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金封眼神淡淡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哼,全部家产?
一个被抄家的尚书府能有多少家产?
老子要是有那样的办法,还轮得着你,早就转到自己身上了。
朱占文以为吴金封不相信自己:“哦,我知道了,你别以为尚书府被抄家了你就看不起我的家产,烂船还有三千钉呢,何况我还有母亲呢,我母亲可是翰林之女。”
吴金封的眼睛突然一睁,布灵布灵得亮了起来,一个没有靠山的冤大头,要是错过了可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他可不想被雷劈。
于是,他拂尘一甩,捋着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伸出手指,正准备掐指算命。
孰料,正在此时,十数个紫衣护卫,从四周的屋顶,树梢,跳了下来,将两人包围起来。
吴金封不认识来人,但是朱占文生在金陵城,长在金陵城,又是个欺软怕硬的,对天子脚下那些不能欺负的主儿,认识得一清二楚的,就是怕自己万一得罪了硬茬。
此时,他一瞧,就知道,来的是将军府的护卫,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除了白沄婳那个贱人,还能是谁派来的。
他一身硬功夫,鲜少有打输的时候,这给了他胆子,再加上对白沄婳的新仇旧恨。
他一时怒火上头,胆边生毛,就想以一敌十,大显身手。
吴金封何等的精明,一看形势不对,就丢下一个烟雾弹想逃之夭夭。
殊不知,他精还有人比他更精,白沄婳早已算准了他会丢下朱占文逃走,安排了李湘雨和熙越埋伏在后头。
一见他出来,嘿嘿,两人也不跟他打,拉着一张渔网兜头就网了下去,逮耗子一般,逮了个正着。
吴金封也不是第一次出来混的,哪会没有一点准备,就算被渔网网住了。
他也不慌,手从随身背着的布包里摸出两张叠成三角形的符篆,对着熙越叶尘扔去,手指飞快掐诀,口中念咒语。
熙越嘿嘿一笑,摸出一粒叠成三角形的符篆砸在吴金封脑袋上,“嘭”一声炸开,吴金封咒语还没念完,两只眼珠子挤成了斗鸡眼,就被炸晕过去了。
熙越走过去踢了吴金封一脚:“没想到吧,你魔高一尺我家小姐道高一丈,打的就是你这个邪魔歪道。”
而李临山和李廷峰带着十数个护卫,三两下就把朱占文给打晕过去了。
巷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而在将军府的白沄婳,脖子都快望长了,才终于把宫辰渊给盼了回来。
正如她所料的那般,宫辰渊受伤了。
听雪院,白沄婳的房中。
宫辰渊坐在床上,目不转睛看着白沄婳给自己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直到她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他才缓缓开口:“辛苦你了。”
这些时日,他一边陪着白沄婳养伤,一边派叶尘去查清楚宫离彦要杀白沄婳的原因。
从与白沄婳有仇的人开始着手查,查到了宫离彦曾派人去监牢捞过朱占文,一个纨绔也值得堂堂明王上心?
顺着朱占文这条线,最后,竟然查到了朱经年的头上,又查了一下朱经年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顺藤摸瓜,找到了城外制作兵器的庄子。
可惜,那庄子上的所有事物,都挂着朱经年的名头,如何都安不到宫离彦的身上去。
不然,如此大的一批兵器,足够让大元皇朝少了一位王爷了。
这样顶多就是让已经流放北地的朱经年雪上加霜而已,作用不大。
叶尘把查到的一切证据都交到柳埠手中,让柳埠去处理这件事。
谁知,柳埠前日突然发现了一项新的证据,兴许有可能与宫离彦有关系,兴致冲冲地托叶尘禀报于他。
今晨,他趁着白沄婳还没有睡醒,便带着叶尘去找柳埠,打算早去早回。
不料,柳埠却一早就被人引到了城外。
只要婳儿一直待在野庐不出门,有他安排的明岗暗哨保护着,绝对不会有事。
但是,种种迹象表明,柳埠明显就是被人引出去杀的,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还不去救,不是他的作风。
何况,他很清楚,柳埠不过是一个诱饵,他才是那背后之人要钓的大鱼。
他不去,柳埠必死。
而且,他不去,这一出戏岂不是没法唱了。
到了城外之后,就见柳埠被捆住了双手吊在树上,晃晃荡荡的,惨叫连连。
一名黑衣人举刀架在柳埠的脖子上,逼他把这些时日所收集的证据拿来交换。
呵,他堂堂大元皇朝的战神,岂会受人威胁。
他当即就吩咐叶尘直接射杀黑衣人,就在黑衣人举刀格挡叶尘射出的箭的同时,他手中的匕首飞射而出,正中黑衣人的脖子,直接穿透过去,钉在了黑衣人身后的树干上。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