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当然不能给了!
这么高级的东西,是要还的!
“是了,我听说在这小国家喝葡萄酒都是用夜光杯,”云老板解说道,“听说这杯子倒满酒,放在月光上还会发光,可是真的?”
“自然。”云老板杯中的酒已经空了,陈金翠又给她满上,“不然也不会得来这个名。”
云老板转了转手中杯子:“这杯子我倒是喜欢,不满季老板我家中收集了许多杯子,就是没有这夜光杯,季老板这杯子不知要多少银子,我……”
陈金翠闻言,给周老爷倒酒的动作一顿,随即偏头一笑:“不卖!”
“你这杯子能值多少银子?我看那颜色不纯,根本就值不了几两。”海棠在边上插嘴。
“海棠!”云老板呵斥一声,试着和陈金翠谈条件,“这样吧,这杯子我实在喜欢,我听说季老板开的是绣楼以后绣楼里要用的布料绸子我全包了,另外还送几个丫头去你楼中学刺绣,你将这杯子送给我如何?”
这个划算。
要是与她合作,之后绣楼里所有布料不仅是云家出,而且她还不用给云家一分家,之后还有学徒送上门,她只需要送三只杯子!
只是……
陈金翠将杯子放下:“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不知道
云老板这是要做什么。”
云老板没说话,只是看着周老爷。
一见两人这眼神,陈金翠就猜到多半是云老板之前又将自己这次找陈金翠的目的说过,但周老爷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告诉陈金翠。
成功地利用这一点将云老板拖到现在。
周老爷倒是泰然自若,对陈金翠道:“我记得我之前与你说过,云老板家里一直都是只做布,不做衣裳,这次找上你是想另开一家庄子做衣裳。她听说你做的衣裳不错,所以想送几个人去你那里学艺。”
之前说过?
什么时候?
老狐狸!我说怎么突然示好呢,感情是这后边还有一个大坑在等着她呢!
陈金翠咬牙切齿,没想到这老东西这么不要脸!亏她刚才还为了治疗他的风寒,给这老东西买了只老母鸡!
呸,娘的!把鸡还给我!
“你这次把我坑惨了,周老爷!”陈金翠压低声音吐出这句话。
周老爷面色自若,老东西脸皮厚,将陈金翠这句饱含怨气的话当屁给放掉了!
陈金翠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要依照她以前的脾气,铁定甩脸走人!
但是现在……
不得不说云老板提出来的这个条件很诱人。
她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了,挤出一
个生硬地笑容来:“既然如此,我要是再不答应,就是不识好歹了。这三个杯子,送给云老板便是。”
算了算了,名声而已,三个杯子而已……没关系没关系,等以后有了钱,什么都有了……
陈金翠呕得慌,脸上还要挤出笑容来。
她怕自己要在待下去,等会会忍不住在周老爷脸上挠两爪子,起身拍拍衣摆,“忽然想起还有事情等着我处理,回头我将契约写好,劳烦云老板签个字,做个承诺。”
云老板目光全在那三个杯子上,对陈金翠亲切了几分:“这是自然……只是我后日就要回京,劳烦季老板快些。”
“知道了。”话落,摆摆手走了。
周老爷在后头喊:“你的酒。”
陈金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要了!”
等人一走,云老板才将爱不释手地放下杯子,问道:“周老板将我留在这里这么久,不知是为了何事?”
云老板动作比陈金翠想象中的要快,她这前脚才到绣楼,后脚云老板就将布和人都送到了。
来的海棠。
陈金翠看到她就肉疼得慌,摆摆手也不看货,直接进了绣楼。
“本来这些要明日才给送来,但我家主子说了,做生意讲究诚信,既然是答应了与季老板合作,就不
该食言。”海棠将手里的钱袋子递过,“喏,这些银子是那些丫头的学费和在你这里生活的费用,都是按照两倍来的……我家主子真大方!”
陈金翠呵呵。
有钱了不起啊……
还他娘的就是了不起!
她将那袋银子接过来看了看,又看了看外头那十来个丫头,心里总算是平衡了一点,虽然这比起那三只夜光杯的价值差远了。
“你等等,我将契约写好,劳烦海棠姑娘给你家主子带过去。”陈金翠起身去寻了纸笔过来,“你家主子看后要是觉得不满意,趁早还能修改。”
这古代唯一的好处就是一份合同没有现代那么麻烦,陈金翠明明白白写好几点之后,又留了备份,这才让海棠给云老板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