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酒手中的刀“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猛然抱住花栖,眼泪簌簌流下。
薛凯别过头去,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心底蓦然疼痛,他的好兄弟,向来威风八面,何时如此狼狈过。
偌大的王府,看起来如此的凄凉,棺材前竟然没有一个家属。
薛凯叹了口气,“咦?永宁王妃呢?怎么没看见她呢?唉!听说她和永宁王一直感情很好,可别想不开啊!”
“你说什么?”轩辕酒猛然抬头看向他。
“我说什么了!”薛凯看着突然死死地看着自己的轩辕酒,微微一愣,“我说没看见永宁王妃呢?”
“永宁王妃?”
轩辕酒心底猛然一颤,他突然想起那天,她来牢里看自己,她说,若是你父亲没了,我断然不会独活!到时候……
“糟了!”轩辕酒猛然起身,疯了般向后院跑去。
“小酒!他这是怎么啦?”花栖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薛凯实在是有些发懵。
“还不快跟上他,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花栖急了,二人连忙朝着轩辕酒离开的方向跑去。
他们看到轩辕酒突然一脚踹开一个房间,随即身
体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
“不要……”
屋内的房梁上悬挂这一条白绫,一身素缟的永宁王妃,表情痛苦地挂在上面。
“啊……”
轩辕酒撕心裂肺地吼叫着冲了进去,一把将人抱了下来。
“不……不要啊,你不要死,求你了!你不要死啊!”轩辕酒哭喊道。
“咳咳咳……!”脸色煞白的永宁王妃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轩辕酒,一脸绝望的表情,她哭道:“为什么要救我,你让我死了算了!”
“不……”轩辕酒用力地摇着头,哭道:“你不要死啊,连你也不要酒儿了吗?娘啊!你要是死了,那酒儿在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亲人了!”
“你……你叫我什么?”永宁王妃哭声倏然一凝,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娘!从今以后,我轩辕酒就是您的儿子,我会为您养老送终,照顾您一辈子!请你不要离开酒儿!”
轩辕酒紧紧地抱住她,看着几乎一夜间头发全白的永宁王妃,内心自责不已。
“好!”永宁王妃颤抖着手抱住他,“儿子,我的儿!娘在!娘不离开你,从此我们相依为命……”
……
这两日,花栖几乎都长在永宁王府,直到永宁王出殡之后,花栖才回到府中。
战王府。
“霜起,山鬼走了?”
“走了,魑魅司出了点事,他先走了,主上吃了解药,再过一个时辰便会苏醒,彧斩在后院看着呢,小主子又没在家,不会有事的!”
“嗯,我去看看主上的药膳好了没!小主子晚上还要回来,今晚主上怕是还要在山洞了住一宿!你去准备热水和绷带,再给主上带一套干净的衣服!”
“好!我知道了!再过一个时辰,我便送进去,现在,咱们又不能靠近那里!”
二人走后不久,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从树后探了出来,花栖倒是真不是有意偷听的,她不过是回来的时候,无意看到榕树下有个受伤了飞不动的小鸟,就一时好奇蹲下来看看,榕树旁是一排茂密的矮树丛,她蹲了下来,从外面看自然是看不到的。
花栖皱了皱眉,手里缓缓地抚摸着怀中那个受伤的小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道封战没出去,一直都在府中,那他为什么要骗自己?还有那个解药是怎么回事,他难道是中毒了?为什么还要
吃药膳,要绷带干什么?
花栖越想越担心,索性决定去后院看看,战王府的后院是一片茂密的桦树林,桦树林后面便是一个庞大的废弃假山,这里荒草丛生,到处都是尖利的石块,花栖平时从来没有来过,她小心地运着轻功飞了上去,可是东翻西找,却未见一个可以藏人的地方,于是,懊恼地坐在一个凸起的岩石上,双手托腮,烦躁地叹着气。
封战到底藏哪里,为什么要藏起来呢?居然搞的神神秘秘的?可是这破地方哪里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啊?
就在花栖打算回去找雪落问清楚时,她突然想起了彧斩,对哦,霜起好像说彧斩和封战在一起,她找不到封战,她可以喊彧斩出来啊!
哈哈,花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于是便运足了力气,扯脖子喊道:“彧斩,彧斩……”
突然假山的一侧传来哗啦啦的石壁移动声,花栖立刻聚精会神地看过去,不一会,便有颗雪白的大脑袋出现,然后是一双碧绿的眼睛。
花栖惊喜地喊道:“唉,大白,我再这里!”
彧斩再听到“大白”这个词的时候,就恨不得翻了个白眼,这
个作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