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皇兄,你想分出主将去指挥作战,可考虑过京城的安危,父皇的安危,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再提了,既然是臣弟指挥战将,如何分配,自然有臣弟的道理。”
楚泽不悦地开口。
楚泽突然笑了,仿佛洞察了一切。
“三皇弟,你是在担心什么吗?”
楚泽对上他嘲讽的目光,眼眸阴沉。
“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我劝你,放她一条生路。”
楚懿压低了声音,“那么她呢,她又是怎么对本宫的?你以为,她很无辜吗?”
“你……”
楚泽眸底寒流疯涌,“我绝不会让你这么做。”
果然,楚懿对她,绝非是恨和厌恶这么简单,这其中,包含了太复杂的情绪。
“呵,好笑,你阻止得了吗?”
楚懿面向皇帝,拱手,“父皇,儿臣保证,不会影响京城四大将领的调动,这一点还请父皇放心。”
皇帝看得出来,他的两个儿子因为这件事在相互暗斗计较,如此,他更是有兴趣,知道要派谁去了。
“那么,那个你建议派去的将领,又是谁?”
楚懿一个字一个字,吐出那个人的名字,“太子妃,沈言。”
果然如此,楚泽脸色大变,“你疯
了,太子妃是你的妻子,她一个女流之辈,你怎么忍心派她到战场上去送死?”
妻子?楚懿在心中笑了,面上却一片肃然。
“正因为太子妃是儿臣的妻子,皇家的儿媳,她的肩头上与儿臣有相同的责任,在家国危难之际,她也要为锦华出一份力,虽然她是女流,可是她的武功,作战经验,指挥能力,都不输于男儿,眼下将领不足,内忧外患,她又休养多年,是时候统领军队,为锦华尽上自己的微薄之力。”
楚泽眸子里泛起一抹冷恨。
“别忘了,当初太子妃为锦华退了突厥,皇室是怎么对待她的,也有这个脸面要求她重新领兵作战么?”
“泽儿,你住口。”
皇帝面上蒙上了寒霜,“在这样的情况下,若你还顾着怜香惜玉,也太没有志气。”
楚泽紧握着拳头,“那么,父皇的意思,是要让太子妃上战场了?”
楚懿好笑道,“三皇弟,你还真会心疼别人的妻子啊。”
楚泽才意识到他的态度有点过激了,在皇帝面前,实属不应该。
强压住心口翻涌的怒火,“无非是以为,太子皇兄的做法太不人道罢了。”
“不见得。”
楚懿嘲讽
,“换做是别的女子,只怕死在三皇弟面前,三皇弟也不会多看一眼。”
“好了,你们都不要再争了。”皇帝被两人吵得头疼,摆手,“是不是要派太子妃去战场,也不是一时能够决定得下来的事,此事先搁置着吧,看情况再做定论。”
沈言的话,的确需要好好商榷,毕竟皇室对她的无情,也才发生在几年前,那些血腥残酷的情景,想必她还历历在目。
如果她有怨念,派去战场,只怕还会成为祸害。
楚懿唇角勾起一抹诡谲,“父皇不用有什么顾虑,太子妃的琵琶骨已经好全,武功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她的能耐,依然不减从前。”
皇帝微点头,“朕心烦得紧,你们先下去吧。”
出了金銮殿,楚泽一把揪住楚懿的衣襟口子,向他逼走两步,“你果然心黑到无可救药,你竟狠辣无耻如此,你从前辜负了她,如今又要她去送命,我真想扒了你的皮。”
楚懿脸上讽刺幽冷,“三皇弟,看得出来,你很心疼她,她本是一名将领,上战场是她的本分,哪怕死,也死得其所。”
“她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她最大的错误,就是一开始眼瞎爱上了你
,才被你利用,被你当成垫脚石。”
楚泽手上收紧,几乎要将上好的丝绸料子扯碎。
楚懿神色没有波澜,只是静静地看着几乎要发疯发狂的楚泽。
“是啊,她对不起本宫,她给本宫戴绿帽子,一次次践踏本宫的尊严,对本宫视而不见,你还问,她哪里对不起本宫了,她处处都对不住本宫,明白了吗?”
“本宫早就想要除掉她,可是一次次失败,这一次,对本宫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楚泽,你阻止不了这一切的发生的,本宫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沈言如何在被榨取利用价值之后,死在战场上,呵。”
楚泽胸口急剧地起伏着,挥拳就打了过去。
楚懿冷哼一声,似乎再也不耐烦,挣脱了他的手,侧脸躲开。
“楚翊,你这个混帐东西,有本事不要躲,让我好好教训你!”
楚泽拳头攥得咯咯响。
楚懿好笑地看着这一幕,“三皇弟,你一向是个沉得住气的,没想到,却为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