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路细长弧度状如杀心观音的眉宇微微挑了挑,缓缓睁开细长慈悲的褐色双瞳,锋薄的唇角微微翘起一抹慈祥的弧度。
“战儿,你我一别经年,好久不见啊!”
封战微微躬身,垂下眼帘,“封战见过师伯!”
花栖也连忙恭敬地垂下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司马路遥神秘幽深的目光在花栖的身上淡淡扫过,最后停在封战的身上。
他对着封战幽幽地摆摆手,笑容温润,“来,到师伯的身边来!”
封战垂着茶色冰眸微微闪了闪,抬头看向司马路遥,浅浅一笑,走了上前,伸出左臂。
司马路遥将修长的手搭在封战的手臂上,自白莲花中缓缓走了下来。
“你这孩子,要不是我叫你,你是不是不打算进来看我这个老人家了!这是个没良心的小家伙啊!”司马路遥笑着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口气,“你我都多久没见了?”
“封战不敢打扰师伯!”封战说道。
“你啊,这么忙,怎么有空来我这白莲仙居?平日里,我想见你,都不给我这老人家面子的人,今天倒是偷偷地来了?真是让我这个老头子受宠若惊啊
!”
花栖看着司马路遥那张俊美又年轻的脸不断地说着自己是老头子的话,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她倒是没想到她家阿战居然还与这个白莲国师交情匪浅啊!
“也没有什么大事,我就是路过南昭,正好赶上白莲祭朝拜洗礼,就好奇进来看看,打扰了师伯清修,是封战的不是!”
花栖还是第一次看到封战对一个人如此谦虚的样子。
“唉,你也不必瞒着我,我都听说了,你说你怎么连那个绝境崖也敢跳啊,你真是吓死你师伯我了,还好你平安无事,要不琴儿还不知道怎么着急呢!”司马路遥叹了口气说道。
封战微微一僵,“原来师伯也听说了?我是被花色的魅心术所迷惑,才迷迷糊糊地跳了下去,是封战大意,让师伯也跟着担心了,不过即使封战葬身海中,宫主也不会在乎,毕竟我们韶华宫如今已经今非昔比,又是人才济济,多封战一个不多,少封战一人不少!”封战的语气莫名有些冰凉。
“唉,你这孩子,休要胡说,她怎么可能不在乎你呢,你看看前些日子,她还给我写信,让我也派弟子帮忙寻找你呢!她
虽然对你严厉点,但是也是为了你好,你啊,也别记恨她!她毕竟是你……”
“师伯!”封战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话,“还请您先别通知她找到了我,她若是知道我不回韶华宫,还到处玩,一定会生气的,我就在这呆几天,马上回去。”
“嗯!”司马路遥无奈地笑了笑,“好吧,那你早点回去啊!别让她担心!”
“封战谨遵师伯圣训!”封战垂眸说道。
“唉,都是师伯的错,当年没有好好劝劝琴儿和阿素,才酿成了这人间悲剧,现在,一切都晚了,琴儿的执念太深,阿素又固执,唉!真是孽缘啊!你也别怪她,她这一生实在太苦!”
司马路遥眼神慈悲地看着封战,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
“师伯放心,封战会好好孝顺她的!”
封战说这句话时,眼神突然嘲讽地眯了眯。
司马路遥突然拉着封战的胳膊,笑道:“你既然来我南昭了,就在师伯这里住下,这么久不见了,我们战儿长的愈发封神俊朗了,不知道棋艺是不是还像小时候那么厉害啊,不如我们切磋切磋。”
封战精致的眉宇微微一蹙,笑容抱歉地说
道:“封战的棋艺怎么能和师伯比呢,而且封战准备这天就离开南昭了,就不打扰师伯了!”
“也好,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琴儿担心,不过你也不至于连陪我这个老头子下棋的时间都没有吧,来来来,就一局,就一局还不行吗?”
司马路遥竖起一根手指笑的如顽童般赖皮。
花栖真是三观尽毁啊,这就是那个受南昭万民敬仰的圣洁国师?私底下是这么亲民和蔼的吗?早说啊,他们还偷偷地进来干嘛?光明正大的来串门就好了嘛!
封战实在不好意思推辞,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
司马路遥突然将目光投向花栖,封战茶色的冰眸突然锐利地眯了眯。
“你去那个白色柜子的第三层的第五个阁子里把老夫的白玉棋子取来!”司马路遥笑容幽幽地说道。
“是!”花栖恭谨地转身。
封战眼帘微微颤了颤,随即看向司马路遥,裂唇一笑,“还请师伯手下留情啊!”
司马路遥白了他一眼,勾了勾唇,“还指不定谁让谁呢!”
二人来到一个长几前,在蒲团前席地而坐。
花栖故意悄悄地拉开了几个柜子里
的格子快速地扫了一眼,又快速地关上,然后片刻不敢耽搁,取了白玉棋子,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