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喜这话虽然是逼问,但也是在阐明事实。
她自打瘦下来可是公社一枝花,那么多大队就没有一个比她气质更好,脸更漂亮的年轻姑娘。
何小梅顶多算清秀,能比得上她这种明艳美女?
但凡有眼睛的都不会舍弃这么一个美人去招惹别的女人啊!
沈晚喜有抓人贩子的先例,在派出所那边早就挂上号的,因此她说的话自然要比王晓辉更有说服力。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得证据说话,因此周延元还是要跟着走一趟的。
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人讨论周延元的不是了。
全大队说的要么是何小梅被毁了清白,要么就是丰收大队一枝花居然被狗崽子给叼跑了,这是走了什么大运?
许是因为有强j案在前,又因为沈晚喜比别人都好,这会儿对象却不好,这时便没有人说她什么难听话。
这也是人的劣根性了。
不是自家人,哪里有真正希望别人过得好的?
王晓辉回与不回话其实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沈晚喜说的话已经把他心中的侥幸与自欺欺人给撕破了,他开始正视那些不寻常之处。
知青点也不时传出王晓辉跟赖友明的争吵。
周延元是
无罪的,何小梅的举证不足,实在难以把这个罪名诬陷到周延元身上,因此他便回县里了。
然而何小梅却也回不去家了。
她回家,便被何家人赶出来,道是已经失了清白,伤风败俗。
去找王晓辉,王晓辉却不再被她迷惑,也不愿意帮她。
就此,何小梅居然消失在丰收大队了。
这下强j的罪名不攻自破,周延元自然恢复清白,不光如此,沈晚喜跟他现在已经光明正大出现在一起了。
“桂芳啊,你是咋想的?大队长也让啊!”
一起干活,有好事者便过来八卦。
于桂芳手里没停,“我看小周人挺好,成分问题可以努努力摘掉帽子嘛,组织也给人机会了,那我干啥非拦着呢?”
“你这真是想不开,你家喜儿那模样挑个什么样的不好,非得挑个这样的,那小子除了长得高些还有哪里好了?”
有人听了便附和说:“就是,之前上门的那么多你都给拒绝了,我当要挑个什么好的,没料到是个狗崽子,难不成是他家以前藏的还有金子?我听说那地主老财家里的金子都是一箱一箱的,他家不会还有吧?”
于桂芳心里一跳,佯装不耐烦说:“你胡
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家看中人品,不看重那些有的没的,咋了?我沈家是缺钱缺到要卖女儿了?我跟你们讲,下个月我家喜儿就去县里纺织厂上班了,能耐着呢!”
“啥?喜儿也要上城里了?嘿哟,你家可真行,一门三个,两个都要是城里人了。”
本来周延元跟沈晚喜处对象的事情就已经被翻来覆去嚼了许多口舌,如今又有新消息了——沈晚喜要进城当工人啦!
他们说归说,沈家这天除了老大一家,全家动身去县里准备请金棉跟她爹吃饭!
钱票这回皆是沈爱农出,点了一桌子菜等着金棉跟她爸过来。
沈拥军去接人去了,饭桌上就沈晚喜跟父母。
于桂芳不安又欣喜的不住整理衣服,“喜儿,你看我这身衣服皱了没有?”
“没有!您都问好几回了!”
“哎呀,我这不是开心的吗?你哥可从来没听说谈恋爱,头一回就给我搞个大新闻,那闺女是他们厂长的亲戚?”
沈晚喜无奈笑了笑,“是是是,亲侄女呢!”
“真好!”于桂芳捂着嘴笑,“我儿子居然娶上城里媳妇了!”
沈晚喜跟沈爱农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见了无奈。
沈爱农是本身就十分稳重,儿子娶妻的事他都没操心过,反正老二自己有数,这会儿也不过水到渠成。
但沈晚喜却是因为于桂芳的期望太高,她担心等会儿金棉让她失望。
伴随着脚步声,沈拥军乐呵呵把人给领来了。
“爸妈,这是金叔叔,这是金棉。”
金棉她爸身材中等微胖,还穿着纺织厂保卫科的制服,看见沈家父母便动了下唇,笑意并不深。
“你们好。”
这招呼打得也极为敷衍,沈爱农心里便已经有计较了,女方父亲怕是看不上自家农村的。
但心里想归想,人却不能失了礼数,于是沈爱农还是起身把金棉父女迎上座位。
沈晚喜也是脸上带笑跟人打招呼。
金棉倒是一张笑脸,嘴也甜跟于桂芳和沈爱农说话。
“叔叔阿姨好,我是金棉,拥军的对象,实在不好意思今天麻烦你们进城一趟,还专程请我们吃饭。”
“哎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