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的事儿,出厂的时候想到您家有个小孙子,干脆就拿了些过来,这玩意儿厂里多的是,也不稀罕。”
人家说是顺手拿的,胡老先生可不能真认为是顺手拿的。
“下回可不能这样了,你这厂里的东西都要卖钱的,我们去买几个,也算是帮你增加销量。”
周延元便“憨厚”地笑着,“不会了不会了。”
“咱来说正事儿吧,给你妹子车的那小珠串儿好了,我就琢磨给坠个什么东西好呢?”
手串长出来的两条线,一般都缀的珠子或者是其他金银玉石。
纵使周延元脑子活络周全,也没把这事儿想那么细碎啊。
这一说可把他给问愣住了,“您看什么好?”
“要我说,找个什么宝石或者金子就行了,我这儿刚好是有的,找你过来就是让你挑挑给续上哪种。”
说着人家转头从抽屉里直接就拿出来了。
原来胡老先生喊周延元过来是因为不敢擅自做主,这才特地叫他过来一趟,亲自选。
周延元深觉这老先生是个讲究人,也幸好他今天没空手来。
“我瞧这只金珠就不错。”
“就定这个啦?”
“嗯,多少钱?我给您。”
“哪能啊,这些东西家里拆卸下
来的就不少,放着也是放着不如给你用了,不要钱!”
周延元本来就不觉得他会要钱,所以才选的金珠子。
其他东西都是宝石,价值还不如金子好换算呢。
“为这么点东西也不值当跟您推让,那我就不客气了,只是下回我过来带些什么,您老别又说我客气!”
时下的金价还不贵,更别说这俩金珠子了,真不算什么。
胡老先生当然也不喜欢那种爱占便宜的人,正是瞧出沈晚喜这夫妻俩都不是那种人,所以他也大方的很。
“你这小子。”
胡老先生笑着虚虚的点了点周延元,“随你吧,太贵我可不收!”
“哪能啊,我跟晚喜也没多少家底。”
胡老先生只是笑,没有拆穿他们。
就冲上回送的那一箱子不常见的水果,也颇能见识这两个年轻人的能耐了。
那些东西可不容易凑到一起,况且都还那么新鲜,不花大价钱搞不来的。
只是这便是一个美好的误会了。
这俩金珠胡老先生自己就给穿上了,手指灵巧的拨动几下,这绳就封闭起来了。
“齐活了。”
“谢谢您了,过几日我们单位里外贸专员去丑国,我便让他顺便给我妹子带去。”
话说完,周延
元没有在胡家久留,就回了。
回去把头上帽子摘了的事儿跟周奶奶一讲,老人恍惚一阵,倒是没多大影响。
沉默一会儿说:“还是你当年有胆识,若是没有喜儿,想必我们祖孙三个到现在都摘不了这个帽子,活到现在,我竟然没觉得这顶帽子戴在头上有什么压力了,全是因为你娶了个好老婆啊。”
周延元其实也是一样的感觉。
从前他把这顶帽子当做山一样,压得自己喘不过气,甚至还觉得要是送走了奶奶养大了怀珠,他也没什么生存欲望了。
前路昏暗,纵使他竭尽全力也看不见光。
可是他命好,光自己找来了。
等到和桑亭济见面的时候,周延元便把这手串儿交给了他。
“我妹子的学校你别弄错了。”
“放心吧!”
没等到沈晚喜放假呢,桑亭济就已经踏上了去丑国的路程。
身处国家首都的人民,知道政治中心有什么新颁布的消息是最快的。
国家允许私营了!
仅这一条就把沈晚喜激动的不得了。
她给老妈于桂芳在心里打造的时尚王国,终于可以逐步具现了!
装修了两个多月,她在街上买的两个能打通的铺面也差不多了,现在只要散散味
道就可以了。
于是,沈晚喜一个电话打去制衣厂,罗雨菲正好在厂里便去找了于桂芳。
母女两个连接电话说了一个多小时。
挂完电话,于桂芳就满怀激动地宣布自己要去北京!
这一遭,罗雨菲也得跟着过去了。
她们二人前来,沈晚喜自然是给安排在四合院里。
容音老师的伤虽然还没彻底好,不过也回家来养着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虽然少了怀珠一个,倒也很热闹。
吃完饭于桂芳忍着去逗安安乐乐的心,跟沈晚喜和罗雨菲到了一个空房间细聊。
“小沈,我这次跟于阿姨一起过来的意思,你肯定也知道,我就是在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