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你欠我的我统统都要拿回来。”
苏懿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黑暗中,只有窗外夜风声,枯藤的树条被冷风吹的张牙舞爪的飘摇,苏懿失神地看着窗外,浑身冷汗浸出。
突然他低低地笑了,他怎么会做恶梦,他还活着吗?
若是活着,想必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要夺回他的一切吗?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下次在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再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苏懿幽幽回头看着张起不知何时坐在他的身后,安静地看着他。
“抱歉,吵醒你了!”苏懿幽幽一笑。
“殿下,你怎么了?”张起担忧地问道,他从来没有见过苏懿如此惊慌过。
“没什么!”苏懿冷笑一声,“也许是杀的人太多了,有恶鬼缠身!”
张起勾唇一笑,“像殿下这样的人会怕恶鬼?”
苏懿突然倾身将张起压倒,“不怕恶鬼,但是怕色鬼!”
张起笑了,“起是殿下的人,就算是有恶鬼来,起也一定会挡在您的面前。”
“起!你真好!”
苏懿突然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疲倦地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呼吸
渐渐变得均匀。
黑暗中,张起突然轻轻地抚摸着苏懿的后背,也许他永远不会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
黑色的浓雾中,一骑绝尘归来!
“何人!”城楼上有人大喝一声。
身穿黑色盔甲,带着黑色斗篷的男子一把摘掉斗篷,露出一张疤痕加错的脸,他伸手掏出怀中银质腰牌。
“川沧!”
“是副城主,快放行!”城楼上的士兵高喊一声,城门缓缓打开。
川沧驾马而入,城楼的红灯旁一张老旧的铁扁写着“地狱城”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接近凌晨,街道清净,两个酒鬼刚从酒馆遥遥晃晃地走了出来,提着酒壶漫游在街上,突然一批黑色的高头大马冲着他们疾驰而来,直接踏上其中一个人的后背扬长而去。
另外一个人马蹄脱险,嗷的一声,瞬间酒醒大半,他回身抽出腰中宝剑,刚要破口大骂,一张疤痕交错的脸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瞬间失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副……副城主!”
川沧早就驾马消失在街头,他回头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同伴,颤抖着手,摸了摸额头是的汗水,还好自己命大,要不今天死在这里的
就是自己了。
地狱城的人都是穷途末路的恶人,谁恶谁就大王,当然最恶的就是副城主,那人长的比鬼还要吓人的脸,真是所有人的恶梦,传言副城主曾经被人剥皮不死,嗜血杀戮,除了城主,无人敢驱使。
可是这个城主,究竟是谁,这便是地狱城的第一秘密,除了一张黑色的面具,没有任何标志,谁都不知道他的真实面目,他几乎从来不在城中活动。
地狱城原本就华容帝国一座亡城,地处极北,常年风沙弥漫,荒草丛生,一些穷途末路的贼寇恶人,被逼无奈入城躲避仇杀,渐渐这里就成了黑暗的窝点,直到八年前,这里来了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和一个满脸疤痕的男人,他们用杀戮和血腥征服了城中的所有极恶之人,建立了地狱城。
川沧一路疾驰,踏入府门,他翻身下马,匆忙地向屋内跑去。
濮阳瑞早就急的团团转,一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立刻精神了,连忙跑了出去,“东西带来了吗?带来了吗?”
“带回来了!”川沧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递给了濮阳瑞。
“太好了,太好了!”濮阳瑞激动地喊道。
“他
怎么样了?”川沧紧张地抓住濮阳瑞的手。
“别怕!死不了了!”濮阳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向药房跑去。
多日来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川沧差点没站稳。
“没事吧!”流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扶了他一把,触手温热潮湿。
流昀摊开手,眼角微微颤抖,“你受伤了?”
“死不了!”川沧一把推开他,便要向屋内走去,“我要去看看他。”
“逞什么能啊,你一身凉气,别过给主上,他现在虚弱着呢,还是先收拾了自己再来看他吧。”
川沧一脚刚踏入屋内,突然又退了出来,犹豫了片刻,“好吧!”
他转身进了隔壁的屋子,流昀招呼下人端进来一盆热水,就要扒川沧的衣服。
“嘶嘶嘶……你个王八犊子,就不能轻点!”川沧鬼吼鬼叫着。
“哼!”流昀冷哼一声,“我以为你不怕疼呢!”
川沧不出声了,他整个后背被血渗透,流昀见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