下来这里一趟,有何贵干呢?”相国大人脸上永远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
楚翊道,“听说你收养了一个继女,名字叫做南姝,对么?无缘无故,相国大人怎么收养起继女来了,这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相国大人道,“三个月前,南姝来到相国府内,说是她孤苦无依,想以这里为家,微臣见她可怜,就把她收留下来,也不过是一念之慈罢了,可是就在几天前,她突然说她要离开,而且没有归期,像是去做什么重要的事情,微臣生怕她有什么意外,劝了几番,她都执意离去,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楚翊却是冷笑,“相国大人,据说你认这个继女,并没有摆酒设宴,就这样偷偷地认了下来,这于情于理上有些不合啊。”
相国大人拱手,“太子殿下,这就是误会微臣了,不过是收养一个继女,没有必要大肆宣传,南姝也不希望微臣这样
做,就当是给她一个安身之处吧。”
楚翊幽幽道,“连相国大人,也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相国大人摇头,叹息,“微臣问了她几次,她不肯告知,微臣也没有办法啊。”
楚翊走出相国府,脸上比锅底还要黑,辗转了三个地方,一无所获,这墨君逢动作还真快。
凌风道,“殿下,卑职怀疑,相国大人说不定与墨君逢一流有勾结,南姝是墨君逢的人安顿进来的,不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换做是任何人家,都不敢轻易收下来。”
楚翊也对相国大人不放心,“多留一个心眼,现在是非常时期,一定不可以有半点疏忽。”
缉拿墨君逢等人,是父皇几天前下的命令,可是宫中的那些人,对墨君逢的动向一无所知,所以扑了一个空,直到现在,皇帝才把这个任务交到他的头上,可是为时已晚,当时楚泽就在金銮殿里,他一定知道宫中的动作,却选择对他隐瞒,说不定正是他故意,让他无法立下功劳。
楚翊越想越气,三皇子是什么样的心思,他清清楚楚,一个庶出而已,还想和他抢位置。
“殿下,卑职倒是有一个法子
,可以把墨君逢给引出来。”
“什么法子。”
凌风低声说了一阵,楚翊低低地笑了起来,“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一辆马车在皇子府停下。
沈言从上面下来,才发现楚泽已经在大门处等候。
“至于吗?这种事情交给下人就可以。”
“至于。”楚泽向内打了一个“请”的手势,那样谦恭的姿态,倒差一点让沈言以为,他那些日子的放纵肆意是不是她的一个错觉?
“阿言,你是本殿的贵客。”
沈言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不可以对贵客无礼啊。”
“自然。”
楚泽笑若春风,唇角似乎有桃花绽开。
踏入正厅,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映入眼帘,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沈言食指大动。
“你看看还需要什么,我吩咐厨子去做。”
这些菜都是沈言爱吃的,十分齐全,足足有二十八道菜,“不必,今天的任务有些艰巨,还不知道能不能完成。”
沈言默默把腰带放松了一些,才坐下来就拿起筷子,边吃边说,“这阵子,三殿下很忙啊。”
楚泽只是浅浅饮酒,“突厥来犯,我身为皇子,身负家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