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苏懿走入白莲神塔,身后的大门轰隆一声关了上来,室内短暂的漆黑之后,然后鲛油壁灯突然亮了起来。
苏懿踏入金色笼子中,铁索传来哗啦啦声音,他又被送到了顶层,他皱了皱眉下了金色的笼子。
打开石门,尽量不去看那些让他毛骨悚然的诡异壁画,向坐在莲花中的司马路遥走去。
“师父!”苏懿小声地唤道。
司马路遥缓缓抬眸,苏懿突然发现他好像又年轻了,他觉得早晚有一天他会比自己看上去还要年轻。
真是不懂,那个方子居然会那么厉害,是不是他有一天真的能长生不老,就像传说中的人一样,这样一想,他突然觉得太可怕了,于是他脸色吓的倏然一白。
“怎么啦?懿儿,我怎么看你的脸色有些不好,可是感染了风寒,要不要我给你开些药?”
“没有,只是外面太冷,我被冻的,师父不用担心!”苏懿连忙说道,他可不想吃他给的要,谁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他的东西,有时候,实在是太可怕了。
“好好照顾自己!”司马路遥一脸慈爱地说道。
“多谢师父关心,徒儿会小心的!”苏懿笑着说道
。
“听说你去见了那个沈欢,可有什么发现?”司马路遥声音淡漠地说道。
“回师父没什么发现,我已经派送人查过,老师确实有个这样的外孙女,我仔细地观察了这个女孩,没什么古怪的地方,倒是有点调皮,很可爱!”苏懿说道。
司马路遥幽幽挑眉看向他,“倒是很少听你夸赞别人!”
“我这也是受人之托吗,那丫头求我帮她进入您的入室弟子,我虽然没有答应,但是我却答应会为她说些好话!”苏懿笑着说道。
“刚入门就想做本国师的入室弟子,看来这丫头是个有野心的。”
司马路遥细长的眉眼微微弯起,笑容慈爱祥和。
“是有些单纯,不过听说有些实力,功夫不错,人也聪明胆大,脑子好使。”苏懿笑着说道。
“看来你倒是很看好她!”司马路遥说道。
“这几天就到雪猎了,我会带他们地华山,到时候就是考验他们的时候了,我会好好观察她的。”苏懿说道。
“嗯!”司马路遥点了点头,叮嘱道:“记得狼王心一定弄要到手。”
“知道了,师父,内围很少有人能踏足,不会出岔子的。”苏懿信心满满地
说道。
“若是狼王心弄不到手,就要三十个普通狼心,你自己小心些吧。”司马路遥说道。
不知道为何,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今年他总觉得的会出些岔子。
“徒儿知道了,师尊您放心看,我今年多带些雪猎的高手去。”
苏懿从最顶层之上下来,刚要踏出门,突然脚步一顿,又重新迈了进去。
他站在阴森的走廊了驻足了很久,还是从新地回到了金色的笼子之中。
他的心里突然有些紧张,他知道自己不该去哪里,可是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脚。
金色的大笼子哗啦一声打开了,苏懿刚下笼子就听见里面传来尖锐的惨叫声,他心底一惊,连忙推来了门,饶是有心里准备,他还是被下了一跳。
满地的碎尸体,还有挣扎着向外爬去的侍女,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事满脸鲜血的玉斯琴,不断地用银色簪子划伤自己的脸,她那张脸本来就丑陋的让人害怕,被又被划上了一道道血痕,看起来真是触目惊心,吓人的要命。
苏懿什么样惨烈的情况没见过,别人的,自己的,可是他都没有怕过,但是当他看见这个像疯子一样的恶女人
,突然心底狠狠地抽了一下,他痛苦地捂紧胸口。
原本,她也是站在最顶端的女人,原本她是最受瞩目的最亮眼的明星,只因为她遇见了两个最可怕的男人,她又何其无辜,老天为何要如此折磨她,她又做错了什么。
难道就不能放过她吗?
“别闹了!”苏懿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簪子,将她死死地抱在怀中。
玉斯琴撕心裂肺地哭嚎着,从最初的对南宫素的辱骂,到后来对自己失去的孩子的无限悲恸,让苏懿久久不能释怀。
原来还是有人曾经在乎过自己的,原来还有人以为失去了自己会发疯一样的疼痛。
他到底是应该开心还是应该难过,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是他的娘亲,可是她以为自己是南宫素的种,若是她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想看自己一眼了。
不知多了多久,玉斯琴终于闹够了,累的睡着了,苏懿将她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到了床上,躲在衣柜中,侥幸没有受伤的一名侍女,悄悄地爬了出来,然后面无表情地去打了一盆水放到了苏懿的身边,然后拿来了一个装了医药和纱布的箱子。
做完这一切