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听了,虽然知道大户人家基本上都这样,心中鄙夷,嘘声四起,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大理寺卿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个人也太拎不清了,这个时候是争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给几个陪嫁的丫鬟,那是你和袁府的事情,你们回去自己商量着,本官不予处理。”大理寺卿板着脸道。
孙启超还是不服,“这个袁慕起,欠了我五百两银子,说是拿自己的女儿顶账,最后却弄个冒牌货给我,要不在这里说清楚,那袁家要是不认账怎么办?”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没有白纸黑字的证据,不要到我这里,不然,本官治你一个藐视公堂。”
大理寺卿不耐地道。
百姓们见到这个处理,觉得挺没有意思,他们喜欢打人,喜欢听惨叫,喜欢看人被冤枉,只要不是打自己,然后自己在一旁愤愤不平,说堂上那个官蠢得像猪一样,这样沉沉闷闷的官司,虽然细想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却不是他们喜欢的官司,渐渐地也就散了。
“当官的了不起吗?”孙启超很显然喝多了,瞪着一双眼睛,“你马上把这个女人判给我,我这就给你五百两银子。
”
说着,上前去拉住菱角儿的手,“爷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又怎么会同意你爹用你换五百两,想要找野男人,也要看爷同不同意?叫爷先骑几天,腻了爷就给你卖到青楼去,叫你找野男人。”
他的酒劲上来,那里还顾忌这里是大堂。
“放开我,放开我,大人,你就眼看着歹人作恶,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吗?”菱角儿挣扎着。
齐禛笑出声来,这个女孩挺有趣的。
大理寺卿脸色一红,心中恼恨,这个人怎么就这么拎不清啊。
其实孙启超平常不这么样的,就是一喝酒就不像话,竟做一些混账事,给他银子这种事情,也是能在大堂上嚷出来的?
凌崇秀不阴不阳的道:“原来大理寺卿平常是这么断案的啊,只要给银子够多,就草菅人命,本王一定要和皇上禀明,这个法真好,一定会叫国库充盈起来。”
大理寺卿连忙否认,“浏王,这人分明是喝多了,胡说八道,下官一向是爱民如子,怎么会做出那种有辱斯文的事情。”
说着,大理寺卿转过身去,眉毛竖起来,“把这个醉汉关押起来,等他酒醒了好好惩戒。”
上来两个身
材魁梧的衙役把孙启超拖下去。
“我没醉,我没醉。”孙启超一路挣扎着。
凌崇秀漫不经心地拿出雪白的帕子擦擦手,“大人,案子了结了吗?本王还等着给三公子压惊呢。”
这分明是红果果的威胁啊。
大理寺卿赔笑道:“完结了完结了。”
凌崇秀点点头,“既然完结了,就销案吧。”
大理寺卿连连点头,“本官这就销案。”
百姓们已经散去的七七八八了,可是看到这一幕,还是觉得朝中有人好办事,要是他们老百姓,这案子拖着拖着,就被人拖忘了,也许就做了一辈子的牢了,不过姚家他们都知道,虽然是做生意,却是很难得的良心商家,当年还曾经受过众商家合力排挤,在老百姓的支持下,竟然叫他们站稳了脚跟,给商界带来了新风气。
所以,见到姚都镜没事,众人也只是感慨了一下子,就散去了。
凌崇秀亲眼见到大理寺卿销案,亲热的挽着姚都镜的手臂,“姚三公子,斐王妃那里有坛子好酒,我们去蹭来喝吧。”
大家酿酒都是用各种米,这个时候还没有人酿葡萄酒,毕竟葡萄还是很难得的,谁又会拿来酿酒
,也只有姚芊树,有这个便利,她曾经跟着父兄去过南方,见到当地的葡萄大丰收,果农们唉声叹气,心中一动,求姚老爷给她一笔钱,把果农手里的葡萄都以很便宜的价格收了来,买了很多的坛子,又收了很多甜菜。
所有的人都叫姚老爷劝劝姚芊树,她这不是疯了吗,从南方到京城,路途遥远,就是快马加鞭,送过去的水果也会烂掉大半,而葡萄更是不抗放的东西,只怕到最后一粒不剩。
姚老爷笑笑不置可否,难得姚芊树想到要做生意,即使赔了又怎么样?也算是给她涨了经验。
众人见劝不动姚老爷,摇头叹气,哎,姚老爷还真是宠着小姐,就是几位少爷都没有这种待遇。
姚老爷不以为然,男人是不能犯错的,因为有一大家子的人要靠男人养家糊口,要是决定错误了一件事情,那就害的全家都要挨饿,而女儿就不一样了,俗话说穷养儿子富养女,他有那个闲钱,只要女儿高兴,他愿意用失败的经验教女儿明白。
姚老爷不是生下来就富有,他也曾种过地,知道种地后面的心酸,眼见着丰收,可是却没有人要,最后烂在地里的
心酸,哭都哭不出来,女儿高兴,果农们也有了养家糊口的银子,何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