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迦辰无奈一叹,张开手,痞笑着后退,“这算不算太子妃放过我一次?”
迦辰是突厥一方的主力,如果迦辰死了,对墨君逢大为不利。
沈言冷道,“你知道原因,但是,我不喜欢别人来挑衅我。”
迦辰退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是啊,太子妃虽然记挂着第二个男人,可在心里,到底是墨君逢最重要。”
沈言不想与他废话,“魏起,这里就交给你了。”
“是,末将一定不会辜负三殿下的期望,太子妃的托付。”
谢雁初也赶来了,看到沈言没有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太子妃娘娘,你要是真有个什么,我就不用回京城了,因为尊主会直接要了我的命。”
说着,看向浑身伤痕累累的楚泽,脸上有些复杂的意味。
沈言将楚泽扶上马背,让他坐在她的前面,一只手扶着他的手臂。
“谢雁初,回营地。”
谢雁初顿了顿,“治楚泽这种事情,我不想做,怎么办?”
沈言脸色一沉,“至少他是为了我,才把这些危险都留在身边,不然,他完全可以全身而退,所以,我得对他负责。”
谢雁初摇头,“尊主一定喜闻乐见这个结果,太子妃
娘娘,恕我这一次,不能帮你了。”
沈言看着他,“他死了,就轮到我,这是想要看到的吗?”
谢雁初脸色一肃,“不敢,只是太子妃完全可以……”
“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有些事情,需要很大的决心,在这之前,我就很有可能,和你们的人在这里交手,除非,楚泽活着。”
沈言郑重地说。
谢雁初扶额,“就这一次,下一次,我可是不会管了。”
沈言微笑,“谢谢你。”
“别,受不起。”谢雁初一个哆嗦,他哪里受得起太子妃的“谢”字。
迦辰看着数人穿过厮杀的战场,离去,眼眸微微眯起。
“王子受了伤,还请进入堡垒暂时休养。”
一员突厥士兵道。
迦辰有点犹豫。
幕僚劝,“锦华的主将受到重创,魏起几个副将便可以抵挡,战事王子不必担心。”
迦辰这才挪动步子,极目战场,苦涩一笑。
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呢。
突厥要的,也无非是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却要卷入这么多条性命,这一切,无非是这些中土汉人不仁不义。
那个女人,在京城不知道如何了,可有念过他一丝一毫,就算他死在这里,她也会无动于衷吧。
营
帐距离这里,也不过区区十里路。
可是,这一次路程却显得有些漫长。
沈言拼命策马,抵达营地的时候,楚泽的脸白已得像一张纸,呼吸开始有些断断续续。
看出谢雁初有些拖沓的感觉,蹙眉,“既然答应下来了,还请快一些。”
谢雁初挑起眉梢,“太子妃误会,我总要知道,三殿下伤得有多么严重,才好施救。”
抓起楚泽的衣襟,一撕,只听一声裂帛响,外衣连同里衣从中间贯开,这两件衣服,算是毁了。
沈言不由得汗,“至于吗?直接脱不就得了。”
谢雁初一本正经,“染了这么多的血,也洗不掉,还不是要扔了,太子妃不是嫌我动作慢?”
沈言黑线。
楚泽的胸膛上,早就血染一片,除了从后背贯穿的那一剑,还有十几道比较浅的剑伤,有的已经结了痂,看来是前面受的伤,沈言再看后背,也有八九道之多。
战场上刀枪无眼,这,也等于是为她受的伤。
沈言呼吸微微凝滞。
谢雁初检查着楚泽的伤口,“离心脏半寸,不过,那个人刺得极准,是三殿下的心脏长偏了,不然,是不可能撑到现在的。”
“他大概要休养多久?”
沈言
问。
谢雁初道,“至少一个月。”
“一个月,等于这里失去了主将……”沈言心情复杂。
谢雁初道,“我们大可不必为此操心,毕竟锦华气数已尽,不过,太子妃还是快些做决定的好。”
沈言叹了一声,“谢雁初,你以为,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难道太子妃还不相信尊主,可以给太子妃强大的庇佑么?你要荣华富贵,尊主也富可敌国。”
沈言顿了顿,“也不完全是这个问题。”
“是担心尊主输,还是舍不得这个人?”
谢雁初有意无意朝楚泽看了一眼。
沈言不悦道,“谢雁初,拜托你安心疗伤好吗?”
想到迦辰说的话,沈言有些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