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摸了摸发麻得没有知觉的嘴,手指上染上了些许的血迹,哭丧着一张脸,“服了,我只是为了说着顺口。”
墨君逢眉梢微微一挑,沈言立刻猜到他想说什么,“也体服,早就体服,不过是为了说着顺口,顺口。”
墨君逢轻轻一哼,“若这两样你不服,便是对本尊作为一个男人的亵渎。”
沈言心头暗暗诅咒了几句,“那是,我哪里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墨君逢摩挲着杯盏,气息敛了起来,只是望着虚空,一时让人摸不透他的心事。
沈言开口,打破沉寂,“这次回京城,要逗留多久,这里的风声依然紧张得很。”
“一直。”
沈言愣了一下,“你就这么有把握,能够逃得过朝廷的天罗地网?”
“不然,你以为本尊如何绕过重重视线,来到你的身边?”
墨君逢抿了一口凉茶,“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沈言摇头,“不,朝廷已经猜到了,你的重心是京城,迟早有一天,你会回来,部署统筹一切,所以他们一直不曾松懈。”
墨君逢眸子染上了一抹杀意,“那就一个个,把他们解决掉。”
沈言,“可是前提,你得保证你的安
全,数日还好,可是长时间,我还是担心。”
她和墨君逢有来往,楚泽一直在盯梢着她,她是知道的,只要楚泽养好了伤,同样会借着她追缉墨君逢。
他在京城,他们总不能一直不见面吧,甚至还会牵连到双生子,想到这些,沈言心乱如麻。
墨君逢立在窗前,负手,一袭墨衣犹如流瀑,无比华贵雍容。
“放心,本尊有把握,阿言,对本尊,你终究还是缺一点信心。”
沈言,“可上次……你以为,楚泽有这么容易打发吗?”
“上次不过是意外,本尊心意已决。”
每一个字,都无比坚定,沈言一时不好说什么。
在茶楼分别,她回到太子府,竹便送来了戏园子事件的结果。
“太子妃娘娘英明,情药果然是白若芷下的,她是皇后的人,早在一年前被安排进去,就等着寻觅一个好时间做手脚。”
沈言唇角泛冷,“人怎么处理了?”
“念着她是女子,不好对她施以刑罚,没收了她在戏园子这一年来的所得,公布除名,以后她是混不下去了。”
沈言点头,“也好,绑着她去见皇后也没有什么用,宫中不可能为了我,惩戒皇后,无非是多此一举罢
了。”
竹低声道,“这些事情,到了最后都是要清算的。”
沈言微笑,“你说得不错,首饰铺子盗窃一事,可有结果了?”
去调查首饰铺子的人也回来了,“那窃贼轻功极好,卑职等费了好一番功夫,在一个巷子里,才将他抓住,他盗窃的首饰价值,足足有上万两银子,卑职已经移交给刑部,这样的数量,足够死罪。”
另一个人道,“只是好来聚酒楼下毒一事,却没个着落,卑职领了十几名护卫,一一排查,可是那人却人间蒸发似的,卑职办事不力,请娘娘降罪。”
“这个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沈言语气不由得凉了下来,既然怎么也查不到,说明很可能在犯事之后,就藏到了皇后的身边。
那一户人家已经用了金子打发,足够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不会再来闹事。
圣旨才下来,有人就如此迫不及待,可见随时都在伺机而动,她还是有点疏忽了。
“从今日起,每家产业多派五名护卫守着,一有不对劲之处,立刻禀报。”
梅道,“卑职立刻去办。”
沈言问,“药物顺利送到三皇子府了吗?”
梅道,“太子妃娘娘果然料事如神,太子竟
然连药物都要拦截,卑职等提前让人把真的药送了过去,卑职和兰二人送的是假药,被太子一把火烧了。”
沈言嘴角抽了抽,这么小气狭隘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啊。
想了想,又问,“三殿下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是不能够下床,怕是要等好一阵子。”
沈言轻轻蹙起眉头。
梅似乎想要说什么,可脸上犹豫了一下。
“说吧。”沈言已经有所察觉。
梅只好道,“三殿下说了,希望娘娘能去陪一陪他,他闲在榻上也无聊,见一见娘娘也是好的。”
语气颇有一丝不悦的意味,想和他们尊主抢佳人,还要看三皇子有没有这个能耐。
沈言,“……”
她昨天不是已经去过了吗?有些人还真的会得寸进尺啊。
梅见沈言不说话,试探着问,“娘娘要过去吗?”
沈言下意识地摸了摸有些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