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宫。
“母后,母后!大喜啊!”
花盛兴奋地跑了进来。
秦后微微蹙眉,“跑什么跑,你一个太子成何体统,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
“母后天大的喜事啊!”花盛笑着说道。
秦后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喜事,把你高兴成这样?”
她今天碰到陆婉儿那个贱人,窝了一肚子火,哪里来的喜事。
“你们都下去吧。”花盛挥了挥手,所有婢女太监都退了下去。
“母后,是不是你干的?”花盛神秘兮兮地问道。
“什么我干的,你这孩子到底在说什么?”秦后不解地问道。
“母后,陆家的织布厂着火了,真的不是你干的?”
花盛诧异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秦后立刻来了精神,“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母后真的不是你?儿臣还以为陆家织布厂着火是你派人干的呢,原来真的是意外啊?”
“太好了,真是报应不爽啊,让陆婉儿得瑟,报应来了,哈哈哈。”
秦后笑的眼泪都快要流了出来,“实在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你父皇宠爱陆婉儿无非就是看中她背后陆家的财力,如今陆家没了织布厂,怕是一年半载翻不了身,
只要咱们牢牢控制好盐运,用不了多久,财力上定然能胜过陆家,看他花勋还拿什么跟我儿争。”
“母后说的对,看见那花勋吃的用的比儿臣的还要好,儿臣就来气,儿臣才是太子,他凭什么跟儿臣争。”花盛说道。
“我儿说的对!”秦后心情大好,“我儿才是真命天子,那些想和我们争的,都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无论是雪嫣还陆婉儿,她都要将他们踩在脚底下。
自此之后,太子与勋王之间的明争暗斗日益激烈,朝堂上也逐渐划分了派系,火药味颇浓,每日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争上一争,彼此更是看对方十分不顺眼,私下里,难免拉帮结伙,结私营党。
相对根基尚浅的槐王,和在温泉山养病的未成年的豫王,这太子与勋王必然会有一位是将来大位的继承人,原本这二人所争之势还有所收敛,可是自从秦家灭亡,陆家织布厂被烧之后,形势就变得颇为严峻,原本要保持中立的大臣也不得不表明立场。
……
春日的阳光总是格外的明媚,碧油油山坡上开满了各色的花朵,一队身着明艳衣服的队伍呼啸而过,奔出数丈,最后停留在一颗茂
密的榕树下。
纥奚桑月与纥奚永安一身银制锦服幡然调转马头,对着前来相送的花行渊微微拱手。
纥奚桑月看着一身利落的蓝色官服的花行渊那精致的剑眉朗目,心底微微一颤,转眼她在坤京居然呆了好几个月了,今天突然要走,心中多少有些不舍。
“行渊,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回去吧。”纥奚永安笑着说道。
“永安,多谢你昨日的帮忙!”花行渊高局马上,笑容谦和优雅。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放一把火而已,这样的事由你出面总是不好的,老子就无所谓了,今天就走了,即使查出来,坤帝又能奈我何。哈啊哈哈!”
“纥奚王病逝,你此行回去,未必顺利,路上小心。”花行渊担忧地说道。
纥奚王并非就只有纥奚永安这一个儿子,纥奚族一直竞争残酷,向来遵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原则,这次纥奚王突然毫无征兆地离世,必有蹊跷,此行怕是荆棘密布,艰难万分。
“哈哈!”纥奚永安爽朗大笑,“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我纥奚永安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抢的,行渊你就放宽心吧。等下次在见面时,你
有皆为王!”
花行渊剑眉缓缓舒展,双眸在金灿灿的日光下熠熠生辉,“一言为定。”
那样坚定的眼神,天生的王者姿态让纥奚桑月差一点就移不开双目,可惜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向她。
“阿渊,你就没什么对我说吗?”
花行渊微微一愣,看向她,依旧是那样谦和温润一成不变的脸,“郡主保重,行渊告辞。”
话落,转身打马而去。
纥奚桑月看着他毫不留恋远去的背影,眼角终是颤了颤,视线有些模糊。
微风缓缓划过她的身上,银制的配饰发出叮当叮当悦耳的响声,纥奚桑月直到花行渊的背影完全消失,才冷冷转身。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纥奚桑月突然问道。
“什么事?”纥奚永安不解地问道。
“花行渊究竟是谁?”纥奚桑月眼神锐利地看着他。
原本她以为花行渊不过就是想要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不过此次坤京之行,她突然觉得不是这样的,那个原本在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