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翠直接被带到了衙门,但孙大人似乎并不着急审问,而是直接将她入狱!
现在是什么情况,陈金翠还是有些茫然,没人告诉她具体的消息,只知道有人在绣楼里死了,死的还是丹县米商家的女儿,对方无论如何也要用陈金翠的命来抵偿!
陈金翠叹口气:“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从绣楼开张以来,好像每天都在无时无刻出事,就没一天顺利过!
陈金翠啧了一声,正想坐下来理一理思绪的时候,有人在牢房外面蹲了下来。
是郭长。
他看了陈金翠一眼,然后叫人打开门,走进来递给陈金翠一个食盒。
“小赵让我给你的。”郭长说。
“小赵?”这个称呼有些陌生,陈金翠琢磨了一下,觉得应该是赵老板,“连他都知道了,看来我这次还真是凶多吉少。”
郭长看着眼前人,陈金翠在说着自己凶多吉少的时候,表现得很淡定,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而感到害怕。
她将食盒打开,发现里面两碟普通的菜式,应该是赵夫人自己做的。
“要是这次能平安出去,还得好好感谢赵老板夫妇才行。”陈金翠说着,拿了筷
子开始吃饭。
说实话,她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但是没有办法,她只能吃,只有不让自己饿着,才能找到机会活着出去。
“郭大哥,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陈金翠逼迫自己将饭菜咽下去。
好歹也是认识的人,多多都帮过对方的忙,也算得上是熟人了。
郭长知道陈金翠要问什么,而且他过来也是为了告诉陈金翠一些事情。
他盘腿在陈金翠对面坐下:“你问。”
“那个小姐是什么时候死的?”陈金翠埋头苦吃,实则食不知味。
郭长说:“昨天下午。”
昨天下午孙知县就要让亚曼来拿人的,但知县夫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拦了一下,让他们今日过来。
陈金翠点点头,又问:“叫什么?”
郭长:“邬小梅。”
陈金翠点点头,将名字和死者对上号了:“刚才在村里的时候,你说是有人在绣花针上抹了毒,邬小梅绣的时候被刺了一下,才死的对吗?”
郭长点头:“对。派人问了绣楼的人,他们说那些针平时都是你收拾,有时候还会将用过的针泡在什么东西里。昨天你不在,就是周小姐在做这些事情。”
吃了两口,陈金翠
吃不下去了,干脆放了筷子:“是。我走的时候和周小姐说过,家里有些事情要过两天才能回来,让她帮忙看着。昨天……应该就是到了固定那个时间,要将绣花针放进你们说的那个水里泡一下。”
陈金翠说:“其实那不是普通水。时间长了针会生锈,那些水能让绣花针慢点生锈。”
也就是抗氧化的。
等陈金翠将自己要说的说完了,郭长才说:“就是那些水里有毒。”
陈金翠猛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
郭长叹了口气:“大夫在那些水里验出了‘见血封喉’的毒。”
“见血封喉?那是什么?这么厉害?”陈金翠扯了扯嘴角,她应该早就猜到的。
这两天她根本就没在绣楼,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也轮不到她来负责。可这要害死她的人很聪明,知道那些水只有陈金翠会调,走的时候才将配料给了周婉婉。
这个人对绣楼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甚至到了一举一动她都知道得很清楚的地步!
“这是一种树木,汁液有剧毒。”郭长解释道,“大夫说它还有一种名字叫箭毒木,当地人将树皮树叶捣烂之后抹在箭头上,射猎野兽。汁液一旦碰到伤口
,对方立刻毙命!”
所以那小姐也是怪倒霉的,竟然被当做了棋子使。
陈金翠知道郭长后面还有话说,又问了一句:“还有呢?”
“官差在你经常休息的地方找到了这种毒。”郭长说出了这次陷害陈金翠的最关键点。
绣楼每天迎来送往,再加上又有帮工伙计,放在别的地方肯定会被怀疑是别人做的,所以凶手故意将证物藏在了陈金翠用来休息的地方。
有时候事情多,陈金翠不会去季平那里,直接睡在绣楼。教学小姐们学习刺绣的旁边,有一个小隔间,陈金翠叫人在里面放了一张小榻。
“这凶手挺聪明的。”陈金翠苦笑一声。
郭长没说话,见陈金翠不打算吃了之后,将东西收起来。
走之前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这几日你自己小心点……不要和他们硬碰硬,保命要紧。”
陈金翠眉头一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郭长走之后,陈金翠将自己往稻草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