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城的大夫都被请到了城主府中,从深夜一直会诊到天明,依然没有看出个究竟,记得三位郡主眼睛都红了,花栖作为准女婿站在一旁,心底有点微微地愧疚了,她也没想到会这样,不就是一朵花嘛,怎么毁就毁了,怎么就给城主大人气成这样。
就在大家焦急之时,惠远走了进来。
“几位郡主,请稍安勿躁,若是信得过小僧,小僧愿为城主诵经祈福,城主与佛有缘,也许能听了佛经就会醒来!”
大家微微一愣,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庄婉宜点了头,除了三位郡主,其余的人都退了出去。
室内响起了空灵的诵经声,三位郡主跪坐在惠远的身后,双手合十,跟随惠远一同为城主祈福。
这经声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才停止,城主居然真的醒了过来,三位郡主喜极而涕,连忙感谢惠远佛法精妙。
庄城主虚弱地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要对惠远大师讲!”
三姐妹眼圈红红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有些不舍得地走出房门。
庄城主叹了口气,“多谢惠远大师!”
惠远摇了摇头,“阿弥陀佛!城主忧思太重,这样长此以
往,佛经也救不了你。”
“我知道,我是罪人,没能守护好冥蔷薇,我的大限已到,这镜花水月城的大限已到!天要亡我镜花水月城啊!”
惠远摇了摇头,“镜花水月原本就是亦幻亦真,城主又何必太过在意,冥蔷薇本就是地狱之花,时间到了,她的主人要来取走它,你想留也留不住的,又何必如此自寻烦恼!”
庄城主微微一愣,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一双往日熠熠生辉的眸子深陷如漩涡,她不甘心地闭上眼睛:“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惠远笔直地坐在蒲团之上,摇了摇头,一手撵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悠远空灵的经声徐徐自他口中而出……
庄城主任命地闭上眼睛。
花栖晚上吃过晚膳后敲开庄婉云的房门看着一脸憔悴的庄婉云,心中有些愧疚。
“二郡主,你母亲身体好点了吗?”花栖问道。
“多谢花小公子挂念,我母亲好多了,刚才还喝了半碗粥。”庄婉云神色恹恹地说道。
“二郡主也不要太难过,好好照顾自己,城主吉人自有天相,过几天就会没事了!”花栖安慰道。
“借您吉言!”庄婉云叹了口气
,忽然用力地皱了皱眉,“都怪那晚闯入府中的毛贼,居然还敢纵火,若是让我抓住她,我非扒了他的皮。”
花栖看着庄婉云一脸杀气的脸,用力地咽了咽口水。
花栖从庄婉云的房中走了出来,没走都远就看见南宫玉染,南宫玉染估计也是刚从庄婉宜的院子里走出来的。
“呦,南宫,瞧你这春风得意的,这是刚安慰完小美人?”花栖笑着走上前说道。
南宫玉染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人,才笑着走进花栖,“都是你干的好事!瞧,把人家城主给气的,怎么样见到琉璃塔了吗?”
花栖白了他一眼,“得到琉璃塔,老子不就撤了吗,还用得着在这跟你废话!”
“让你心急!”南宫玉染用力地戳了戳花栖的额头,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吧!”
“要你管!”花栖一把打掉南宫玉染的手,瞪了他一眼,“老子不动手,难不成要看着你守株待兔!想得美吧你!”
“呦呦呦!长文化了,还知道守株待兔了!”南宫玉染自恋地甩了甩垂在胸前的黑发,得意地说道:“那没办法,谁叫人家长得漂亮,迷了未
来的少城主!你啊!就甘拜下风吧!这琉璃塔还是我们北燕的!”
花栖看着他那张得意的嘴脸,撇撇嘴,“瞧把你嚣张的,风大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
“不服是不!那就拭目以待呗!”
“我看你是干啥啥不行,做梦第一名!”
“……”
二人渐行渐远,有一男一女自一颗高大的槐树后走乐出来。
庄婉心愤怒地盯着那二人的背影,气的浑身发抖,“太过分了,原来那晚上的小贼居然是她!亏我母亲还如此器重她,想要把女儿嫁给她,还有那个南宫玉染,一看这二人就是同伙,居然都是冲着我家的琉璃塔来的,不行,我要将这事告诉母亲!”
庄婉心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苏懿拉住。
庄婉心不解地看着他,问道:“苏公子,你为何拦着我?”
苏懿笑着摇了摇头,“不着急,我们要从长计议!”
话落,他拉着庄婉心便向她的院子走去,进了屋子,他回身将房门关紧,拉着庄婉心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苏公子,你为何要阻拦我啊,他们一看就是狼子野心,我不能看着他们蒙蔽我的母亲!”庄婉心愤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