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还我二十五块钱,我跟你说谁那有值钱东西!”
那些人本来都要继续走了,听见他这话却停住了,也不提还钱的事,“老实点儿说,谁有?”
本来这绿豆眼中年男人就跟沈晚喜他们坐得近,周延元一听他说这话,下意识就觉得要糟。
随后那男人的话坐实了他的猜想。
“就你们刚搜完的那一男一女,我看你们没搜出几块钱吧?那就不正常,那女的偷买了不少葡萄,还大方得很在车厢里分呢!你们注意看没,她手上戴了块手表!”
手表那是大件了啊,国产的都得一百多!
听见中年绿豆眼男人这话,这一个偷盗团伙果然十分心动。
领头的那个直接过去要推沈晚喜,被周延元挡住了,“有话好说。”
领头的看见这男人语调平静,心里还有点儿嘀咕,他不怕?
面上却扯起一边唇角,威胁道:“手表?”
“那男人乱说的。”
周延元把手放开,沈晚喜的手上果然已经没了手表。
可是领头的却觉得这事有蹊跷,“该不会是听见我们说话给藏起来了吧?小子,我可警告你,别为了这点儿身外之物丢了性命!”
这个年代的审查还没有后世严
格,火车上的流窜作案团伙说不定都是假身份,实际上就是黑户,走一个地方做一次案,抓是很难抓的。
所以他们就算杀了人,那也不是容易破获案情被抓捕的,既然如此,怕什么?
“我们哪里买得起手表?那葡萄是乡下自家种的,跟你们说话的那男人跟我们有矛盾,故意这么说的。”
周延元面不改色的顿了顿又接着说:“过会儿说不定就有人巡逻了,你们确定要为一个假消息耽误时间,等乘警过来?”
领头的被周延元三言两语给说服,再一次盯着沈晚喜的手看了看,最终沉着脸呼唤兄弟们继续。
周延元的袖子里,手表静静地缩在里面。
在听见那个男人说话的时候他便手指灵活地把手表解了下来,反手一推,带进了自己的袖子。
就在整个车厢都要被这个团伙搜刮完的时候,突然出现一道惊慌的女声。
“我的钱呢?我的票呢?谁拿了,谁拿了!”
这个女声,就犹如一颗米丢进了高温的油锅,嘭的一声就炸开了。
车厢上众人心照不宣维持的静默被打破,有人劝她别嚷嚷,也有人趁机想要煽动大家,把丢失的财物抢回来!
“咱们这么多人,还怕
这几个带水果刀的偷子?大家都快醒醒,我们一起把丢的东西拿回来,送小偷去坐牢!”
车厢一下子就骚乱起来。
那领头的低喝道:“不想死的都给老子闭嘴!谁再说一句话,我就捅谁一刀!”
已经从身边的好心人那里得知了自己的财物是被这几个小偷偷走的,那女人顿时气愤不已,或许是因为车上人多给了她勇气。
“你敢!这世上没有法律了,没有公安了?你们赶紧把钱都还回来,不然大家都不会放过你的!”
“个老娘们叽叽歪歪!”
这领头的一听这话,转头就要冲过去捅她一刀,瞧着他那脸上的狠劲儿,倒是把众人又吓住了。
身边同伙还在说:“老大,我刚摸的那一千多就是从她身上摸的!”
带着这么多钱坐车,难保家里有什么背景,这个领头的却又犹豫了。
他一个人走在最前面,方才因为气愤而跟同伙拉开了些距离,手中还举着刀,然而此刻却没有立马过去伤人。
周延元快速而低声对沈晚喜道:“等会儿要是乱了,你就躲进空间里!”
说罢用力捏了下沈晚喜的手,以猛虎之姿冲上去一把扑到了那个领头的,又两三拳狠狠朝他脸上打
去,打的那人措手不及晕头转向!
与此同时还大喊道:“领头的被我制服了,我们人多,大家快把这几个人抓到,去喊乘警过来!”
他这一嗓子似乎给了列车上的所有普通人勇气,人们纷纷动了起来。
这些人本就是仗着夜色和凶劲儿才能得手的,现在有人反抗,而且人还很多,无论如何他们也是不可能打赢的,有机灵的已经揣着钱跑了。
但还是有三个被抓住。
领头的那个被反剪着双手,压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沫,不服输道:“你奶奶个腿儿的,老子居然被你这个毛头小子害惨了!真是点儿背!”
周延元一脸平淡,但是压在他身上的力道却半点儿不轻,“终日打雁,终被雁啄,进去好好改造。”
乘警很快过来,把这些人带走,又安排了工作人员一个一个领回自己的财物。
有些人运气不好,东西被跑了的人带走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跟火车工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