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栖看着黑乎乎的汤药,眼神微怔,封战最不喜欢喝药了,比女孩子还矫情,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没有她在身边威胁他吃药,他会不会偷偷将药倒掉呢?可是不吃药,伤口怎么能好的快呢!傻瓜!
是不是吃的苦太多了!讨厌一切与苦有关的东西!
南宫玉染看着她微微失神,笑了笑,“怎么啦,怕苦?我有蜜饯的,乖!喝了,一会给你!”
花栖苦笑,顺从地喝掉勺子上汤药!
最后含住南宫玉染递过来的蜜饯,那甜腻腻的味道却也怎么也冲刷不掉她心里的苦涩!
天已经彻底黑透了,南宫玉染在她身边又絮叨了一会,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
花栖缓缓闭上眼睛。
小瑶吹灭了蜡烛,室内悄然陷入黑暗。
寂静的深夜,鸦雀无声,原本安静的人却冷冷地掀起绒薄的眼皮。
花栖与夜同色的双眸幽幽地看着天花板,睡意全无。
脑海中全是封战撕心裂肺的嘶吼,还有那诡异的金色双眸。
她浑身微微颤抖,心底蓦然钻心地疼痛。
长夜漫漫,她无眠到天亮。
银杏宫。
银杏树是北燕的国树,北燕人不信真龙,却信奉这个被
称为神仙树的银杏树!
传言北燕开皇第一人得到一颗五百年的神树之灵的指点,才坐上了燕帝的位置,开国燕帝承诺子子孙孙供奉此树,树在!燕王朝在!树亡燕王朝王。
这个如今已经有了千年历史的银杏树,如今就屹立在银杏宫的前方的广场。
北燕燕帝的寝宫!重兵把守!任何人都休想踏入此地!
燕帝虽然年过四旬,却依然精神抖擞,每日清晨,习惯在寝宫门前那一排银杏树下练武!这些银杏树虽然不如树王,却也有百年以上。
南宫玉染手里拿着一块白色锦帕,在燕帝结束最后一个动作时,连忙跑了过去。
“父皇,你看看你出了这么多汗!让儿臣给你擦擦吧!”
南宫素瞪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中的锦帕,嫌弃地扔给站在一旁的大内总管董池,董池满面堆笑地看了一眼南宫玉染,连忙上前为南宫素擦拭脸上的汗水。
南宫玉染丝毫没有一丝羞赧之色,笑的没心没肺,“父皇还是这么的老当益壮!你看看那把破云剑让您使得,简直太威风了!不愧是横扫天下无手的旷世名剑啊!儿臣佩服!”
“你小子就知道油嘴滑舌
!别以为你最近干的好事,朕还不知道,你这么讨好朕,是怕被你母后骂?想让朕给你求情吧!”
南宫素斜眼看向他。
“瞧你说的!好像儿子干了什么坏事一样,哪有那么严重,还需要您给儿臣求情!儿臣是单纯地想孝敬父皇而已!”南宫玉染无比委屈地说道。
“是吗?前两天,怎么不见你如此孝顺,还拐了宫中所有太医!听说你宫里的虞美人差点因为没有太医看病,高烧没给烧死,还好人家命大,挺过来了!”南宫素道。
“诶呦喂!还有这事?”南宫玉染惊讶地瞪大双眼,“这个虞美人也是,就是太矫情了,身子太弱了点,病了就吱声呗!好像我不让她看病似的!那么多太医,我还能都霸占了不成?”
“呵!”南宫素冷笑。
全宫的太医可不就被这个小霸王给霸占了三天,他还好意思说呢!
“那丫头,什么身份,让你这么紧张?”南宫素好奇了,“我怎么听说她住进了未来太子妃的宫殿啊!”
提起花栖南宫玉染“嘿嘿”一笑,表情瞬间有些难得的腼腆,“她是西坤的暮曦公主,花行渊的妹妹!”
看着自己这个
平日里风流不羁的儿子,一脸的春风得意,南宫素摇了摇头,他这儿子换女人就跟换衣服一样勤,哪个不是图意新鲜,也不知道这回是抽了什么风,这股新鲜劲又能持续多久!
“听说那姑娘毁了容?”
南宫素有些惋惜,毕竟是公主,身份地位还是能配得上他的儿子的,若是儿子喜欢,他也不会反对,不过自己这个对女人挑剔的过份的儿子,怕是容不下一个丑女吧!
“嗯?”南宫玉染这话不爱听了,“父皇,儿臣是这么肤浅的人吗?美色有何用!”
南宫素嘴角抽了抽,美色没用?那你那一院子的莺莺燕燕的又是干什么用的?花瓶啊?
“娶妻娶贤!看人不能看外表!后宫之主要善良!温柔,贤德!”南宫玉染振振有词!
温柔?善良?贤德?
花栖若是知道了,肯定会笑抽了,这些词跟她有一毛钱关系吗?
“呵!听你这架势,莫不是还真要立她为正妃?”瞧他这个一天没个正经的儿子,会给自己配个贤良淑德的妻子,谁信!
“那倒是不急哈!”南宫玉染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地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