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忙将人扶起来,心疼地说,“殿下,我们回去吧。”
这样每半个月承受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太子妃对殿下,果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楚懿逐渐回过神,冷冷地笑了起来,冲着院子的门大叫,“沈言,我又挺过了一次,你看到了吗?你很失望吧,我就算痛死,也不可能在你面前跪下,你就别做梦了。”
“哗啦。”碧霞打开门,皱着眉头,勉强福了一下身子,“殿下,娘娘在忙着和黑狐狸公子品酒饮茶,您说什么,娘娘大概是听不见的。”
楚懿只感到心脏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是啊,从他出了这道院门,沈言转眼就把他忘记,和她的野男人寻欢作乐。
他的拳头缓缓收起,却是那样的无力,眼里浮起一抹难以消去的悲哀,终于,一步步不稳地踏过积雪,走了回去。
皇帝的寝宫内。
“多亏了月司大人,朕的病才得以好全,不然,等到精力耗尽的那一天,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皇帝心有余悸地说,从上次病好以后,他的身体就好得不像话,几乎每一天都处于精神充沛的状态,他还以为是上天眷顾,让他再做几十年的皇帝,可是这几天逐渐感到体内有些空乏起来,像是有什么快要撑不住了,请了好几个太医
都看不出问题,也亏得月司出现,给他服了一贴药,身体才恢复到了以前那样正常的状况。
“皇上到现在还不知道,有人想要你的命吗?”
另一个位置上,坐着一个全身黑袍的人,他戴着风帽,口鼻也被遮掩,眼睛半露,冷寂冻彻,透着说不出的诡谲,让人多看一眼,便感到有一股寒意沁到心底。
皇帝脸上一惊,“如果真是如此,月司大人可知道那个谋害朕的人是谁?”
“他?”月司轻轻地笑了起来,“就是你们以为已经死了的墨君逢呢。”
皇帝脸色再次变了变,“不可能,墨君逢已经死了,是国师大人狐狸公子亲手把他处理的。”
月司嘲讽,“愚蠢,皇上难道不会自己派人去查吗?如果我什么都告知,那岂不是一点也不好玩了。”
“你……”皇帝不由得大怒,“月司,你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一个臣子,你凭什么以为,可以在朕的面前造次。”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么放肆,而且这个人突然冒出来,底细还没有查清楚,不得不防。
“呵!”月司语气更是好笑,修美苍白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扶手,“皇上稍安勿躁,这病才刚刚好了,要是一时稳不住情绪,出了什么事,岂不是白白便宜墨君逢。”
皇后脸上浮起一
丝忌惮,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把情绪平静一些。
“月司,你要朕相信你的话,可以,可你究竟是谁,又从哪里来,你难道一点也不打算透露吗?”
月司唇角微勾,“信不信,全由皇上决定,不过,皇上信不信其实也没有区别,因为皇上的那些酒囊饭袋,完全不能拿墨君逢怎么样,至于我的身份,总有一天皇上会知道,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皇帝双眼一沉,冷哼一声,“只要确定他还活着,朕一定将他碎尸万段,再挫骨扬灰。”
而且,凭对方的一面之词,他也不能就认为墨君逢还活着,或许这个人是想扰乱皇家视线,引起恐慌,也说不一定。
月司起身,虽然被宽大的黑袍笼罩,可也看得出来,他的身形修美,寻常男子难以相媲,只是,浑身隐约弥漫着一股煞气,让人预感不详。
“皇上如果真的有这个能耐,墨君逢就不会在皇上的眼皮底子下继续兴风作浪了。”
“你说什么。”皇帝一惊,听月司话中的意思,墨君逢还比较高调,只是他一直没有察觉而已。
月司侧首,眼眸冷锐,“想要抓到他,倒有一个好法子。”
“好,你说。”
皇帝脸上阴郁,墨君逢始终是他的心头大患,如果还活着,一定是在密谋着进行什么,今早
除掉,他才能睡得着。
“不过,皇上要付出代价。”
月司抬手,指间是一颗红色的药丸,“那就是,成为我的傀儡。”
皇帝眼里浮起了深深恐惧,正要喊人,月司手指一弹,药丸就进了他的口中,他的神色逐渐变得呆痴,眼神迷茫,可是看向月司,却又像是恢复了正常人。
“主人,有什么吩咐?”
“呵。”月司阴恻恻地笑了,手放在皇帝的肩头,“如果你是个有能耐的,倒可以作为盟友,可你终究是平庸之辈,这么久了,连黑狐狸是墨君逢都还没发现,你也只能当一当傀儡,发挥仅剩下的一点价值。”
察觉到有人进来,月司手在皇帝后脑勺一拍,身影飞快隐入密室。
“皇上,姝妃病了。”
齐公公道,“从昨天开始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