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我们来说自是习惯了。”墨君逢缓缓道,“你多攒几个招式,我一并看了,才知道长进,单个招式也说明不了什么。”
“师兄,你……”
池小竹气急,“你就是想多陪陪太子妃,是不是?”
“的确也是,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
墨君逢并不掩饰,“若是练武太无聊,你也可以做做别的,比如书画,诗词。”
便不至于往这里跑了。
池小竹突然想起了什么,嘴唇嘟起,撒娇道,“我闲时还学了刺绣,为师兄绣了一面帕子,师兄看看喜欢不喜欢。”
她本来想在墨君逢去看她的时候才拿出来,现在,她有心要让沈言难堪。
只要墨君逢收下她的定情信物,哪怕他暂时没有那份心,也多少说明了一点什么……
她的眼里闪烁着光采,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块叠好的绢帕,展开,上面绣的是一双比翼鸟,也是活灵活现,精致逼真。
“师兄,你喜欢吗?”
楚泽眉梢一挑,这下,他倒要看看某些人怎么应付。
“小竹。”墨君逢淡淡道,“帕子多是送给情郎的东西,你送给师兄多有不妥,不如留着等有情人出现,再送给他如何?”
池小竹没想到墨君逢一开始就拒绝了她,脸上一下子就挂不住了,一阵青一阵白。
“可这是我专门为师兄绣的呀,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我对师兄的感情,师兄怎么忍心弃我的心意于不顾呢?”
“这帕子上绣的是比翼鸟,要送的,也必定是生命里的另一半,可是我已经有人了,你送给我也是多余,相信你心中自有分寸,既然如此,下一次就不要再犯。”
墨君逢面上隐约有些不耐,可是对池小竹,他也不可能一点也不管她。
池小竹局促地拿着帕子,僵在原地,她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虽然帕子是她花钱请绣娘绣的,可也代表着她的一份心思,墨君逢是一点也不把她的情意放在眼里。
沈言道,“池姑娘,尊主大概是因为不缺帕子,多了也没有用处,所以,池姑娘的心意,心领便是。”
说着也从怀中取出一面鸳鸯帕子,朝墨君逢扔了过去,“呶,看看,喜欢吗?”
墨君逢接过,展开,唇角弯起一抹春风般的笑意。
“阿言亲手绣的,自然是喜欢得紧。”
池小竹心头醋意翻涌,跺了跺脚,“喂,师兄,你怎么只收下太子妃的,不肯收我的,这不公平,你就是在故意和我过不去,对吗?”
墨君逢语气微沉,“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我和太子妃的关系,你不是看在眼里了?”
“我
……”池小竹盯着沈言,满眼的不服气,“凭什么,明明是我先遇到师兄,明明我们在一起十几年,可是你却出现抢夺了师兄,我恨你。”
转身跑了出去,抬起袖子抹眼泪。
沈言道,“还不去追么,你的小师妹生气了。”
墨君逢看也没有朝外面看一眼,“人要为自己的情绪负责,我总不可能纵容她一辈子。”
将帕子放在鼻尖轻嗅,唇角温柔,“美人香,最是让人意难忘。”
沈言才发现,楚泽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三殿下离去了吗?”
柳嬷嬷说,“娘娘,三殿下才离开呢。”
“往院门出去了?”
招呼也不打,沈言猜测他是不是去了茅厕。
“是。”
沈言知道,楚泽或许是生气了,可是有些事实他总要面对。
池小竹一路闷闷,回到自己的宅子,将院子里的剑架一脚踹开,兵器顿时哗啦啦倒了一地。
“哼,还说什么不会亏待我,信得过男人的那张嘴,母猪都要上树。”
说着拼命撕扯着手头的帕子,可是绢帕牢固,怎么撕也撕不掉,她扔到地上,用力踩了好几脚。
“沈言有什么好,明明已经嫁入太子府,还要养野男人,还要水性杨花,朝三暮四,这种女人根本配不上你,可为什么你要对她这么执着?”
一个声音朗朗响起,“池姑娘这么生气,也不怕气坏了身子吗?”
池小竹寻声看去,三皇子款款踏入。
这个男人虽然俊美得令万物失色,可是比起师兄来,仍然要逊色那么一丢丢。
而且,能耐更是比不上师兄,不然就不会几次在师兄的手里吃亏。
“关你什么事,以为你是皇子,我就怕你吗?”
池小竹冷哼一声,直接就坐在雪地里,抓起雪团往半空打去,如果面前是沈言,她非要打死她不可,本来属于她的师兄,却给沈言做小伏低,折损尊严,亵渎身份,还为此和她置气,一想到这一点她就怒从心起,师兄是喝了沈言的迷魂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