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瑞握着小瓷瓶赶紧向外走去,生怕被妖精盯上。
“唉!你忙什么,怎么不多坐会儿啊!”看着濮阳瑞匆忙的背影,花栖撇撇嘴,“至于跑的这么快吗,老子又不是洪水猛兽。”
封战垂眸幽幽勾唇一笑。
“你笑什么?我看起来有这么可怕吗?你看他脸都白了?”
她明明美貌无敌,人见人爱的,这个濮阳瑞是怎么回事。
“你刚才吓到他了,估计一时半会不敢靠近你了,他这个人很胆小的。”封战笑着说道。
花栖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非要告诉他我是花色,你怎么不告诉他,你是鬼箫呢!”
“他知道!”封战幽幽地端起茶杯,浅浅地啜了一口。
花栖嘴角一抽,觉得这个濮阳瑞实在奇葩,“鬼箫不怕,他怕血花色,脑袋有病吧。”
封战挑眉看着她,很赞同地点点头,“你说对了,他确实有病,他就是那种脑回路绝对与常人不同的家伙。你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比如,他绝对不会杀人,蚂蚁都不敢踩死,却喜欢研究那些见血封喉的毒药,每次研制成功之后都会让他的徒弟找动物试毒,然后他
连看都不敢看,问个结果还不许人家描绘的太血腥。”
花栖嘴角再次抽了抽,是够奇葩的。
“你告诉我这么极品的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南昭的大将军东方旋你知道吧!”
“就是被你虐杀的那一百二八南昭猛将。”
花栖自然知道南昭将军府一夜惨遭屠杀,凶手就是大名鼎鼎的江湖四大煞鬼箫。
“嗯,那个东方旋杀了他的师父,我杀了东方旋,受了很重的伤,是他救了我。”
“这样啊!所以对于胆小永远报不了仇的阿瑞,你就是他的恩人,所以他才会对你这么好。”花栖终于明白了。
“是啊,像他这样死心眼的家伙,就是这样,认定一件事,就会一条路跑到黑,所以他就缠上我了,又啰嗦又麻烦,我怎么会带他回东夙。”封战笑了笑,“所以我就给他买了这个园子,把他丢这在里了。”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茶色的冰眸却微微出神,那年他也不过十七岁,阿瑞还是个不到十二的孩子,自己杀尽东方旋全家,已是筋疲力尽,浑身以被鲜血染透,他疲惫地托着一身的伤前行,身后始终不远不进地跟着个
孩子,天空下着瓢泼大雨,他真是没有力气再杀一个人了。
“你再跟着我,我就杀了你!”
濮阳瑞脸色煞白,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咕噜噜地乱转着,惊恐地看着他。
他脚步微微顿了顿,望着摇摇晃晃前行的黑色身影,犹豫了下,咬了咬牙,又跟了上去。
封战冷冷转身,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他不耐烦地喊道:“你烦不烦啊,你到底为什么跟着我。”
濮阳瑞紧张地攥紧衣角,鼓起勇气说道:“你杀了东方旋,你就是我的恩人,我会报答你的。”
“嗤!”封战冷嗤,转身向前走去,觉得实在好笑,“你走吧,我杀了他,又不是为了你,需要你报答?”
濮阳瑞不说话,但是还是倔强地不远不近地跟在他的身后。
封战觉得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好像每块骨头都像针扎般的疼痛,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在搭理后面那个烦人的家伙,他的脚步越来越虚飘,大雨冲刷这他的视线,他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他看到一个弱小的身影紧紧地抱着他。
“大哥哥……”
……
耳边响起花栖那银铃般的笑声,将封战的神思又拉了回
来,他拉过花栖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怀中。
“咯咯,你这么嫌弃他,他知道了会伤心的。”花栖笑道。
封战温柔地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别到耳朵之后,笑了笑,“这个你放心,他不会,他那个人根本不会看别人的脸色,他是那种只会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的人。”
“其实这样的人也挺好!”花栖突然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不是每个人都像濮阳瑞活的这么简单,永远单纯的像张白纸,迷糊又快乐着。
他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身不由己,有些路也许并不是自己想走的,可是却必须走下去。
她何尝不知道封战还有很多秘密没有对自己说,她也知道他必然会有很多逼不得已,她一直在等,等他愿意告诉自己的那一天,无论未来都艰辛,她爱了,就有勇气走下去。
“你不是要出去逛逛?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封战抬眸看向她。
“阿瑞的园子有什么好逛的,到处都是草药,我害怕一不小心就踩了他宝贵的药材,他会心疼死,哦,对了,你猜我看到谁了?”
“你看到沈溯源了?”封战冷冷地挑了挑眉毛。
花栖微微
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