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配!”纥奚桑月突然仰天大笑,“那你告诉我,谁配?花慕曦吗?哈哈!可惜她爱的不是你!哈哈!花行渊我诅咒你,这一生永远都得不到花慕曦的爱!”
“住嘴!”花行渊怒吼道。
“哈哈!你怕了,你心虚了,我不仅要诅咒你永远也得不到她的爱,我还诅咒你们一定会反目成仇,她会恨你一生,至死都不愿看你一眼。”
纥奚桑月疯狂地大笑,声嘶力竭,整个地牢都回荡着她恐怖的笑声。
花行渊双手颤抖,浑身杀意暴涨,他恨不得下一秒就立刻杀了她,但是片刻后,他突然冷静了下来。
他幽幽俯身,眼神嘲讽地看着纥奚桑月,“你想逼朕杀了你?没那么容易,你欠曦儿的,我要一点一点地向你讨回,我要看你痛苦地像狗一样地活着,我要你看着整个纥奚氏全部因为你愚蠢付出代价,我要你看着苗疆十三部落彻底从这个大陆消失!”
纥奚桑月双目猩红死死地盯着花行渊,痛苦地吼道:“我哥说的对,你就是一匹养不熟的狼,没有我们苗疆,你怎么会有今天,你怎么可以如此忘恩负义!”
她终于后悔了,
她不该爱上他的,谁能想到那般鲜衣怒马,那般端方温润的皮囊下,居然是个蚀骨冰冷的恶魔,她错了,她为了她愚蠢的爱,葬送了她整个民族,她悔不当初。
“要怪,就怪你太贪心,要怪就怪你不该对曦儿下毒手,你才是整个苗疆的罪人!”
花行渊话落,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一甩袖,毫不留恋地向外走去。
“花行渊!花行渊,你不得好死!你会下地狱的,你会遭到报应的!”
纥奚桑月的咆哮声渐渐远去,花行渊出了天牢的门口,望着刺目的阳光,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他冷冷地勾起唇角。
他早就在地狱里了!
北燕。
一辆宽大的马车行驶在落满枯叶的官道上,花栖慵懒地靠在马车的一侧,安静地沉睡着,如蝶翼般纤长的睫毛微微垂落,睡着的花栖就像是个孩子,安静又美好。
“花色!花色!”
谁在叫她?
一声声似梦魇般的呼唤,仿佛来自遥远的世界。
睡梦中的人微微蹙起秀丽的眉。
花栖看见一个模糊的白色影子在向她徐徐而来。
那男子颀长秀丽的身影渐渐清晰,如朗月清风般出尘的白色的云锦
衣袍翩然飞舞,阳光下他手中一把银色的宝剑挽出无数多剑花,招式凌厉,剑法惊人……
高大的榕树上慵懒地躺着一红衣女子,女子手里拿着一只玉白的酒壶,一双醉人的妖冶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练剑的男子,忽然一阵冷风吹起,她头上的红色发呆遮住了眼睛,手中的酒壶一个不稳掉到了地上,她本欲伸手去接酒壶,就不料身子一偏,“唰”地自树上掉了下来。
“啊!”的一声惊呼。
练剑的男子豁然抬眸,身影一闪,一把将女人抱入怀中,女子脸上红色的发带轻轻滑落露出一张妖冶又惑心的美眸。
男子沉寂了万年的心“怦”地一声,跳动了起来……
花栖精致的唇角微微翘起,马车行驶的飞快。
大雾忽然弥漫,白茫茫的一片……
一双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向她伸了过来。
花栖情不自禁地握住那只手,雾气忽然消散,一张温润圣洁的面孔缓缓变得清晰。
“幽!”花栖惊喜地喊道。
“是我!”男子突然倾身含住花栖的耳垂,“小淘气,你怎么好几天都不回来!”
“因为我……”
花栖的笑容突然凝固,
她看见了他一身染满鲜血的银色铠甲,看见了他身后尸痕遍野,看见了她的手下一个个惨死在她面前,看见了他脚下踩碎了一朵又一朵的蔷薇花。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杀我血亲,灭我同族,封幽,我跟你势不两立。”
花栖突然咆哮着,一把将他推开,一身清丽的白色衣裙瞬间变得鲜红似火,她漆黑的修眉间一朵妖冶的红蔷薇鲜艳欲滴。
猛烈的东风吹散了她猩红的战袍,她划破血肉,自脊骨中抽出一把红色的巨剑,指向封战。
封战一脸悲恸地看着她,“你居然是万世妖王?”
“呵!高高在上的封幽天神,我们妖族的命在你眼中就如蝼蚁般可怜,是我看错了你,爱错了你!”
“你为何要骗我?”封幽绝望地大吼。
凄凉的笑声在空旷的世界里久久回荡,她突然提起了手中妖冶的红剑……
“嗯!”一声闷哼,巨剑穿越他的胸膛,封幽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眼底悲痛欲绝。
“你居然要杀我……”
“啊!”花栖猛然坐了起来,手里的暖手炉咕噜噜地掉到了地上,她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