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路途遥远,一来二去陈金翠收到钱侍郎抵达北疆的消息,正好是九月。
正是踩在棉花的时候,陈金翠闲的没事,和工人一起栽棉花,张临非便是这个时候将信送了过来。
“哟,看起来还是有些效果。”张临非感慨一句,“不久之前这里还是一片荒芜,谁到如今收获这么大?”
张临非来了兴致,挽着衣袖准备去帮忙栽棉花。
“大人……这恐怕不妥吧……”下人想要劝阻。
张临非摆摆手,将手里的信递给陈金翠,从帮忙拿了工具开始栽棉花:“钱侍郎叫人送来的,你看看……放心,本官没有偷看。”
陈金翠两下将信给拆了,几眼扫过,笑容就爬上了嘴角:“不愧是钱侍郎。”
信是一个多月前写的,上面说他已经到北疆好几日,已经和北疆最大的棉花种植基地的负责人搭上线了,这几日就要去谈生意。
“如何?”张临非随口问了一句。
陈金翠只是笑,并未回答张临非问题。
张临非偏头看了一眼,就将信上的内容猜了个七七八八:“看来是好事了。”
陈金翠将信叠起来收好,眯着眼说:“回头是事成就,我请大人吃饭。”
张临非哼笑一声。
过了几日,陈
金翠用找系统借来的工具,将棉花清理干净,压紧装货,亲自将这一批棉花给之前订货的老板送去。
那老板并非丹县的人,是外地的,来丹县收购棉花的时候,被陈金翠看中,用了手段将这老板引到这地里来了一波“偶遇”。
两人因此谈成这笔生意,并且对方还是一次就将所有的银子结清。
“谢老板要是觉得满意,咱们不如就此长期合作?”陈金翠虽然喜欢更多的银子,但知道自己目前并没有什么名声,需要累积固定的客源。
这样,即便是没有新客源,这些固定的客源也能带来不菲的收入。
谢老板年岁和陈金翠差不多,一双眼里透露出来的全是精光,一看就知道是个人精。
“当然,季老板这个提议不错。”谢老板点头,觉得陈金翠说的很有道理。
就在陈金翠以为他会心动时,谁知他又说:“只是我觉得时间还有些早,季老板不如等我将这批棉花卖出来了再说?”
陈金翠还没来得及骂街,这谢老板又说道:“当然了,季老板这批棉花比其他地方白净,手感也不错,只要现世,肯定会被疯抢。所以,季老板大可放心。”
就不能一口气将话说完?非要这么大喘气?
陈金翠陪着笑将这姓谢的送走。
她这边刚刚将生意谈完,那边钱侍郎又叫人送来了消息,比之前那封信晚几日写的,
陈金翠边往家中走,边将信拆开了看,上头说他废了一番功夫,终于以比东夷高出一点的价格将棉花收购,他打算九月份将棉花收成之后,与这一批货一起回京。
陈金翠心里欢喜,面上却是一丝一毫都没表现出来。知道只要将这批棉花成功的收购过来,她就有办法让东夷人成功将这批棉花买下!
她将信收好,一脚还没跨进屋,就听里边传来了哭喊声,这声音很有特色,一听就知道是老太太的。
陈金翠愣了一下,随即拔腿就往里面跑。
“什么情况?”
时间尚早,季文旭他们还未下学,季青和刘文倩回了医馆,院子就只有老太太和杨氏,还有张临非。
老太太哭得悲切,一边哭还一边喊,口齿不清的,陈金翠也没听出来她到底在喊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陈金翠看了张临非一眼,“怎么回事?哭什么?”
杨氏没哭,但眼圈是红的。
陈金翠这才注意到,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十分诡异,就连张临非也是一脸沉默。
“你们到底哭什么?”陈金翠眉心
动了动,嘴里还是笑,“我这刚做成一笔生意,打算晚上加菜呢,你们怎么就不能高兴点?”
“金翠,刚才张大人说……”杨氏咬咬唇,闷声说,“方才张大人说朝廷打了胜仗,这几天就要班师回朝……”
“那这事好事啊,”陈金翠手臂狠狠一哆嗦,脸上还是挂着笑容说,“既然是打了胜仗,那季平应该也要回来……对了大人,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京?我们可不可去接……”
杨氏忽然提高了声音:“金翠!季平他……回不来了……”
陈金翠觉得好笑,系统之前的意思还说季平没事呢,现在又说回不来?
比起杨氏的话,陈金翠还是更相信系统。
“你在说什么胡话?人都还没回来,你怎么就知道回不来了?”陈金翠不信,“在说了,张大人之前不是说这场战事没个年打不完吗?这才过了一年……快要两年的时间……”
张临非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