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石室,幽暗阴森,墙壁上挂着各种血淋淋的刑具,大门两侧高大的三角铁架炉里猩红热碳木发出哔啵哔啵的脆响,整个屋内安静地诡异,唯一一把殷红色的太师椅上坐着一名玩世不恭的红衣“少年”。
她翘着二郎腿,一只鹿皮绒红色短靴有节奏地点着地面,她怀中撸着一只慵懒的白毛狐狸,那狐狸天生九尾,每条尾巴尖上颜色各异,看起来异常耀眼。
她身旁各站着两男一女,皆是幸灾乐祸地看着下方。
石室中央,跪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四个人,尤其是一身黑衣的黑幕,他浑身抖如筛糠,原本就矮小的身子恨不得缩成一团来降低存在感,打死他都没想到前一刻他还觊觎的俏丽少年,居然是他家堂主血花色!
“毛毛,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九尾毛毛白了她一眼:哪有好好吃饭,你个不省心的家伙无缘无故地跑丢了,害得人家担心的要命!
“嘿呀!你瞧你胖的,都快成圆球了,还好意思说没有好好吃饭!”花栖啧啧两声,扫了一眼胭脂:“你都喂它什么了,她怎么说没吃饱!”
“回堂主,毛毛好久没吃人肉了,估计是有点嘴馋了!”胭
脂粉掩唇一笑,眼神幽幽地扫向下方。
“馋了?”花栖顺着她的目光向下看去,仿佛是才发现下面跪着四个人一般,惊讶地说道:“呦,这不是有四个东西吗,这回我们毛毛不会饿了!”
四人闻言,心中一沉,连忙叩首,声音颤抖:“堂主饶命!”
“唉!饶命啊!”花栖撸毛的动作微微一顿,玉手一抬,胭脂连忙上前,将毛毛抱走。
花栖负手而立,幽幽踱步向四人,马关叹了口气,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芊芊与梅梅浑身颤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她们做梦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平易近人的“少年”居然会是他们的堂主,他们是何其荣幸又何其悲哀得见堂主的真面目,怕是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传言血花色,嗜血残忍,她们跟了造反的黑幕,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花栖在芊芊的面前脚步微顿,转身走向黑幕,突然幽幽一笑。
“呦,这不是老黑嘛,好久不见,来!抬起头来,让本堂主好好瞧瞧!”
“属下不敢!”黑幕浑身一颤,身子躬的更低了。
“您还有不敢的事啊?”
花栖唇角一裂,笑声如银铃般动听,可是此时听在黑
幕的耳中却仿佛如魔咒般恐怖慎人。
“堂主,属下知错,属下知错,属下也是一时糊涂,求堂主网开一面!饶了属下这一回吧!”
黑幕突然泪流满面,连滚带爬,爬向花栖,却是再不敢碰她袍角半分,他抬起头来,满眼期待地看着花栖。
“这么快,你就知错了?”花栖冷冷挑眉,“那就好好说说,你究竟错在哪里了!”
“属下不该伙同马关和红耀绿柳妄想瓜分蔷薇堂,属下一时糊涂,受奸人蒙蔽,以为堂主你失踪半年有余,怕是……怕是……”黑幕不敢说了。
“怕是什么?”花栖冷冷扫了他一眼,唇角狞笑,“怕是死翘翘了?所以你迫不及待地想要瓜分老子的财产!”
“属下不敢!”黑幕崩溃!
“是哪一只手啊!”花栖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一句。
“啊?”黑幕不解地看着她。
“你觊觎本堂主美貌,还想触碰本堂主,说你不要的那只手,究竟是哪只啊?”花栖微微俯身,眼中冷光一闪。
“啊!堂主,属下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属下知错,求堂主网开一面……”
“唉!聒噪!”花栖直了直身子,揉了揉太阳穴,徒然语气转冷,“我看
你是两只胳膊都不想要了!”
话落手中银光一闪,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她是如何出的手,便听黑幕一声“啊……”的惨叫。
被溅了一脸血的芊芊浑身一抖,差点没吓得昏了过去。
她好像也曾觊觎过……
好像还拉过她的袖子……
妈呀!芊芊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黑幕浑身抽搐地倒在一旁,被生生割断的双臂,潺潺地流着温热的又猩红的液体,他惨叫连连,眼神怨毒地盯着花栖。
“怎么你不高兴啊!你对本堂主有气?觉得本堂主太残忍?太不念旧情?”
花栖神色诡异又幽冷地看向他。
黑幕恐惧的浑身抽搐,他瑟缩地向后褪去,慌乱地摇着头。
“切!没种的东西!你不就是想说老子人品渣吗?老子承认老子就是渣人一个,旧情是什么东西?它认识老子,老子不认识它,既然敢背叛老子,那就应该预料到今天的后果!”
黑幕强忍着疼痛,跪直了身子,不住地磕头。
“求堂主饶了属下这一会吧,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