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王的情况和四皇子似乎有些像,可是却是截然不同的,斐王兄身为皇上嫡亲的长子,身边却连个通房丫环都没有,皇上的脸面也不好看,偏偏那时候……”
凌崇秀闭上嘴巴,偏偏那个时候传出斐王是个断袖,皇上着急上火,就躺下了,凌重紫那时候只要是能娶个女的就行。
“斐王兄娶你的时候,说到底是两厢情愿,没有经过父皇,父皇那时候也不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宫中消息虽然灵通,这种小的不能再小的消息,偶尔也会被落下的。”
一个姚芊树,已经是皇上的底线了,姚芊树现在看起来似乎风光无限,弄不好什么时候惹得父皇不高兴,一道口谕下来,就会要了她的性命。
父皇的性子他了解,他宁愿凌崇密出家,也绝对不会允许他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凌崇秀说完上面那番话,情绪有些低落,现在父皇看姚芊树还顺眼,谁知道什么时候姚芊树会犯下什么错,她到底和那些大家闺秀不同。
凌重紫看了看凌崇秀,虽然凌崇密的母家和他还算是有些渊源,他也不用这么热心吧。
“人的命,天注定,崇秀你也不要太……”
凌崇秀猛地抬
起头来看着凌重紫,“这话谁都可以说的,唯有斐王说不得,京城传言,斐王命犯孤星,此生注定孤寡,斐王现如今不是也和斐王妃恩爱和美,连骨肉都有了,那种无稽之谈,斐王怎么能说?”
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凌重紫沉默。
姚芊树见了不高兴了,她的汉子,她说可以,别人说,她心里不高兴。
“能改变自己的命运的,只有自己,凌崇密自己不想改变,你凭什么为他做决定?你有问过他的意愿吗?”姚芊树质问道。
“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冷血的人。”凌崇秀瞠目怒瞪着姚芊树。
姚芊树不甘示弱的回瞪,“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人,不好意思,你看走眼了。”
凌崇秀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凌重紫接口道:“崇秀,你不能怨芊树,她已经尽力了。”
凌崇秀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随即紧抿着嘴唇,她确实已经尽力,能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她努力的结果了,只是,一想到凌崇密日后就要孤苦终老,他就心生不忍,要是凌崇密真的是一心向佛也就罢了,可是明明,他心中有牵挂的人,这才是最苦的。
“斐王妃,你就算不是为了四皇子,
就算是为了那个徽娘,你努努力好不好?”凌崇秀低声下气地道。
他这一生就这么毁了,可是凌崇密不能也毁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他?”姚芊树随口问道。
凌崇秀脸色变了三变,半晌才开口,“我了解他。”
姚芊树皱皱眉,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皇家的人不是拼的你死我活吗?什么时候这么兄友弟恭的了。
“斐王妃,那个徽娘还很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难道你宁愿看着她的一生就这样画上句号?”凌崇秀见姚芊树不在反驳,想必心中已经不再那么坚定。
“这些你也不用跟我说,她有自己的选择,不管是甘心还是不甘心,她选择了出家。”
姚芊树嘴角微微一扯,“你凭什么认定徽娘听我的?”
徽娘的性子她知道,她就算是对凌崇密有情,也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受他的。
“试试看总可以吧。”凌崇秀见姚芊树吐口了,连忙道。
姚芊树无语,她虽然也觉得他们还年轻,这么早就看破红尘,的确是很惋惜,可是,这种事情,真的是外人插不上手的。
“你就试试吧。”凌重紫见姚芊树犹豫,知道她心软。
姚芊树看了
凌重紫一眼,紧抿着嘴唇。
和这些人在一起,她应该慢慢变得腹黑才对,怎么越来越玛丽苏了,她管得了吗?
姚芊树见到徽娘,久久的说不出话来,凌崇密说是出家,到现在才选好了黄道吉日,而徽娘,一头的青丝不知道何时剃了下去,头顶的戒疤一看就不是刚点上去的样子。
“徽娘……”姚芊树见到她这个样子,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贫尼法号了缘。”徽娘双手合十。
了缘了缘,了了世间的缘分。
“了缘师傅。”姚芊树从善如流。
徽娘抬眼看了姚芊树一眼,“不知道施主有什么事情?”
姚芊树不知道该怎样开口了。
“了缘师傅,我最近读佛经有些不解,想要像你讨教讨教。”姚芊树想了想,认真地道。
了缘……曾经的徽娘看了姚芊树一眼,“贫尼也是初涉,未必能回答施主的问题。”
“师傅就开解开解我好了,你知道的懂得的怎么也要比我多一些的。”
徽娘咬咬嘴唇,“施主请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