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算是彻底将她得罪了。”诸葛明从盘子里拿了一块海棠酥慢慢吃,“嗯,你这糕点还不错,怎么做的?回头我回京,让人学了做给我母亲尝尝。”
陈金翠一直目送知县夫人走远之后,这才将目光收回来,闻言将诸葛明一看,翻了个白眼。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诸葛明满脸莫名其妙,当即放下海棠酥,指着陈金翠鼻子说道,“你自己看看你,我这才不过才离开多久,你就让我的人受了这种刺激,你说你这师父怎么当的?”
陈金翠切了一声,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等慢慢腾腾喝完,将诸葛明了晾了一会儿,才故意曲解他话中的意思:“你们这还没结婚呢,叫什么师父?对不起,我不记得我收过你这样的傻徒弟!”
在斗嘴这方面,诸葛明永远都是陈金翠的手下败将。
“你……”他指着陈金翠你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你这个不要脸的死女人,谁他娘的叫你师父了!”
陈金翠放下茶杯“哦”了一声,将诸葛明晾一边,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赵夫人用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才彻底松口气。
“大人方才不是去有间酒楼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赵夫人问道。
本来就是一个平平淡淡的问题,谁知道诸葛明听了之后脸色大变……似乎有些愧疚。
他拳头抵唇咳嗽一声,看着自己脚尖:“那什么……其实……其实……咳!其实没什么,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告辞告辞!”
话落,也不管赵夫人在后面叫了他好几声,赶紧跑了。
“你说现在怎么办?”赵夫人想起刚才许氏闹出来的事情,不由有些紧张,“之前开店就因为一个疯子在这里闹过,客源少了不少。如今又因为许氏,再次出了一个疯子,你要是再不想想办法,我担心,明日怕是没多少人敢过来。”
陈金翠倒是镇定,她拿起周婉婉收起来的账簿看了看,大致算了算,见账目与她心中估算得并无多大差距。
她把账簿放回原处,对赵夫人道:“知县夫人成心要搞我,我就是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赵夫人有些不甘心:“那难道就这样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吗?”
“当然不!”陈金翠拿起一块海棠酥,掰下一角放进嘴里,“她不就是想入股季平的店吗,让她入就是
了!
“啊?”赵夫人之前听说过陈金翠那日去县衙送衣服时的事情,“季平同意?”
“同意个屁!”陈金翠忍不住骂了句娘,想起季平就来气,“放心,我肯定有办法让他同意。”
赵夫人不解,几步过去将有些乱的桌子收拾好:“只是为什么?之前你与季平分明不答应,现在要是又答应了,只怕知县夫人会多想吧?”
陈金翠勾着唇角一笑,找了块抹布,将赵夫人收拾好的茶盏的桌子擦干净。
她说:“她肯定会答应。更何况,我今日算是明白了,想要在这丹县立足,还得有个靠山才行,知县夫人这么着急想要入股,那不妨连这绣楼也入股好了。顺便还能给周老爷搭个桥,且不是美滋滋?”
赵夫人让她说得有些糊涂,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你这话是何意?我怎么听不明白。”
陈金翠拍拍她肩,笑眯眯说道:“没事,之后你就明白了。”
她神秘一笑,转开话题:“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刚才说的另外一种谢法是什么意思?”
赵夫人道:“这个啊,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陈金翠满脸莫名。
赵夫人看看周围,见方才与周婉婉一同来的
几个闺阁小姐都聚在一起,拿着首饰看。
她转过身,提高声音道:“今日多亏诸位小姐帮忙,等会儿诸位小姐要是没事,不如一起去有间酒楼吃个饭,季老板今日做东。”
陈金翠一愣,随即一拍赵夫人的肩:“你做什么?”
她虽然的确是有打算晚上邀请诸位小姐去季平的酒楼吃饭,她打算等会儿在宣布,谁知赵夫人竟然先替她说了出来。
就感觉这赵夫人在憋着什么大招!
赵夫人没说话,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
几个小姐闻言连忙小跑过来,一脸天真地说:“其实我们今日也没帮上什么忙,但季老板要是请客,我们肯定去。”
另外穿着天蓝衣裙的小姐点点头:“是季老板自己做吗?我听赵夫人和婉婉说季老板手艺绝无仅有,之前一直不信,今日吃了这糕点才算长了见识,现在可期待季老板晚上做的菜了。”
陈金翠扯扯嘴角,呵呵干笑,赵夫人这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啊!而且她什么时候说着糕点是她做的?
她额头滑下三道黑线,她明明没说过自己要做菜的话,现在这几个小姐这么说,看来晚上她还真不得不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