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翠你做什么!”丁香忽然就开始慌了,“你放……你放开我!”
她手有没有伤到她自己清楚,本来是打算找陈金翠要点银子了事,但谁知道陈金翠忽然请来了刘大夫。
虽然这个村里就只有刘大夫这么一个老大夫,但大家都平时一点小伤小兵头一个想起的还是刘大夫,所以他的医术在村里还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现在陈金翠将人请来,只要刘大夫一看,就能知道她手根本就没有伤!一切都是她装的,到时候她肯定会……
陈金翠回头看了丁香一眼,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眯眯地也不将人拆穿。
“你别怕啊,这要是真有伤可不能耽搁!”陈金翠说,“回头要伤到了筋骨,你们家还怎么指望你做事?大伙儿说是不是啊!”
陈金翠嗤笑,心道:”你以为就只有你会带节奏?我就不会是了是吗?”
农忙已经过了,现在这些村名正是闲着没事东家看完热闹看西家的时候,平时哪家有事儿往哪家凑,闲得很!
“就是啊,丁香,你看人季平家的人对你多好,还亲自去喊了大夫过来。”有人说,“你这要是真有伤,可不能耽搁,赶紧看看……回
头爪子断了,你还耍赖说季家的人不给你看!”
陈金翠往村民之中看了一眼,发现说话的是田婶儿。
这会儿见陈金翠看过来,笑嘻嘻地冲她挤挤眼睛。
陈金翠顿时哭笑不得。
“谁手有伤?”最近天冷,刘大夫穿的有点多,“赶紧的,我还忙着呢!”
陈金翠连忙将丁香扯到了刘大富人跟前:“她说她断了,您给瞧瞧,看还有没有得治。”
刘大夫扫了陈金翠一眼,接过丁香的手在骨头的地方摸着:“伤到哪里了?”
丁香脸色煞白,咬着唇不出声。
陈金翠连忙说指着丁香的手背:“这这这!就是这里,刚才还说我砸了她的手,您可别废话,赶紧瞧瞧,她这手娇贵得很,回头要是断了,我还赔不起嘞!”
有村民开始压着嗓子笑。
刘大夫在陈金翠指过的地方仔细看了看,又狐疑将丁香一扫,然后扔开丁香的手,对陈金翠吼道:“这手好好的,断什么断?你嘴怎么这么欠?你知道盼着别人好,就知道诅咒人?”
陈金翠脸上仍然挂着笑,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这又不是我说的,是她自己说的,跟我嘴欠有什么关系?刚才大伙儿都听见
了啊!”
丁香背对着村民站着,脸色由白变青,又由青变红,别提多好看!
陈金翠又故意说:“刚才谁喊得嘴厉害来着?诶,对对对就是你,我记着呢,你来给刘大夫说说,是不是她刚才自己说的?怎么都哑巴啦?刚才不还喊得挺厉害啊!”
季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陈金翠身边,仔细拉着她的手。
陈金翠忍了一下,终究是没有将手抽出来。
她冷笑着看着那些沉默的村民,讥讽道:“没事将自己家里的事情嚼干净的再来嚼别人家的事情!自己什么情况没搞清楚,就别张着嘴乱嚎!”
话落,她也不管那些人的脸色究竟难看到了什么程度,甩开季平的手拉着苏毓秀和季文旭离开。
主要人物都走了,大家伙也没心情继续看下去,一哄而散。
刘大夫心里明镜似的,看着丁香几摇头道:“做人别那么缺德,给自己留条后路!”
丁香站在原地,好像没听到刘大夫的话似的。
田婶儿从她身边经过,往地上啐了一口:“缺德玩意儿!你男人迟早跟人跑了!呸……”
她还想说些什么,被她男人拉着走了。
回了季家二房,陈金翠将季文旭和
苏毓秀打发掉自己去玩,转身站在季平跟前。
自从刚才陈金翠将季平的手甩开之后,他这会儿还有点愣神,冷冷看着自己的手,有点不知所措。
“说说吧,”陈金翠用脚勾过边上的凳子,扬扬下巴让季平坐下,“憋了小半个月了,我看你也难受的很,好了现在旭儿和毓秀他们都不在,就只有我们两个,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省得憋在心里,憋出毛病来。”
季平一言不发,漆黑的双眼一瞬一瞬地盯着陈金翠。
陈金翠转过身,背对着季平深吸一口气,转身的时候重新带上了笑意:“说吧,你瞒着我的事情。”
“没有瞒着你。”无论是神情还是动作,季平都没有变化。
那双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珠始终落在陈金翠身上,没打算移开。
陈金翠抬手捂了一下脸,放下的时候,明显压抑着什么:“你确定你没有瞒着我什么?再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想好了在和我说。”
两人对着沉默了半响,季平忽然动了动,试探着伸出手拉住陈金翠的手,颇有些小心翼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