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一脸茫然的陈金翠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先是愣了愣,狐疑地看了老太太好几眼之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哪件事情。
陈金翠叹了口气:“我哪里知道季平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您?本来我也没想说,更何况之前我之前也问过了,过几天就把那店还给我。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我也没打算说。”
“都死人了这还不是大事?”老太太瞪了陈金翠一眼,“那要什么才是大事?”
陈金翠的诶了一声:“您可别胡说了。什么就死人了?就是砍伤了几个人,离死人还远着呢!”
老太太继续瞪着陈金翠:“这有什么区别?”
陈金翠小声嘀咕:“那这区别可大了。”
“谁管你?”还是老太太听到了,她冷哼一声,不乐意地扯了陈金翠一把,“还不扶我回去!傻站在这里喂蚊子么?”
“是是是,”陈金翠被嫌弃到一点脾气都没有,“哪敢让您喂蚊子呀?您可别谁都金贵着。”
老太太从鼻子里哼一声。
两人一同进了屋,陈金翠将老太太安顿好就要出去——她可一点都没打算留下来,给老天太讲个睡前故事。
就算老太太是刀子嘴豆腐心,可耐不住她关心的人
方式有些诡异。陈金翠不是,能忍是一回事,可真正听到耳朵里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陈金翠交代一声,转身就要出去。
谁知老太太在这个时候叫住了她:“给我站住!谁允许你走了?”
陈金翠:“……”
什么时候连回家也要经过老太太允许了?
陈金翠重重叹了口气,挤着笑脸转过身,问道:“您可别说您睡不着,要和我唠嗑。您不膈应,我还膈应。”
老太太被她气得不轻,捡起前的鞋子就往陈金翠身上砸去!
陈金翠连忙往旁边一闪,躲开了。
“哎哟喂,您该不会还真想和我唠嗑吧?”陈金翠明知老太太不是这个意思,但她还是忍不住嘴欠,“我可求您省省力气,着两天我累得慌,实在没心情和您唠嗑。”
老太太:“陈金翠!”
“在呢。”陈金翠一边嘴欠一边将老太太的鞋重新捡回来,嬉皮笑脸地说道:“不用这么大声,我还听得见。”
老太太气了个半死,闻言又要拿起鞋子往陈金翠砸去,被陈金翠手忙脚乱地按住了手。
陈金翠:“您有话还是赶紧说吧,说完我就滚,免得您看见我就想拿鞋子
砸翻我。”
老太太没吭声,大概是在后悔自己一时兴起让陈金翠送她回来。
陈金翠自己跟老太斗嘴惯了,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拖了条凳子过来在边上做洗耳恭听状。
老太太神色复杂地看了她好几眼,终于还是压下心里的不舒服,指着头的柜子道:“你去打开,里面有个包袱。”
陈金翠也没多心,只想赶紧听完老太太的话,赶紧滚蛋。
她将柜子打开,看到了躺在角落里的老太太说的那个包袱。
她提起的时候,感觉包袱里的东西有点分量,不像是衣物。
“这什么?”陈金翠将东西给老太太,“这么重。”
她根本就没多想,站在边如同一个无所事事的吃瓜群众,还心情问道:“需要我回避不?”
老太太扫了陈金翠一眼,不知道从她脸上看出了什么,神情复杂地把那个包袱打开了。
然后在陈金翠一脸吃惊的表情之中,将一枚毫不起眼的玉坠子从里头拿了出来,剩下的全推到陈金翠跟前。
陈金翠吓了一跳,忙后退了一步,“干什么?”
——只见那包袱里装着好几件首饰,玉的,金银的,还有不知道真假的珍珠项链。
陈金翠头一次
在穷到差点连锅都揭不开的季家看到这么多的真金白银,给吓傻了。
她震惊过后,扑过去将东西重新包起来,回头往门窗外看了好几眼,确定没人之后,才压低声音道:“您这是干嘛?这么多值钱的东西,不收起来摆在这里做什么?怕别人偷不着吗?”
老太太没搭理她,反复将手里的玉坠子看了好几眼,确定没拿错之后,才帖身收起来——而那个包袱里的“值钱货们”她却看都不看一眼。
“这是我的嫁妆。”
老太太再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将陈金翠震傻了,她愣愣看着老太太好半天没回神。
老太太也没搭理她,继续往下说:“原来我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后来一次机缘巧合,我那爹和朝廷的人搭上了,发了财,看不上我娘那个半老徐娘,和别的官家小姐好上了,为了给那小姐一个名分,他便一脚将我们母女俩踹出家门。”
说到这里老太太脸上没什么表情,神色淡漠仿佛在说别人事情:“我娘要强了一辈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