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喜便笑了,“这个姓倒是很稀少,”
望奶奶的目光便又再次投向了沈晚喜的手。
她看的次数太多,多到沈晚喜觉得有必要把戒指拿起来说一说了。
毕竟她对于戒指的关注实在非比寻常。
“这是我奶奶给我的,很好看吧?望奶奶,您想看看吗?”
“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
望奶奶举起来透过光看,本来很稳地手微颤起来,一颤抖,她立马把戒指还给沈晚喜了,像是怕摔坏了一样。
只见她面色有些激动,问道:“你叫什么?”
她的行为让沈晚喜不得其解,不过还是老实回道:“我叫沈晚喜。”
望奶奶脸上的激动褪去几分,浮现了疑惑,“你不姓周?”
沈晚喜挑起眉毛,周?
"不是。"
不过随后她又马上说:“您认识我家人?”
本来有些失落的望奶奶脸上立马欣喜起来,胸口也是压抑不住的起伏。
“您是哪房的小姐,是二爷还是三爷?难怪长得这般漂亮,合该是我们姑娘家的孩子,才能出落的这般钟灵毓秀!”
望奶奶连珠炮似的说话,说出来的韵味竟是跟之前不似一个时代。
对沈晚喜也立马尊敬的模样。
沈晚喜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望奶奶,您说的三爷是叫周颉生吗?”
话音刚落,望奶奶直接双手抓住沈晚喜的胳膊,双脚挪动双腿弯曲,竟是要这么跪下来了。
“望奶奶、望奶奶!您、您先起来,这样做什么?”
老人家的力气可不比年轻人,望奶奶没有犟过沈晚喜。
“三爷是您父亲?”
“不是,是我公公……”
望奶奶更激动了,“您是阿玉少爷的夫人?”
沈晚喜苦笑,“您快别这么称呼我了,咱们就长辈晚辈论处,不论从前的关系。”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是以前周家的家仆,又或者说,是周奶奶的。
望奶奶激动地直用手抚平衣服,连连点头,“是是是,不该这么说话了。”
她松开沈晚喜的手又想要抓她似的,却又缩了回去。
沈晚喜见状伸手覆在她手上,温柔说:“望奶奶,您是看见我手上的戒指才想给我做衣服的吧?”
“对,我本以为是我家小姐典当出去了,毕竟我现在在苏州,哪能这么巧?但是我心里还是有希望,就想这个法子找你进来,再了解——她身体还好吗?”
问这话的时候望奶奶小心翼翼,像是怕听到让她痛
心的回答。
“奶奶身体还好。”
“二爷三爷呢?”
望奶奶马上笑起来,立起来上半身,满目憧憬。
周奶奶的儿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跟自己的儿子没有差别。
沈晚喜注意到望奶奶没有问“大爷”,也就是说她走的时候起码是周大伯被诬陷,自证清白已经身死 的局面。
剩下的周二伯抛弃妻子携款潜逃,而她的公公周颉生也不清不楚的死了。
瞧着望奶奶满眼的思念,沈晚喜觉得真相有些让人说不出口了。
可是她却不能说假话,两个老人身体都硬朗,一定有见面的一天。
“二伯,带着家里的钱跑了;我公公也……去世了。”
望奶奶握着沈晚喜的手直抖,声音也抖,“三爷……没了?”
她眼泪落下来,目光直直看向沈晚喜,“二爷——带着家里的钱跑了?他跑了!小姐怎么办?小少爷怎么办?!”
这个老人的情绪起伏实在太大,沈晚喜担心她心脏受不了,连忙抱住她:“我跟阿玉结婚了,您还记得吗?奶奶身体也好,哦对了对了,我们还有个妹妹,周怀珠!现在也出落的很漂亮!”
沈晚喜不住的跟望奶奶说着家中的好事,可是没能劝
的望奶奶开心,反而叫她从那些事里听出了周家破落以后的凄惨。
望奶奶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样窝在沈晚喜怀里放声大哭。
听得沈晚喜也直想哭。
望奶奶的儿媳妇阿霖听见动静急匆匆赶进来,对于眼前的情况也是一脸懵逼。
最终大家都情绪稳定坐下来了。
阿霖对于旧社会可没有一点儿怀念,所以对于沈晚喜也没有生而具有的亲昵,只是客气。
“我要去江城,我要见小姐!”
望奶奶坚定对阿霖说。
阿霖劝道:“妈,这是新社会了,咱们不该再有这种思想,以前的就让她过去吧。”
“不行,我要去!”
“可是岁安跟小叔不会同意的。”
阿霖面容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