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战摇了摇头,无奈地看着她,“因为他实在!实在!实在是太啰嗦!我累了想休息!”
花栖:“呃。”
好吧,你最大!你累了就可以败坏她的名誉,濮阳瑞也没有那么啰嗦吧,这家伙居然用了三个“实在”,她也真是服了。
“那,今天我们……”
“那你休息吧!我去隔壁睡,不打扰你了。”花栖抬腿向外走去。
封战脸色一沉,看着花栖的背影狠狠地磨了磨牙,在天海寨明明都是一起睡的。
花栖进了隔壁的房间咬牙切齿地回头看了看。
这么诋毁她的名誉,老子还跟你睡,那也太惯着你了,害老子突然在阿瑞的面前变成会妖术的人,就让你独守空房吧。
第二天清晨,花栖伸着懒腰走了出来,看到负手而立一身白衣的封战笑着走了上前。
“早啊!”
封战幽幽转身,扫了一脸惬意的花栖,语气不咸不淡,“看来昨天你睡的很好啊!”
“嗯!早早就睡了!床很大,又宽敞又舒服,自然是睡的很好啊!”花栖没心没肺地说道。
封战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她倒是睡的好了,可是他一离开她立刻就失眠了,几
乎一夜都没睡好!
狠心的女人,只顾着自己舒服!
花栖看着突然有点不悦的封战,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你怎么啦?”
“没什么,肚子饿不?饭菜好了,我叫童儿给你端上来!”
花栖摸了摸瘪瘪的肚子,还别说,她还真有点饿了。
于是她赶紧点了点头。
二人吃过早饭,花栖对濮阳瑞的药园有些好奇,就独自一人到处转转。
这里依山傍水,环境优雅,不亏是神医的家,到处都种满了草药,连门缝里的一颗杂草都大有来头。
搞得花栖走路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踩到了濮阳瑞的宝贝。
花栖一抬头突然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一身素色纱衣的男子,脸色苍白如纸,一双如墨染的眸子虚弱地半睁着,靠在一个黑色的藤椅上,表情麻木地晒着太阳。
“阿战?”
花栖诧异地喊道,这家伙怎么又换上了沈溯源的脸。
那人闻言,虚弱地抬头,眼神怔怔地看中她。
花栖微微一愣,“沈溯源?”
看着那人如此陌生的眼神,她立刻明白了,这不是封战,这是她那个正牌的未婚夫沈溯源。
“咳
咳!公子认识在下?”沈溯源虚弱地坐了起来,礼貌地问道。
花栖笑了笑,她想说,她是他的未婚妻,怎么可能不认识他,她突然想到她还与他有着婚约,看来得早点解除这个婚约,要不然她家那个醋坛子又要翻了。
“啊!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不打扰公子晒太阳了!”
花栖转身告退。
沈溯源虚弱地又躺了下去,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刚才的那人有些怪怪的,可是他仔细想想确实从未见过此人啊,自己从来不出门,认识他的人屈指可数,怎么会有个陌生人突然认识自己,这个人。好像自己从来没在这药园里看过啊!好奇怪啊!
“该喝药了!”濮阳瑞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走了过来,亲自放到沈溯源的身边。
沈溯源笑容凄美地端起那难闻之极的药,斯文地一口一口地喝着,动作优雅地仿佛是在品尝人间最美味的佳肴。
濮阳瑞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知道为什么我最喜欢你吗?”
沈溯源喝药的动作猛然一顿,“噗”地喷了出来,“咳咳咳咳……”
“怎么啦!”濮阳瑞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抚摸着他的后背,替
他顺气。
看着前一刻还好好的人,突然咳的心肺剧烈的沈溯源,心里莫名地有点心疼。
这是怎么啦?怎么突然咳的如此厉害。
良久,沈溯源终于止住了咳嗽,虚弱地躺在黑色的藤椅上,咳的眼尾薄红,小脸更加煞白了。
“你这是怎么了?”
濮阳瑞差点没被他吓死,怎么突然咳嗽的这么厉害,不应该啊!他都很久没这么咳了,难道是自己最近这方子有些不对?
“没……没事!”沈溯源连忙摆了摆手,有些羞赧,“我是刚才喝药时,不小心呛到了!”
“啊,你吓死我了!”濮阳瑞突然哈哈大笑,“还以为你又怎么地了呢!”
他有些后怕地拍了拍心脏的位置。
沈溯源看着他那爽朗的笑容,微微有些失神,他就喜欢他这样畅快大笑的样子,觉得他活的每天都那么充实又开心,他羡慕不已!
若是自己也能有个好身子,是不是也可以像阿瑞这样,每天都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