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季文旭按点起床,吃早饭的时候才发现苏毓秀和季文远都不在。
他奇怪地问了一句:“他们两个呢?”
好像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看见这个两个人。
老太太昨晚担心了一个晚上,连带着杨氏也没休息好,顶着一个偌大的黑眼圈说:“说是先生叫他们今天早点去书院,有什么事情要说……去得挺早,连早饭没吃。”
杨氏嘀嘀咕咕地给季文旭盛了一碗米粥:“这孩子真是的,越大越不听话了,问他是什么事也不肯说……旭儿,你不是跟你文远哥一起的吗?怎么你们先生没叫你?”
季文旭比杨氏想得更多,他皱了皱眉直觉这两个人瞒着他什么。
“不知道。”
季文旭两口粥喝了,随手抓起一个满头赛进书袋里:“我先去书院了!”
说着,没等杨氏细问,人就已经跑远了。
季文旭根本就不是去书院,昨天他已经和先生说了,今天家里有事,不能去书院,先生也允许了。刚才被背着书袋出门,只是不想杨氏和老太太追问,懒得说他要去青羊县。
要是说了,大娘和奶奶肯定不会允许。
他咬着包子往城外走,他不知道青羊县在哪里,
但昨天问过同学,说是出了城门往西走,至于具体的,同学也不知道在哪里。
季文旭只好走一路算一路,路上在找人问,肯定有人知道青羊县怎么走。
这会儿还早,路上没有多少人,季文旭走到城门口,左右看了看正想抓个人问问青羊县往那边走时,就看见城门下面等着两个熟悉身影。
大的那个靠着墙站得笔直,手里拿着一本书,并且已经看了一半。矮的那一个靠着高的那个正在打瞌睡,书袋被她斜斜跨着,脑袋一点一点,随时都有可能摔到,大的那个就不得不揪住她的后衣领,防止她等会儿摔个狗啃屎。
季文旭:“……”
他就知道这两人那么早就出门,肯定不怀好意。
季文远早早就看见季文旭往这边过来了,他将书一和揣进书袋里,然后弯腰将苏毓秀背起来。
“你不走?”他转头问傻在原地的季文旭。
季文旭莫名其妙了好半响赶紧追了上去:“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们就为什么在这里。”季文远背着苏毓秀往城外走,“旭弟,我是你哥,你一抬尾巴我就知道你要干嘛。”
季文旭往自己屁股上摸了
一把:“我没有尾巴……还有你知道怎么去青羊县吗?”
“不知道。”
“真巧,我也不知道。”
“……你去找人问问。”
“好嘞!”
他们三个偷偷摸摸往青羊县去的事情,没有一个人知道。
却说季平昨日就到了青羊县,匆匆忙忙联系季青,去了医馆,看见的却是陈金翠披着一件衣服拿着锄头不知道在院里刨什么东西。
听见脚步声,陈金翠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季平之后心情很好地招招手:“哟,季平你来了?快来看我刚才捡到的宝贝!”
季平:“……”
他终于看见陈金翠拿着锄头在刨什么了。
季平转头问,用眼神询问季青这是怎么回事。
季青也是一眼难尽指了指被陈金翠埋在土里的人说:“你还是自己去问吧。”
被陈金翠埋着的就是个人,那人不知道怎么就惹恼了陈金翠,身体被她埋在土里,就留了脑袋在外面,满脸土色,看着陈金翠的样子如同在看什么怪物。
陈金翠将锄头放在一边,将旁边装蜂蜜的小罐子拿来:“你要是不说,等会我儿受苦可别我没提醒你。”
季平走过去,就见陈金翠用沾了蜂蜜的刷子在那
人脸上刷了叉:“想不想试试被啃食的味道?”
季平大概知道陈金翠在做什么了。
这种刑法他在军营里见过,之前大将军审问细作的时候,对方都不啃说,大将军就叫人挖了坑将人刷了蜂蜜埋进坑里,把脑袋留在外头,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军营里就全是惨叫。
被陈金翠埋在坑里的人大概也知道了自己接下要面对什么,脸给下变形了:“你……等我从坑里爬出来就是你的死期!”
陈金翠在地上翻了翻,捉住一只黑蚂蚁放到那人脸上,满不在乎的说:“那也要看你能不能爬得出来啊。”
一只蚂蚁不足为据,那人挤着脸各种不舒服,但就是咬死了不说。
陈金翠点点头:“行吧,我们比比谁有耐心。”
话落,她直接将罐子里装着的蜂蜜全部倒在了那人脸上,随即搬来椅子好整以暇地坐在那人对面看着。
季平这才得空和她说句话:“怎么回事?”
他听闻她出事的消息就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